尼德霍格瑶有兴趣的盯着下方的人类。
“灵魂的味道变了，神圣且残缺的灵魂，很熟悉的光芒，你是那个砍断了耶梦加得脑袋的神明之子。”
“这个味道没有错，是那位圣人血脉传承的味道。”
“果然没错，可是你为什么会待在这个子的身体内部，而且刚才我还没能闻到你的味道。”
取代了陈铭对身体控制的人，正是杜姆.西利维尔。
这个时候陈铭的肉体发生了变化，在他的瞳孔之中，那永不熄灭的神圣火焰，高高燃起，甚至在他的皮肤之下隐约能看到金黄的刻痕正在身体之上，逐渐烙印。
那是属于杜姆.西利维尔的赐，来自于生圣人所传承下来的神圣刻印。
杜姆张开了嘴，嘴里也吐出了那种古怪的音节。
“高贵的龙之王啊，西利维尔的血脉向你致敬。”
尼德霍格的眼睛射出了明亮的光芒，他压低了声音，瓮声瓮气：“你的身体里面藏着一个圣洁的灵魂。”
“是来自于那个复仇的堕落者的传常”
“可是很奇怪的是，正常情况下，你的灵魂不应该能够穿过世界的牢笼，你的灵魂和这个具肉体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世界树是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存在穿过黑渊的隔阂。”
“你是怎么办到的？”
杜姆微微躬身：“很简单，我已经成了一个死人，一个可怜的附属品。”
“所以我借助了某些东西，去到了这个世界。”
“为了完成某些事情。”
尼德霍格的鼻子抖了抖，喷出了一团幽蓝色的火焰。
“真的很可惜，你只差一点点，你就能成为那个真正的神明，达到与我相似的位格。”
“只要你还待在那个世界之中，你就是真正的神。”
“结果你竟然放弃了那一牵”
杜姆露出的一个笑容。
“大蛇的脑袋已经被我斩落了，那个世界剩余的能量不会允许一个真正的神明的诞生，我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神明，因为那样会毁掉那个世界。”
“愚蠢。”
尼德霍格摇了摇头：“你们都是一群愚蠢的东西，却被整个系统青睐。”
“所以你为什么要冒出来？”
杜牧挺直了身体，直视着这位龙之王的眼睛，眼睛里面那团圣洁的火焰高高燃起。
“这就要看您想干什么了？”
“伟大的龙之王啊，您到底想做些什么？”
“这个孩子的灵魂承受不住你的意志，你嘴里面的奖赏对他而言却是猛毒。”
“您的一滴血足以毁掉他，接下来一整段的人生。”
尼德霍格摇了摇头：“怎么会呢？”
“龙的血可以让饶身体锻造为钢。”
“那是多少英雄所渴望的力量。”
“刀枪不入，万毒不侵，甚至还能拥有龙的位格，最重要的还能拥有远超所有种族的生命。”
“那是接近于神明这个种群的生命。”
“更何况这的确是属于我的，那是真正踏破了死之界限的力量，远超于所有龙类的血脉。”
“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恩赐吗？”
杜姆摇了摇头：“龙的血确实是很好的奖赏，但是你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好事。”
“您在那滴血液里面所藏下的意识。足以压垮那个孩子，然后取代他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最后你会替代他去到那个世界，然后你想干什么？称霸那个世界？打开那个世界的封印，欢迎诸神的到来？”
尼德霍格嘎嘎的笑着，最后用某种古怪的目光盯着下方的杜姆。
“省省力吧，神之子。”
“我知道你在尝试沟通这个世界的法则，只不过很可惜，这个世界不存在你能沟通的法则，因为这片世界是死亡的国度，死亡本身是不存在任何的意识的，他没有能够借给你的力量，我就是这片土地最大的国王。”
“你的能力在这片土地会大大的减弱，更何况即使你能沟通死亡世界的意识，借来的能力也无法击穿我身上的龙鳞。”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对于打开一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兴趣。”
“那些神明可以通过影响是人类的意识聚合信念这种能量。”
“我是更高次元的存在，我不需要信念这种能量，他们团聚千百年得来的那一点点能量，还比不上我在黑渊身上咬上一口得到的更多。”
“我在最一开始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还有的就是，我并不打算损害这个弱的灵魂，我想要的仅仅只是一双眼睛，一个仆从。”
“我想要看一下外面那个世界。”
“这一切的起因还是因为你，你斩杀耶梦加得这件事震惊到了我。”
“让我在这漫长的人生之中找到了乐子。”
“可是这片土地太荒芜了，荒芜到我除了啃食世界树之外只剩下睡眠，没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可以做。”
“偶尔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有影子国度的生物，而这些生物通常都没有什么脑子。”
趴在一旁的影狼把自己的脑袋低的更低了，似乎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确实没什么脑子。
尼德霍格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更何况你太看这个孩子的灵魂，他的灵魂拥有来自于冥河的祝福。”
“我嗅到了他灵魂深处那骨子地狱的味道。”
“那是一个世界，执掌轮回的神明所降下的祝福，他的灵魂永远不会崩溃。”
“所以他才能够在灵魂的争夺战之中夺取到原生灵魂对这具肉体的归属权，取代了原生的灵魂。”
“即使是你这个圣子，恐怕在他这里也无法抢夺到这具肉体的归属权，我虽然可以，但是没有那个必要，因为那样子做对我而言，代价有些太大了。”
“我只会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点属于我的印记，然后利用他的眼睛去到那个世界逛上一逛，看一看那个世界。”
“因为我这个人类的灵魂所牵挂的因果之上，嗅到了另外一种类似于神明的存在。”
“不同于世界树之上的那些东西。”
“很纯粹很单纯的某些类似于神明的东西。”
“而他们也盯上了这个孩子。”
“那个存在引起了我的兴趣。”
“仅此而已。”
杜姆的眉头皱成一团。
最后他身上的光芒全部退去，因为尼德霍格的没错，他确实没有能够沟通到这个世界的意识。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尝试利用圣磕能力沟通世界的意识，直到刚才尼德霍格点破，他才只能放弃。
那么他向世界借助权柄的圣刻就会变成废物。
在失去这一神圣能力的同时，他就不可能拥有和这条龙之王对抗的能力。
杜姆略微的思考了一下。
最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一滴晶莹血滴从胸膛飘出。
尼德霍格眯了眯眼睛，最后笑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在疯狂的颤抖。
“这是你的血，凝聚了整个身体所有血脉所形成的神血，你已经看到了踏上那条路的最后一步，但是你却放弃了？”
“我该你是聪明了，还是该你愚蠢呢？”
杜姆微微摇头，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扯太多，他直视着尼德霍格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龙之王，我有一个提议。”
尼德霍格低下了头，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看到了这滴血液的本质，同时也看到了这滴血液深处的两个沉睡的灵魂。
“很聪明的想法，建筑一滴完整的神王级别的神血去容纳灵魂。”
“所以你的灵魂才是残缺的，因为即使是一滴神王级别的神血也无法彻底的容纳一个圣洁的灵魂。”
“我大概知道你的提议是什么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杜姆脸上的笑容猛的收敛：“就凭我能够把你的意识一起带走，那样子你就会平白失去这一次机会。”
尼德霍格巨大的眼睛眯了眯，最后露出了狂热的笑容。
“你们人类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有趣的种族。”
“即使是奥丁森，那个老家伙都不敢这样直接的威胁我。”
“很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只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杜姆才刚松了一口气，又被提起了精神：“什么条件？”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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