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宋晩被他勒的后背生疼,用力推开他后,脸上才恢复了一些平静:“时遇,以前我就过,关于你的过去,你不想,我就不会问,现在我更不想深究你的身份和过去,你现在放我下车,你走吧,行么?”
秦时遇紧张的攥住她的手,“所以,姐姐,你不预备跟我走了?”
宋晩将手从他掌心中抽离:“抱歉,让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时遇,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男人原本星河荡漾的眸底,瞬间被一片阴影覆盖。
“所以,你现在觉得我是一个坏人?嫌弃我?不愿意跟我走?”
他自嘲的笑着问。
果然,她还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晩坚定的一句话从唇齿间溢出,秦时遇垂下的眼眸,瞬间又明亮了起来。
然后,他听到宋晩继续下去:“时遇,你的过去,是你我相遇之前的你,我没有资格追究那时的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又做过什么,那些过去也与我无关。我也从未,也不会嫌弃你。”
“你救过我的命,陪我渡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又默默陪在我身边五年,我早就视你为亲人,所以,我不愿意你再为我做任何事情,而跟傅靳琛起冲突。”
到这里,她像以前那样抚了抚他的头发:“我的婚姻我自己结束,我也想好了走出困境的办法,真的,你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听完这些话,秦时遇将脑袋靠在她肩上,原本明亮的眸子,深邃的像是一口古井:“好,我听你的。”
宋晩松了一口气,准备将他的脑袋推开时,秦时遇又将脑袋往她脖颈处拱了拱:“这些,我担心你,却又靠近不了你,已经好几没睡个好觉了,姐姐,你陪我话吧。”
到这时,开车的司机,用英文插了一句嘴:“宋姐,为了能够见你一面,先生都把自己折腾病了,现在还发着烧呢。”
“闭嘴!”
秦时遇踹了一下驾驶座。
司机立马噤声了。
宋晩这才用手背摸了摸秦时遇的额头,“烧成这样还……”
“姐姐……”
秦时遇轻声打断她,摘了帽子扔在一边,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今只是想见你,因为我太想你了。”
宋晩见他脸色泛白,因为发烧嘴唇龟裂,都起了血口子了,有些于心不忍的问:“吃药了吗?”
秦时遇从口袋掏出一盒药片:“姐姐喂我。”
“霂霂都没你矫情。”
宋晩拍了他脑门一下,抠出两粒退烧药,送到秦时遇嘴边,“吃了。”
秦时遇这才直起身子,握紧她的手,咬着她的掌心,把药丸吃进了嘴里。
宋晩被咬的掌心有些痒,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抽了回去,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叶韵是你女朋友?”
秦时遇一瞬紧张起来,“以前是,但是……”
他握住宋晩的肩膀,认真解释:“我们早不在一起了,姐姐,你信我。”
“我信你,但是,时遇,我在意的不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是想问,那晚上,她带我走,是你安排的吗?”
“当然不是。”
“我就知道不是你指使的。”
“你信我就好。”
秦时遇松了一口气。
但是,宋晩却想起叶韵那晚打的那个电话。
电话里提到了船和蛇头。
想到这里,她一脸惊惧的看向秦时遇,“那晚,叶韵该不是要把我带出国卖了吧?”
秦时遇胸口一滞,立马道:“抱歉,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这才连累到你。也怪我没有看住她,让她掉进了傅靳琛设的局。”
“局?”
“那晚是傅靳琛设的局,明面上目标是叶韵,最终是钓出我。”
“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叶韵是什么身份?”
宋晩指了指自己,苦涩笑了笑:“我只是他钓鱼的鱼饵?”
秦时遇靠在座椅背上,有些乏累的闭上眼睛:“在傅靳琛查清楚我身份那一刻,他就不允许我这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所以,站在他的立场,我理解,但不认同,因为他让你涉险了。”
“所以,姐姐,他一直都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宋晩神情恍惚:“你想什么?”
“因为,他是……”
秦时遇缓缓睁开眼睛,又将话头咽了回去,转了话题:“你之前找过江瑜吧?”
“是。”
“就是那次之后,江瑜家周围全是傅靳琛的人,所以,她现在根本接近不了你,也没办法把你想要的东西带给你。”
到这里,秦时遇从口袋掏出一个很的药瓶,放在她手里,“这是你之前问江瑜要的东西。”
宋晩攥紧药瓶,下意识抚上腹,“时遇,你,不到两个月的胎儿长什么样子?从我身体剥离时,会不会感到疼?”
他事实求是的,“只是一个蝌蚪大的胚芽,什么感觉都没樱”
“可是……”
宋晩眼角落下一滴眼泪:“有心跳的吧?”
秦时遇心头一梗,心疼的揽住她的肩,“姐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罢,又把另一个装着药丸的透明塑料放在她手里,“选择权在你。”
“这是什么药?”
秦时遇附耳过去,完后,宋晩愣住了。
见她这表情,他又掏出一个硬币大的耳机,递给她:“以后想找我,点开按钮,就可以跟我联络了。”
“好……”
宋晩愣愣的收起药和耳机,望向车窗外。
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雪。
秦时遇已经让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时遇,你是好人吗?”
宋晩推开车门时,忽然转头,问。
秦时遇笑:“不是,但在国内,我从没做过伤害理的事情,也没杀过人。”
“……”
她沉默了片刻,没再多问。
准备下车时,秦时遇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里,解开她的围巾,在她脖颈上用力咬了一口。
“你……你干什么?”
宋晩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用尽全力推开他后,生气的就要朝他脸上打去时,秦时遇忽然将脸伸到她面前,又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咬的很重,咬出了血。
最终,宋晩的手掌还是落在了他脸上。
望着已经走进风雪中的女人。
秦时遇将手里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手指拭掉唇上沾着的宋晩的血迹后,喃喃自语道:“抱歉,我在帮你。”
他是男人,也懂男人。
更懂傅靳卿那种强势,掌控欲又极强的男人。
从那晚,宋晩从傅靳卿枪口下救了他以后,她在那个男人心里,已经是和他秦时遇不清不白的扯上了关系。
况且,傅靳卿已经知道了两人在尼陀寨的一切,却一直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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