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朝阳激动起来，“爸爸懂那么多知识，还会外语！”
“那你知道爸爸为什么选择当兵吗？”苏窈轻声问。
见儿子摇头，她继续道，“爸爸高考时分数能上重点大学，但他选择报考军校。他，总有人要守护这片土地，他愿意做那个人。”
朝阳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苏窈亲了亲他的额头：“不同职业没有高低贵贱，重要的是用心做好自己的选择。”
周末清晨，门铃突然响起。苏窈打开门，看见张叔和几位退伍老兵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各种器材。
“今‘军事课堂’开课！”张叔洪亮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觉的孩子们，“第一课，野外急救！”
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老兵们教孩子们用树枝制作简易担架，用衬衫包扎“伤口”，甚至演示了如何用口哨发送求救信号。
暮云学得尤其认真，把张叔给的绷带缠满了自己的玩具熊。
“妈妈！我会救人了！”家伙兴奋地满院子跑，差点撞翻晾衣架。
中午，邻居们端来自家拿手菜，院子里摆起了长桌。
刘嫂特意做了陆砚京最爱吃的红烧肉：“等砚京兄弟回来，咱们再好好聚一次！”
正热闹着，苏窈的手机突然响起特殊铃声，这是陆砚京部队的专用通讯。
她慌忙接起，屏幕上竟然出现了陆砚京的脸庞，背景是简陋的宿舍。
“爸爸！”两个孩子尖叫着扑向手机。视频那头的陆砚京笑得眼角泛起皱纹：“让我看看，战士们有没有长高？”
朝阳立刻展示刚学的担架制作，暮云则炫耀他的“包扎技术”，把手机屏幕都涂满了油渍。
苏窈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三人隔空互动，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
通话只有短短几分钟，却让家里整整热闹了一晚上。临睡前，朝阳郑重地把今的日期圈在日历上，旁边画了个的电话符号。
夜深人静时，苏窈正在书房整理榨，突然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水流声。
她冲进卫生间，发现水管接头处正在喷水，转眼间就漫到了走廊。
“朝阳！拿毛巾来！”苏窈一边关总闸一边喊。令她惊讶的是，朝阳不仅迅速抱来浴巾，还顺手拖出了工具箱。
“爸爸教过我怎么处理漏水。”男孩跪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熟练地递着扳手，“他家里没有男人时，我就是妈妈的助手。”
那一刻，苏窈既心疼又骄傲。她看着儿子认真的侧脸，恍惚间看到了陆砚京的影子。
清理完积水，安顿好孩子们，苏窈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陆砚京发来的信息：“今看到孩子们真开心。辛苦你了，我的好妻子。”
简单的几个字，让连日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
苏窈翻开那本正在制作的剪贴簿，把今的视频通话截图贴上去，在旁边写道：“孩子们又长大了，你放心吧。”
苏窈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发现朝阳已经自己穿好衣服，正在整理床铺。
男孩学着父亲的样子，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虽然边角还不够挺括，但那份认真劲儿让苏窈心头一热。
“妈妈，今轮到我当升旗手了吗？”朝阳仰起脸，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苏窈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那面型国旗。这是陆砚京离家前特意准备的，每周轮流让孩子们担任“家庭升旗手”。
客厅里，暮云已经穿着迷彩睡衣站得笔直，睡眼惺忪却努力睁大眼睛。
朝阳接过国旗，心翼翼地挂在墙面的旗杆上。
随着苏窈手机里播放的国歌，国旗缓缓升起，两个孩子跟着旋律轻声哼唱，稚嫩的童声里透着庄重。
“礼毕！”朝阳模仿着父亲的口令，脸绷得紧紧的。
暮云有样学样地敬礼，结果手举反了方向，惹得苏窈忍俊不禁。
早餐桌上，朝阳突然放下筷子：“妈妈，爸爸过，吃饭时要坐直。”
他挺直腰板，示范给弟弟看，“这样才不容易噎着。”
苏窈看着大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陆砚京的影子。
自从丈夫离家，朝阳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不仅主动承担起照管弟的责任，还时刻提醒着家里保持“军事化管理”的习惯。
“妈妈！”暮云突然指着窗外，“有个解放军叔叔！”
苏窈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站在院子里，手里提着个迷彩背包。她心头一跳，快步走到门口。
“嫂子好！”年轻战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我是陆营长连队的赵，奉命来送物资。”
苏窈连忙将人让进屋。赵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防水袋：“这是营长让捎的家书，还有一些驻地特产。”他又拿出个军用平板电脑，“这里存了段视频，营长让孩子们看看他工作的地方。”
朝阳和暮云立刻围了上来，像两只好奇的麻雀。
赵笑着打开视频，屏幕上出现了陆砚京的身影。
他站在一片开阔地上，身后是连绵的青山和飘扬的国旗。
“朝阳，暮云，看爸爸在哪里？”视频里的陆砚京指着身后的训练场，“这里是我们的新驻地，等你们长大了，爸爸带你们来参观。”
暮云伸出手触摸屏幕：“爸爸好像黑了！”
“这是驻地孩子们送给你们的礼物。”赵又从包里取出几幅蜡笔画，画上有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谢谢解放军叔叔”。
朝阳如获至宝，把画作一张张铺在茶几上：“这些是爸爸教的学生吗？”
“是啊，”赵笑着，“营长每周都去驻地学教孩子们认字，他们可喜欢陆老师了。”
送走赵后，苏窈发现朝阳一直盯着那段视频反复观看，脸上写满思念。
她轻轻搂住儿子的肩膀：“想爸爸了？”
朝阳点点头，又摇摇头：“爸爸在做重要的事，我不能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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