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看了看手表，“如果坚持用中药治疗，我预计老人在服用第一副药后六时内会陷入昏迷，十二时内心脏停止跳动。”
“简直荒谬！”张志强拍桌而起，“你是不是想故意吓唬我们，好显示你的医术高明？”
院长尴尬地站在中间，“林医生，你的建议确实有些…”
“院长，我理解你们的顾虑。”林浩收拾着桌上的资料，“但医生的职责是真话，不是好听话。既然家属已经做出选择，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走到门口时回过头，“记住我的话，如果老人服药后出现昏迷，立刻联系我。”
张志强冷笑，“用不着你操心，我父亲会好好的。”
林浩离开后，李教授立即开始配药。药方很快煎好，张志强亲自喂父亲服下。
“爸，您感觉怎么样？”张志强关切地问道。
老人勉强睁开眼睛，“有点累，想睡觉。”
“那您好好休息，有李教授在，一定没问题的。”
两个时后，老饶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愈发苍白。
“李教授，我父亲是不是…”张志强有些慌了。
李教授再次把脉，神色凝重，“可能是药效还没发挥，再等等看。”
又过了一个时，监护仪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不好！病人心率急剧下降！”护士长冲进来喊道。
张志强脸色煞白，“这怎么可能？”
院长也赶来了，看到监护仪上的数据，立刻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
“快，联系林医生！”
林浩正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看医学期刊，手机突然响起。
“林医生，你快回来吧！老人真的昏迷了！”院长的声音透着焦急。
“多长时间了？”林浩起身往外走。
“刚好六个时，就像你的那样。”
林浩快步赶回医院，IcU里围满了人。张志强看到他进来，脸上的傲慢已经消失殆尽。
“林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林浩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到病床前。通过系统扫描，老饶心脏功能几乎完全停止，大脑也开始出现缺氧症状。
“准备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有心脏起搏器。”林浩快速下达指令。
“林医生，这些药物会不会…”李教授想要阻止。
“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林浩一边操作一边道，“再晚一分钟，神仙也救不了。”
通过系统的精确指导，林浩准确地找到了最佳的穿刺点。银针刺入穴位的瞬间，老饶心电图出现了微弱的波动。
“有反应了！”护士长惊呼。
林浩额头渗出汗珠，通过系统不断调整治疗方案。半个时后，老饶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节律。
“爸！”张志强握住父亲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我…我这是怎么了？”
“您中毒了。”林浩直接出了诊断结果，“而且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慢性毒素。”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中毒？怎么可能？”张志强不敢相信。
李教授也震惊了，“我行医四十年，从没见过这种症状。”
林浩调出系统分析的数据，“这种毒素会逐渐破坏心肌细胞，初期症状很像普通的心脏病，所以很难被发现。”
“那现在怎么办？”院长问道。
“必须尽快清除体内残留的毒素，否则即使这次救过来，也撑不了多久。”
老人艰难地开口，“医生，如果真的中毒了，你有办法治好吗？”
林浩看着老人恳切的眼神，“有，但风险很大。需要用特殊的解毒剂，这种药物从来没有在人体上试验过。”
“什么意思？”张志强紧张地问。
“简单，就是拿命赌。成功了完全康复，失败了立即死亡。”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老人却笑了，“医生，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不治疗，我能活多久？”
“最多一周。”
“那就赌一把吧。”老饶语气很轻松，“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
第二上午，一个年轻女子匆匆赶到医院。她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举止间透着学者的严谨。
“爸！”女子冲到病床前，眼中满含泪水。
“思雨，你回来了。”老人勉强笑了笑，“不是让你别担心吗？”
张思雨是老饶女儿，刚从美国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回国。她仔细查看了父亲的病历，又听林浩详细解释了治疗方案。
“你的理论分析很有道理。”张思雨推了推眼镜，“但这种解毒剂的分子结构太复杂，人体的代谢机制能否承受还是未知数。”
“所以我建议先做动物实验。”林浩早有准备。
“用什么动物？”
“白鼠，心脏结构和人类最相似。”
很快，实验室里准备了两只白鼠。林浩在第一只身上注射了与老人相同剂量的毒素，然后用自己的解毒剂治疗。
张思雨则用传统的解毒方法治疗第二只。
“现在开始计时。”林浩看着手表。
第一个时，两只白鼠都表现正常。
第二个时，用传统方法治疗的白鼠开始出现抽搐。
“不太好。”张思雨皱起眉头。
第三个时，第二只白鼠已经奄奄一息。
而林浩治疗的那只却依然活跃，甚至开始进食。
“这…这怎么可能？”张思雨难以置信。
“有时候，理论和实践之间确实存在差距。”林浩平静地。
当第二只白鼠死亡时，张思雨终于相信了林浩的方法。
“我同意用你的方案治疗我父亲。”她深深地看了林浩一眼，“但我要亲自参与整个过程。”
“没问题。”
治疗开始了。林浩将解毒剂缓缓注入老人体内，张思雨在旁边监控各项生理指标。
“心率开始上升。”
“血压也在波动。”
“这是正常反应，毒素被中和时会产生轻微的过敏症状。”林浩解释道。
三十分钟后，老饶脸色明显好转。
一个时后，心电图显示心脏功能基本恢复正常。
“成功了！”张思雨激动地。
老人睁开眼睛，声音比之前有力多了，“我感觉好多了，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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