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把写好的莫林山开发建议书交给萧市长，他看了一眼，点点头。
他没要我跟他一起去邵市长那儿，只把建议书收下。
回到外间，刚刚坐下，我就看见楼下邻居老头闯了进来。
我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今早才问了师父，才知道他姓秦，所以喊了一声“秦老”。
他根本就不理我，推开里间的门。
我知道他是来告状的，还是进去泡了杯茶，退了出来。
大约五分钟，他才出来。还是不理我，气冲冲地走了。
等他走后，我才进去道：
“市长，老秦是来告我的状吧？”
萧市长点点头，问道：“到底是回什么事嘛？”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向他作了汇报。是汪校长的儿子汪少泽带了几冉我那儿打牌。汪少泽习惯不好，赢了，跺一脚，输了，也跺一脚。
我提醒过他，一次，好三分钟，再一次，又好三分钟，确实影响了秦老的休息。”
萧市长点点头：“但是，他却你经常在楼上打牌，搞得他不安宁。”
我有些气愤，平静一下心情才解释道：
“市长，如果他这样，我只能他为老不尊。平时不打牌，就是聚会的次数也不多。只是昨晚，确实打了一次牌。”
“那你平时干什么？”
“我一般都在隔壁的李又白主任那儿坐坐。有时聊聊，动动象棋。其他出去与朋友聚聚。在家的话就是读读书，写写字，画点画。”
萧市长了一句很暖心的话：“我相信你。因为这个老秦不是个善主，惹不得，你以后注意。”
我点点头。
萧市长喝了一口，道：
“老秦本来是个老实人，但他老婆是个农村妇女，比较横。跟着老秦住进这机关十多年了。老秦在她的影响下也变得横。
楼上那户人家为什么搬走了呢，就是老秦夫妇告状，楼上影响了他们的休息。
事务局为什么要你搬过去呢，就是认为你一心扑在工作上，不打牌，不交杂七杂澳朋友。你注意就是了。只要不影响他们休息，应该没有其他事。”
我点头道：“市长，请您放心。”
我到了外间办公室，仔细体味萧市长跟我讲的这段话，明白了高局长安排我去住的原因——原来的住户与老秦一家搞不来，才搬走的。
上了一个时的班，人来人往，我基本上是泡茶。
十点，高亮打我手机。
接听后，他了五六分钟，我才知道这老秦又跑到机关事务局告状去了。
而且，他得理不饶人——竟然提出了一个无理要求，要机关事务局下令，让我搬走。
我一听火冒三丈。
亮：“他现在赖在我爸的办公室不走。”
等萧市长办公室没有人了，我走了进去，把老秦跑到机关事务局告状，现在赖在那儿不走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萧市长想了一下，有些无奈地：“你去机关事务局跟他认个错，明一下吧。
看来正直的人怕【横】的人。于此无赖，我可不怕他。
我带上工作日记本，就往机关事务局去。
先到高亮办公室了解情况。
亮亮泡了一杯茶给我，笑笑：“很横的一个人。”
我：“我不怕他横。现在在你爸办公室吧？”
他：“对。赖在那儿不走。”
“那我过去，当面跟他。”
高亮：“你跟他得清楚？我爸都跟他不清楚。”
我冷笑了一下，道：“我一定要跟他清楚。”
高亮怕我吃亏，道：“我陪你过去。”
高局长的门是打开的，但没在办公室。大概是老秦在那儿吵，他走出去了。
高亮陪我进去，我叫一声：“秦老——”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坐到他对面，高亮给老秦添了茶水，又给我倒了一杯。
这时，高局长进来了。我站起来跟高局长打了招呼。
高局长：“坐。”
我对老秦道：“秦老，我非常尊重您，昨晚上的事情向你道歉。我朋友修养不好，确实跺了脚。”
他：“你的修养就好吗？带一群男男女女，深夜打牌，鬼混。我不来制止，你们会鬼混一夜。”
“秦老，不是鬼混，只是打牌，我再一次向你检讨，我朋友修养不好，我制止不力，确实跺了脚。”
“你不能住到我上面了。你必须搬走。”
面对他如此横蛮无理，我就不客气了，道：
“秦老，如果是我跺脚，跳舞，搬东西，影响你的休息，你可以提这个要求。但我已经向你明，就是昨晚上，有，且只有一次。
我有错误，没有制止朋友。已向你作出检讨，你应该可以接受吧。”
想不到他无奈之至。竟然：“一次？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你经常这样。”
听了这句话，我反而冷静了。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原来叫你秦老，现在不想尊重你了，就叫你老秦。一个人要良心话，你我经常这样，请你举出哪月哪日。”
“经常。”
“你告状要有证据，请哪月哪。”
“经常。”
我气不打一处来，道：
“你到法院告状也要事实，拿证据，你我经常，谁信呢？那我你也经常在楼下发出很大的响声，影响我休息。”
“我什么时候发出了响声？”他睁眼望着我。
我：“经常。”
他：“举个例子。”
我：“经常。”
被我呛得了几句，他恼羞成怒。道：“你不搬走，我就坐到高局长办公室。”
高局长这才话：
“老秦啊，昨晚上的事，晓东向你作了检讨，也不是他跺脚，但朋友跺了，他也主动认错。可以了嘛，至于你经常，这就不对。
经常要有个事实依据。你上次与楼上的住户吵架，他影响了你的休息，你专门记了一本账。我把那户人家调开了。
现在，你经常，按你的习惯都做记录，那你个具体的日期嘛。
过去人家打牌，几点到几点，你记得清清楚楚。现在郝秘书的事，你记不起了？”
我一听，心里更加有底了。便：“对，你哪一，举出日期来。”
这老无赖竟然出了四，看上去理直气壮。
真是撒谎不脸红。
我问：“你肯定？”
他：“当然肯定。”
按他的想法，这是没有对证的。我白有事，他晚上我影响了他休息。
我：“这样好不好，我有本工作日记，这不仅记录工作，还记录生活。请高亮念给你听。”
我把工作日记交给亮。
亮翻开，他也吃了一惊。想不到我大事事，公事私事都记在这工作日记上。
问我：“都可以念？”
我：“我没有什么隐私。”
于是，高亮念道：“按老秦的3月2日 ，7月6号，8月7号，9月11号。”
高亮翻到3月2日，念道：3月2日与萧市长去江左，住江左宾馆，晚，见师大副校长，回宾馆后，读书五页，入睡。
7月6日，到下秦县检查工作一整，晚上住下秦宾馆，写下秦工作考察汇报……”
高松读了两，：“我不读了，你自己看。”
最高心是高局长，他竟然抛一支烟给我。
我：“老秦，我这个人也是个有心人，什么都有记录。我怕别人诬告萧市长，如果别人这样做，我可以给他作证。
想不到，我也受人诬告。想不到啊，真想不到。
既然这样，我这个人也一不做，二不休。你的每一句话，我录了音。你也是共产党员，属于机关老干部支部管理。
那我就到你们老干部支部花书记的家里去坐。请党组织调查你诬告我的事情。”
完，我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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