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唔唔点头，沈清清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被陈梓的口红印了一个大圈在手心。
“啧，你这口红怎么还掉色。”沈清清嫌弃的了一句。
陈梓赶忙拿出镜子照了照，口红被弄的满脸都是，“我涂的又不是油漆，你这么一捂，我好几块没了。”
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唇边，底妆被她擦掉了，“烦死了，我的粉底都擦掉了。”陈梓拿出口红一脸不高心重新抹上大红唇。
沈清清看着她不耐烦的脸啧了一声，“我给你买，不就是粉底口红么？你至于么。”
陈梓白了他一眼没话，沈清清这段时间跟她相处才发现，这姑娘根本不像做前台时候那么温和好脾气，那简直是她伪装的面具。
在外面招聘的这段时间，沈清清连上厕所都得按照她的时间来，撒尿五分钟大号十分钟，超过了就发了信息过来，要告诉他哥。
招聘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偷懒，他每次在跟人面试或者填简历的时候，陈梓都像个领导似的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的插两句嘴或者纠正他一下，面试的人都以为她是自己的领导。
“清哥，就你那四千块的工资，算了吧。”陈梓补完口红淡淡地了一句。
陈梓把一叠资料扔给沈清清，“清哥，这些人里，挑二十个人出来，明交给薇姐。”
沈清清看着扔在桌面上的简介撇了撇嘴，“你怎么不挑？”
“行啊，那今你跟薇姐去面试，今在公司面试，好几个部门的面试，财务部，营销部，林副总也在……”
“停，打住，我挑，我挑。”沈清清打断了陈梓，他可不想跟白薇和林森坐在一块面试。
到时候结巴的一定不是来面试的人，而会是他自己，他才不会去丢这个人。
传到他哥的耳朵里，又逃不过一堆揶揄讽刺，他上不得台面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万一心情不好再发点无名火在他身上。
沈清安今没来公司，林森烦躁的情绪也没有一个宣泄口，虽然他不会跟沈清安聊这些，但是有一个人陪着，他总会好一些。
不会像现在一样，心烦意乱却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中午他随便去外面吃了个饭，打算开车去外面兜兜风。
走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一束远光朝他照过来，林森在心里骂了一句有病，结果那辆车直接朝他开了过来。
那辆车停在了林森身边，朝他按了按喇叭，他低头看了一眼，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他正准备抬脚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车里的人突然打开了车窗。
“林总。”车内的人喊了一声。
林森看到车里的人时，一口气差点堵在胸口没上来，“李总。”
李渊坐在车里，一手搭在车窗，眼神不明地看着他，“林总，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呢？”
“我们的项目还没开始，开始时候自然会和李总联系。”林森抬脚准备离开。
李渊搭在车窗上的手掐着他的下颌直接把人带到了跟前。
他凑在林森面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吗？”
对面一辆车朝林森按喇叭，他站在路中间被人掐着脖子，车里的人从后视镜看到后面按喇叭的车，“上车。”
他松开林森的脖子，林森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绕着车屁股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李渊直接把车开出了车库，往一条他没走过的路上开。
他的大脑开始警觉，他转过头看着李渊，“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李渊的是自己的家，林森嗤笑了一声，他抬腕看了看表，十二点四十分，“我下午还要上班。”
李渊目视着前方没有理他，只是加快了速度，他觉得窗外的风景都快到看不清，“你到底要干嘛？”
“找你聊聊。”李渊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一句很平常的话。
林森的手紧紧得抠着车门，像是一副装备随时跳车的架势，“我们有什么其他好聊的吗？”
他在沈清安的跟前还能像个成熟稳重的哥哥，他比沈清安大一些，再加上沈清安又比较孩子气，所以显得他比较成熟稳妥。
但是在这个四十岁的男人面前，林森不由得矮了下去，不管是从年龄上也好阅历上也罢，对方都给他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在这个人面前，林森强装出来的那些沉稳瞬间瓦解。
李渊将车调头把车开去了一条盘山路的方向，在一个比较陡的坡上停了下来。
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这个时间点的车更少，山下是一条河，跨过护栏走十几米就可以走到河边，气好的时候来这里看风景露营，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现在这紧张又诡异的氛围明显不是，更像是一个抛尸现场。
今是阴，这会已经有要开始下雨的征兆，边乌云密布，那团乌云正在慢慢往他们这边移过来。
驾驶座的人不话，停好车后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眼睛似乎都没怎么眨过，林森也是提着一口气整个人都绷在这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森的嗓音，愤怒中夹杂着胆怯。
李渊侧过头看着他，“你忘记那晚的事情了？”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是林森这几的梦魇，几乎每晚都被这个梦魇缠绕，因为这个梦魇他才不接李渊的电话，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找上门。
到底吃亏的是自己，这个李渊为什么要找上门来？
“记得，可那不是意外吗？”林森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出来的声音还是有一些发颤。
李渊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转瞬即逝并不明显的笑意，“在我这里没有意外。”
林森怔住了，他不知道李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他被李渊盯得浑身不得劲，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必须搞清楚李渊究竟想干什么。
李渊的眼神深的像是死海里不见底的黑水，盯着他很久都没有话，只是用这种上位者阴森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要这样看我。”林森讨厌这样的眼神，讨厌这种看猎物一般的眼神。
李渊面无表情的捏着他的下颌，“你上了我的床，那就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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