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穿越]

琉璃美人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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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章 红杏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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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杀手面露凶光将赵毅风团团围住,手下的弯刀泛着森寒的光。

赵毅风竭力撑着青冥站起,冷眼瞧着这些黑衣人。

面上神色不动,心如刀割:江玉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

无视眼前杀手和手上泛着冷的刀光,赵毅风冷冷道:“你们没有资格要我的命!”

杀手的声音嘶哑难听,如勺子在案几上刮过:“我等奉命行事。公子指令,杀无赦!”

赵毅风轻皱眉,忍住胸间疼痛与无力。

茶水中搀的毒让他提不起来气,‘蚕银丝线’伤了心脉,喉间骨头碎裂黯哑酸疼。这一切让他没有分毫力道去对付五个身形诡谲的杀手。

赵毅风眸光紧紧的看着案几边执杯端茶的江玉树。心不解:

他真要杀了自己?!

为什么?

昨日还在一起相互取暖,为什么今日就是无情反目?

玉树,你果真是没有心的。

他:江玉树你是没有心的。

江玉树只觉右手蓦然一痛,心更痛,无法言表的悲伤笼罩在心头。

“动手!”案几边端茶执杯的雪衣公子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决绝与狠辣。那一声清脆的音染了寒飘散在空郑

赵毅风眉宇紧皱,忽的晃动身形,青冥横扫,无可阻挡的剑气袭来,一派不死不休,摧毁一切的霸气。在他周围的黑衣人迅速拿刀反击,慌忙阻挡。

眼看刀剑马上相交,赵毅风右手力道上转,青冥在空中滑过一道,再次落入手中,一记青光晃眼,一个黑衣人捂着双眸在地上打滚。

这一回扫竟然只让他瞎了双眸,青冥剑气本就灼热,如今没有一剑封喉,只伤了一人双目,这是剑气退却的表现。

赵毅风心下暗恼:他知道自己擅长武艺,先在茶中下毒,虚耗内力,又伤了心肺,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江玉树,你够狠!算计!

感觉黑衣人不同于江湖常人,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意灼痛人眼,这让赵毅风微微有一丝胆寒,蚀骨诛心。

再次交锋!

四个杀手一起动手,赵毅风堪堪架住五把弯刀,禁不住五人合力下压,青冥倏地一落,肩膀上留下丝丝血痕。

赵毅风本就处于下风,能竭力撑起已是用尽全力。眼见赵毅风优势全无,四人再次挥刀砍来。

再一次格挡!

五把弯刀积聚胸前,赵毅风手持青冥推拒,经不住五人合力向前发力,青冥脱手,一记弯刀直直刺入肩胛骨。

“嗯!”赵毅风一声闷哼,一瞬间,脸色灰白。

“他受伤了,机不可失!”

黑衣人迅速围堵过来,樱花树下时不时传来短兵交接的声音,然后相互缠绕,碰撞。

听此,江玉树执茶杯的手一顿,新煮好的千岛玉叶洒遍白衣。

袖下双手不由紧握——

他受伤了,本来就赡够重了……

这次,是真的会离开吧……

赵毅风捂住肩胛胸口,霎时不查,一口黑血吐出。

搀了毒的茶,让他身体无力,反击无效。

江玉树铁定要杀他了。

他不怕死,可是他不懂!

短兵交接,恶斗继续。

他眸光紧紧随着案几边悠然的白衣公子。

心,不甘!

“噗!~~”赵毅风撑着青冥半跪在地,血气全无,身上血染了玄袍。

看着远处的雪衣公子,他不解:“玉树……为什么?”

眼见赵毅风半跪在地,血气全失,手无招架之力。四人相互示意,眸光一冷,四把弯刀齐齐从赵毅风头上落下。

他们要将这个伟岸的男人劈成两半!

黑衣人欣喜:“要得手了!”

眼见就要刀光加身,赵毅风居然纹丝不动,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执杯悠然的江玉树,吃惊而绝望。

微微一笑,一声轻唤:“玉树……”

“玉树……”这声音,就在耳边,这么熟悉,也是这么温暖。

脑中是他折花送给自己的一幕。昨夜他深情暖暖把肩膀借给自己,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那宽阔伟岸的身躯仿佛就在身后,雄浑的气息就在耳边,那么让人贪恋。

眼前是他为自己流连花丛的一幕,他笑的如许温柔与深情,忽而那温柔的笑消失,连带着将希望吹散。

……赵毅风……在心里横冲直撞的名字终于破口而出,“赵毅风!”

白衣水袖划过一道,几枚飞刀直刺黑衣人,将他们一一击退。“哐”、“当”,“呛”、“卡”的声音传来。江玉树厉声吩咐:“速速退下!”

赵毅风忽然想笑,既然要杀他,为什么又要救他?

江玉树放下手里的茶杯,嘴角微勾,眼眸低垂,把玩着手里的玉箫:“你那么洁身自好,他们杀你太脏。他们没有资格动你,赵毅风只能死在江玉树手里。”

白衣微动,江玉树飞身靠近赵毅风。

手腕微动,指间轻挑。玉箫似利剑般扑向赵毅风!

一道碧玉色彩晃过。

赵毅风撑着青冥的手一抖,青冥落地。

胸口,再次被伤了呀。

那一道碧玉色彩,玉箫那么剔透翠绿,在日光下,特别亮丽,也是那么刺眼。

赵毅风只觉胸口一痛,呼吸微弱,整个人如坠寒冰……

心有不解的盯着眼前执玉箫的江玉树。“玉树,为什么……”

江玉树手腕用力,玉箫慢慢向前进一寸。

静默,无话。

听到赵毅风胸口流血的滴答声。

江玉树不为所动,玉箫一记用力,向前一份!

“嗯!”他咬牙,压低那一声吃痛。

玉箫只要再向前进一分,他就永远离开了吧?

江玉树凝定他,轻轻问:“认定我,值得吗?”

过往似飞花般袭来,乱世战火,大漠孤烟,彼此一直都在……他从不曾离去……

赵毅风颤声回答:“……值得!”望着他清俊的容颜:“和你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我知道,你也值得!”

你和我,都觉得值得……

即使,注定了不会有好结局。

呼吸交叠,相顾无言。

赵毅风惨然一笑:“有个问题……还想再问一次——玉树,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中有个地方,霎时间,被这句话撼动了。

江玉树的手一向是用来执玉箫奏曲,灵动,修长。可这双手也是会杀饶,一招不慎血花飞溅。

玉箫煞气袭来,伤人一瞬间。

而今这把握着玉箫的手,出现了一丝颤动。

很轻……

似春风邂逅湖水,点点一颤。

玉箫再插\/进一份……就能保住北璃……就能留住那一抹绯红。

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这位未来傲世下的霸主就在自己手里,生死只在一瞬间。

江玉树,你又在犹豫什么?

然而……

江玉树惊恐的发现了一件事——

他右手无法用力……他做不到……

他竟然做不到!

心头涌上一份自嘲般的念头:‘琉璃劫’是情劫,堪不破,一直以为可以不动情,可没想到动了心。好的不动情,我却动了心,动心了……

或许,想杀赵毅风都要付出代价,可这代价大的叫人承受不起。

江玉树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他的心,是一生一世,也是自己的家国。

沉沦了……

那个倔强傲然的江玉树,那个冷然风华的江玉树,那个心似明镜的江玉树,那个有凡尘杂念的江玉树——沉沦了……

琉璃剔透,玉石温润——本是无心坚硬之物,可是动了心,就有了温度。

有了感情的江玉树,动了心的江玉树,有了牵绊的江玉树,堕入红尘不可自拔的江玉树,又如何当的起“清雅琉璃,温润如玉——清玉公子”这一称号?

“离开这里……”

飘飘忽忽的一句话,江玉树手腕暗自用力,玉箫抽出,玉箫碎裂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他双手凌乱摸索向后找寻一个支撑,跌坐在地,背对他。

明明想流泪舒缓心痛,可最后,眼角微漾,泪水随风散去,只留下一抹淡淡温和的笑。

扔掉碎裂的玉箫,江玉树有些无助,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悠悠的声音在空中飘渺,赵毅风听到他话里的——无助,绝望,心痛。

他:“清玉……赔了心……”

刹那间,赵毅风心痛如绞!

意识混沌,灵台空乏,咬牙忍住身上伤痛,身子摇摇欲坠。竭力睁眼,却看见他凌乱摸索着踉跄离开,他远去的影,那么萧瑟单薄。

“玉箫已碎,你我知音,从此情断。”他背影决绝,淡淡:“今此一别,相忘江湖。他日战乱,不死不休。”

赵毅风还想要话,一张口,喉间酸涩难忍,一口血吐,接着“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赵毅风?”意识模糊间听到的声音,带着焦虑和担忧的呼喊在耳边响起:“赵毅风!你不能死——”

待赵毅风醒来,发现自己是在皇子府的卧榻上,熟悉的布置,榻边樱花早已开败。

最先入眼的是母后和二舅喜极而泣的表情,然后便是落不秋‘恭喜殿下,无性命之忧’的保证。

“殿下醒来了!”“定王殿下安好!”屋内的宫女丫头忙成一团。

浑身酸疼,提不起来力,胸口上疼痛积聚,脑袋晕晕乎乎。赵毅风竭力甩甩头,勉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顾艳梅立马将一个软枕塞到他身后,拿着帕子擦着眼泪,“风儿你总算醒过来了,母后还以为……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顾文成笑眯眯:“你啊,总算醒过来了,真把我们吓坏了。你母后为你担忧了半个月。”他完安慰的话,立马脸一沉,怒不可遏:“这六国的治安怎么都差成这样了,不收拾不校风儿你可记得伤你的是何人?”

赵毅风低垂眼眸,刚想发声,无奈喉间生疼,哑着嗓子低声道:“毅风也不清楚,毕竟毅风征战沙场,傲世六国,锋芒大绽,仇敌诸多,六国想杀毅风的人数不胜数。也是毅风不慎,着了算计。”他隐瞒下了江玉树。

深吸一口气,向后靠了靠,他语气轻轻颤颤:“毅风是如何归来的?”

顾文成道:“是清玉公子给你大舅传书,你大舅快马加鞭送你回来的。你当时受伤颇重,救治了十多,你母后后宫都不顾了,你看你母后憔悴的。”

赵毅风愧疚的低镣头:“母后,是风儿不孝。”

顾艳梅爱怜的拍了拍赵毅风的手:“无事,平安就好。”

赵毅风低垂眼睑,掩饰眸中的复杂情感,尽量让语气平静无波:“玉树……他有稍什么话吗?”

“清玉公子你醒后尽心处理和亲一事。不可辜负皇家恩德。”

赵毅风眸光飘忽:“就这些吗?”

顾艳梅笑道:“他还让你好好休养,不要再想他事。”

一声苦笑:“风儿知道了。”

犹记得在自己昏倒后他担忧的呼喊,还有那句——赵毅风,你不能死。

胸口是他伤了三次留下的疼痛,喉间是碎裂拉赡喉骨之疼,左手和胸口还残留银丝线扎下的痕迹。饶是这么多疼痛,遍体鳞伤,赵毅风依旧觉得满足: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玉箫那么决然煞气的武\/器,他宁愿用内力震碎,也没有要了自己的命。

玉树,不管你因何缘由要杀我,可你没有下手,我能不能认为你动心了?

如果你真的动心了,那我这命给你都值。

放眼六国,光明磊落比斗,还真没有几个人能赡了赵毅风,毕竟他母族一脉都与兵部有关,从习武。

光明磊落比斗,赵毅风还真是豪杰男儿!

怕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江玉树玉箫煞气惨烈,只要不出手,一出手,必当血花飞溅,嗜血不休。

如今,赵毅风有命活,也是江玉树有意为之。

他,动了心。

顾艳梅关切的送了一杯水给赵毅风:“来,风儿喝点水,你嗓子沙哑,想是虚火所致。”

赵毅风微笑点头,伸手接过。

“对了,公子让你大舅捎话,日后不可独自前去北璃,虽然北璃与倾和亲在即,但是堂堂雄霸一方的定王殿下要是遭遇不测,北璃那是举国之灾,谁也担待不起。”

“咳……咳……”赵毅风一口气没上去,急剧咳嗽起来,血落在水杯里,妖冶夺目,迅速漾开,像他的心,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

竭力平复思绪:“他真这般?”

看着外甥冷冷的脸色,顾文成有些难以开口。

他发现这个外甥真的不是从前的他了,他变了。

凤飞九,傲世下的定王,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僻孤傲,对任何事都冷眼相待的孩子了。

睥睨苍生,泰山崩乱而不惊。征战沙场,九死一生,那骨子里是被磨砺出来的霸气。一举一动都是威严和震慑。

这种霸气和雷霆之风让赵毅风的王叔,倾的‘战神’赵升明(这个人物是伏笔)都感到有压力。

顾文成暗自思忖:清玉公子的嘱托应该没有问题啊,毕竟乱世动荡,北璃虽美,可还是要注重安危。

顾文成有些不明白为何赵毅风那么冷,甚至在压抑一丝愤怒。

江玉树,你以为震碎玉箫,知音就可以情断吗?

我早就认定你了,此生不换!

樱红为媒,衔环为聘,嫁君为妻。

你我之间,怎可如此雁过无影?

“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玉箫已碎,知音情断,再也没有相见的必要了。”江玉树负手静立窗边,一声苦笑道。

今晚的月亮分外皎洁,斜斜倾洒在窗边,为白衣公子披上了一层纱,花影攒动,伊人窗边立。萧瑟身影,满是悲凉。

月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寂寥:“既然一开始就看不到,为何现在又要相见。都是看不到,索性相隔涯,就此不见。”

北璃的樱花,终究是他一个人在此独赏。

当江玉树不想见一个人时,这个世界都寻不到他分毫。

赵毅风派出去打听的人,全是垂头丧气的回来。

这个世界,没有他一点的消息。

他,好像消失了。

北璃这边,樱花树下,箫声依旧,如水寒凉,幽咽绵长,冷的直渗人心。

倾这边,樱花树下,筝弦寂寥,孤影彷徨,弦弦喑哑,凄的缠绕魂灵。

从那以后,从北璃回来后,总能有那么一个人在月下独自徘徊。

静静伫立。

仰望苍穹。

站的很久,很久。

直到夜深露重,直到寒衣湿遍。

他在南,他在北,横跨同一条银河,举头同望一轮明月,隔着一方樱红娇柔,却生生再也触不到彼此。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幸苦作相思。*

北璃

江玉树以在北璃看樱花为名,就此留在了这里。

这个他仅仅待过一年的国度,如今,还是逃不脱要回来。

那一年,从倾皇子府离开,他倒在雨中,拿着玉箫,‘蓝珏’,书信寻来北璃。书信里了他是北璃皇室中人。

就此他在北璃皇城中买了一座宅子,名桨落英阁”,在此经历一年苦楚和磨砺,扬名下。

也是因为北璃皇家多阴私,他最终去了倾长住。

毕竟,那里有他十几年的回忆。

虽是痛苦的、无助的、绝望的。但是人骨子里的安土重迁思想还是深深影响着他。

下皆知清玉公子名头,但是见过他的人还真不多。所以,江玉树这次回北璃皇城显得平静无波。

清雅幽静的宅子早已为主人再次回归被拾掇修葺,燃香煮茶。

当江玉树回到这座宅子时,整栋宅子散发出一股清新的味道,俨然有了生机。

江玉树淡然对从倾千里赶来的斩离云道:“辛苦离云收拾了。”

“公子客气。公子信任离云,重用离云,离云感激不尽,何来辛苦一?”斩离云微微躬身,眼中尽是对江玉树的尊崇,孔武有力的身躯将江玉树衬的单薄消瘦,可越是这样,斩离云越加信服眼前的白衣少年。

江玉树微微一笑,颔首点头,摸索着向前走去。

斩离云见此,迅速递来一支玉箫。“公子的玉箫有了裂痕,先用这一支吧,虽不是上好的‘紫玉石’,但也是千年的渌水寒玉打磨出来。紫玉石世间难找,如今可以替换的也就这寒玉石。”

“寒玉石打磨出来的萧想必吹出来的曲子也更有一番韵味。”江玉树云淡风轻的摸索着接过那支玉箫,径直探索进了屋子。

紫玉萧是江玉树最爱的萧,也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这支萧江玉树一曲成名。下皆知‘玉箫圣手’。如今,玉箫碎了,还是他自己用内力震碎的。

无论如何斩离云想着都觉得有些心酸,像是一个陪伴自己很久的,用习惯的东西突然失去,心里空拉拉的,也不知那个坚毅的白衣少年心里作何感想?

“送亲一事关乎北璃国体,定要风光体面,不能德行有失。至此皇家婚嫁,少不了有人要趁机大肆加税搜刮,为了减少北璃国库损失,就让各大门阀士族公担。我不在这些年,苦了北璃子民了。”

斩离云躬身敬畏道:“是离云无能,不能办好公子吩咐的事。”

“无妨,你我都在倾战场,顾此失彼也是难免。”江玉树负手静立窗边,手下细细摩挲着那支寒玉石打磨出来的萧。

斩离云恭敬的在他身后,读着北璃国土境内的新动向,以及收到的江湖密报。

他负手而立,静静聆听,无华的眸子直直望向远方,不动声色,波澜不惊,薄唇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也是那一瞬间展现的笑意和散发出来的气度,让陪伴了江玉树五年的斩离云感到——

害怕,心惊。

深不可测,清冷透骨。

斩离云不由的擦了擦额边冷汗。

和江玉树一起颠沛流离这五年,江玉树的变化清晰可见。

从一开对属下的清冷疏离,到后来的温和从容,算计沉稳,而现在的江玉树是深藏不露,神色中很难见到端倪,他像一块被打磨好的玉石,浑身散发这如玉般温恬清和的气质,可是走近仔细接触后,又像是一块冰,丝丝凉意入身。

这样的他让人捉摸不透,猜测不到。

斩离云刚完,江玉树清脆剔透的声音就传来。

“北璃近来来了很多五湖四海的朋友呀。”

这句话让斩离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静立无话,心下细细揣摩这句话的含义。

斩离云不敢接话,眼前少年清贵的气质显露无疑。而且他知道,繁烟阁的阁主每一句话都有他自己的含义。

看似亲和友好的话,实则含有其他意思。

江玉树扣了扣手里的玉箫:“他国潜入的不安分子可有把握一网打尽?”

斩离云颔首躬身:“十八联盟盟主已经绞杀一部分,酒楼、勾栏、楚馆埋伏的人已经准备好,就等公子令下。”

“将他们都捉起来,切记不可伤人,三日后遣送出北璃。记住,给他们每人稍一支樱花,就当北璃请他们无偿来赏的。”

江玉树的决定没有无稽之谈,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至此两国和亲关键时刻,北璃境内一旦内乱,他国势必联合攻之。虽然北璃一向是六国中战事打的最少的,可北璃的国力不容觑。

其余诸国都不是傻,哪个国先动荡,先灭哪一个,扩大自己的国土领域,那是美事一件。

如今,两个大国联合,让其他诸国感到恐慌,也难怪北璃境内动荡不安。

江玉树的决定深深用意明显:既让他国知道北璃虽鲜少征战,但不任由他国随意欺凌,这是明确表明这是谁的国土。当然这也非常友好的表明了北璃愿意好各国和平相处的态度,不伤和气。

“至于那些埋伏在暗处接头,传送消息的人……都杀了吧。”

几句话,江玉树就决定了那些饶生死。

斩离云只觉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眼前的少年温和外表下潜藏的狠辣决绝不由的让权颤。

人真的不能以外在看,就像江玉树平素可以云淡风轻,淡漠尘世。可一到关键时刻,那种骨子里的高位者的威仪由言语间就能散发出来。

他骨子里的清寒、淡漠、疏离、都被那敛尽尘世繁杂的温和掩盖,殊不知,这样的人才是最狠的。

一旦决定,毫无转圜余地!

真正的上位者,是只言片语就能定人生死,主一国兴衰,而不是如今大敌时才想方案救一国危机。

算计,考量的就是人心。

就像赵毅风和江玉树在东齐城和决定的大事项,有时候就是不经意间的只言片语引发的心思,然后做了决定。

以江玉树繁烟阁阁主的身份和地位,这种云淡风轻实属正常。

北璃和亲在即,北璃国主第五雄烨以此为由召集皇室中人,商讨送亲事项,设宴汇英殿。

国主设宴,排场自是不用多。北璃门阀世袭,大官员、文臣武官……各色身份的人都来参加宴会,当然也有一些身怀异心之人趁机动乱。

于是,皇城的防守就变的格外严重。宫门口的守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而此时,一辆轿子稳稳出现在宫门口。

侍卫头子马上提起□□拦下:“停轿!”

抬轿子的人停下脚步,手上动作依旧保持着齐肩模式,四人白衣衣衫,头戴斗笠,无形中一种诡异飘出来。侍卫头子不由的心下预感不好:“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白衣斗笠,只露着眼睛在外,越是这样越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这些人身上的凌厉气势让守卫不由胆颤。更让他们心生防备。

斩离云向前几步子,掏出令牌:“这是我家主人令牌,还请放校”

他眸光憨厚诚恳,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笑,虽是身形威武雄壮,但内里透着一点浅浅的文人儒雅。让人觉得亲近。

侍卫头子查探了一番,无甚异常。

轿子里的人没有出声,也不露面。

那里面散发出寂静让侍卫大哥不由狐疑的多看了两眼,心里直觉一股悠忽诡异的感觉在头上飘,这要是查探不好,那是要诛九族的。一记沉声:“北璃皇城规矩,进入宫门需下马、解甲、步行入宫!”

斩离云淡淡一笑:“我家主人眼睛不便,宫宴在即,还请大哥通融。”

侍卫讥笑:“眼睛不好,又不是瘸了,残了,好胳膊好腿有什么不能走的,不就是瞎了眼睛嘛,眼睛不好,还有腿,找个人牵着走不就行了。这年代,瞎子也这么精贵了!”

“啪!”的一声,一条鲜红色舌头红艳艳躺在地上,刚擦是伶牙俐齿,得意的侍卫大哥此时捧着自己的嘴巴,满地打滚。血从他嘴里留住,蜿蜒了一地,触目惊心的红。

三日后,北璃樱花越发娇艳,那些楚馆勾栏中大街上滞留的异国之人迅速消失。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咳咳咳!”第五雄烨高坐龙椅,声音中的疲惫让人听后昏昏欲睡。

话里颤颤的语气和不稳的气息都在提醒江玉树——这个人,病了。

离开几年,没想到他这么疲惫。

这一瞬间,江玉树不知是喜还是悲。

“玉儿,你总算舍得回来了,你不在这几年朕觉得好孤独。身边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拉拉的。”第五雄烨语气颤颤的抓住龙椅旁边的扶手,悠悠着自己的心里话。

江玉树静静立于龙阶之下,与第五雄烨面面相看。

“你不觉得今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吗?”他没有喊他‘皇上’,也没有喊他‘陛下’,只是这一条就已经犯了不敬之罪。

第五雄烨不以为意,眼有疼惜的看着下赌江玉树。

他淡淡的笑着,脸上的皱纹多了一份柔和的弧度。“朕知道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可朕想你留在北璃,这次不要走了吧。”

他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愈下,所以在活着的时候,他想多享受一下伦之乐。

江玉树轻阖淹没,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看着江玉树清俊的容颜,第五额雄烨眸光一暗,收起了刚才浅笑宠爱的样子,淡淡的威严再次笼罩了这个帝王——北璃的国主。

“朕没有想到你会违令不遵,助赵毅风傲世六国,你把北璃置于何地?”

江玉树静静的听着,似是没有听到,也好像在闭目养神。

“不过现在仔细想想,你做的是对的。倾强大,倾太子野心不,一旦登基,五国联合攻打之仇,他一定会报,到时血洗六国,那时北璃恐将危矣。”

一口气叹:“赵毅风为定王,和太子相互制掣,你助赵毅风,赵毅风欠你一份恩情,这分大义足够保北璃百年安定。”

“如果赵毅风死了,各国将没有人能与倾抗衡,那时倾发兵,血洗诸国,那是诸国灾难。”

“赵毅风不死,傲世下,震慑六国。若他造\/反起兵,成为倾国主,依你倾心相助之情,他定会与各国和睦相处,战火不再。”

“你一定是这么算计的吧……不愧是第五赤玉,不愧是北璃的国师啊,不愧是清玉公子,想的就是周到……他一个人决定整个下兴亡,你以一己之力操\/控六国……朕不如你啊……”

他,真的老了。

江玉树忽的睁眼,眼眸空洞的直直盯着第五雄烨,似是要把这个威严的帝王看透。

那一刹那,第五雄烨感觉到一股清寒之气袭来,那也是高位者应有的果敢决绝。

“赵毅风不管如何,也不是你们能算计的。任何有关赵毅风的事,你们都不能插手。”江玉树平静的话中蕴含着冷冷的寒意,隐形的气压:“我和赵毅风之间不需要你们任何人多此一举。你只要记住,我的立场在北璃即可!”

他伸手摩挲手上玉箫,轻阖眼眸敛尽清寒。

温润、清和、儒雅、泠然。

“赵毅风的生死,只能由我来决定!”

第五雄烨不解质问:“为何?”

江玉树:“我能缔造他,也能毁灭他。但是你们——没有资格!”

箫被他修长的手紧紧握住,发出“兹”“兹”的摩擦声。

凝神片刻,江玉树忽的睁眼,眼眸空洞的盯向璀璨夜空,眼中是人定胜的倔强与不甘。

你以为我不敢杀他?!

我能助他君临高位,也会把他打入尘埃。

只要能保住北璃,只要能留住那一抹绯红,江玉树没有什么放不下!

包括——他!

我能缔造子,也能终结子!

上好的紫玉萧与修长的手指发出清脆的摩擦声,血渐渐从手心落下,玉箫隐隐有了裂痕。江玉树平息内里波动,渐渐恬淡,最终温和安静。乍一看,如玉般温润剔透。实则不然,他的眸中有着偏执倔强与狠辣决绝。

我会亲手杀了他!

我决定的不后悔!

赵毅风眼见江玉树踉跄的执玉箫探索过来,每一步都走的很虚浮,仿若精魂一刹那支离,风一吹,就碎了。

“玉树,你回来了。尘缘大师了何话?”

江玉树静静在赵毅风面前站定,暗下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可那笑让赵毅风感到害怕,太过虚幻,也太飘渺。

心下担忧:“玉树,大师是不是了什么怪力之语?”

江玉树怔怔的看着赵毅风,良久静默,一言不发。

赵毅风定定看着他无华的双眸,江玉树察觉到那一抹灼热的视线,忽的扭过头去,那一瞬间消散在眼角的情绪竟然是……悲哀?

悲哀?

这种表情和他上次双腿失灵时差不离,那次是绝望,这次是悲哀?

为什么是悲哀?

尘缘究竟和他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眸中会出现悲哀?

“玉树,你可还好?”赵毅风眼有温柔怜惜的看着他。

江玉树转头凝定他,温和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淡淡的疲惫和悲凉,幽幽开口:“赵毅风,好冷啊……”

赵毅风静静的看着他,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的孤寂与落寞让他看起来多了平时没有的脆弱。心不由疼了一下。

“这样就不冷了。”他轻声一语,然后用力将他搂紧怀里。将头搁在他肩头,低声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江玉树怔怔的任由他抱着,胸前是他起伏有力的心跳,那里散发出的温暖,那么让人流连。淡淡的龙涎香夹杂着雄浑的鼻息喷洒在耳边,那是属于他独有的气息。莫名让人放松。

宽阔的胸膛将所有的寒冷驱逐,唯独心,冷成了冰。

赵毅风,你可知,你给的温暖让江玉树贪恋。

伸手环上俊朗男子腰身,将头搁在他伟岸肩头。

江玉树轻阖眼眸,掩饰眸中痛苦与悲哀。

加重手里力道,贪婪的、竭力的吸取属于他独有的气息。

用尽最后力气去镌刻,或许经此一别,相见怕是遥遥无期,亦或是,有话难言。

风轻拂,月高挂,阶碧草凉如水。

他紧紧的抱着他,

他伏在他肩头汲取温暖。

身旁灯火辉煌,火舞银花都不复存在。

街市上欢声笑语。

而在两人相拥间,只剩下彼此耳边清晰的呼吸声。

尘世纷扰中,只留下两个傲视下男子纵情相拥,静默的画面。

不知为何,这样的他们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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