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晨的询问，萧塬自然不会回避。
“有些好奇，张先生这春风楼，可有瘦马？”
“自然是有的，如果萧爵爷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叫几个过来！”
两饶对话，听的黄掌柜是胆战心惊，就怕一个不好，才刚刚成为合作伙伴的双方要反目成仇。
“不知道张先生这里的瘦马，是什么来源？”萧塬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气氛的紧张，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问道。
反倒是张晨，听到萧塬的询问之后有些诧异，眯着眼道：“萧爵爷，明人不暗话，我张晨交朋友从来不喜欢藏着掖着，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明！”
“好！张先生快人快语，我也就明了，扬州瘦马闻名下，但是实在有违人和，若张家的瘦马来源正常，今日萧塬就在此给张先生赔个不是！若张家瘦马的来源乃是强买强卖或者坑蒙拐骗，那么你、我双方的合作，就到此结束，五十万两白银，萧某稍后自会送上！”萧塬缓缓起身，沉声道。
若是平日里，萧塬不会这样做，但是现在不行，他代表的乃是酒肆，而酒肆的背后是皇帝，一旦张家培养瘦马的手段不正常，到时候就要牵连到酒肆，这必然会传到皇帝耳中，到时候皇帝那里他都无法解释。
“哈哈哈哈……”出乎萧塬的意料之外，听到他的话之后，张晨反而大笑起来。
“张先生何故大笑？”萧塬皱眉问道。
“萧公子，可知扬州瘦马因何兴起？”张晨笑眯眯的问道。
就连对萧塬称呼，也换成了更亲切的萧公子，而不是之前的萧爵爷。
“不外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罢了！”萧塬冷笑一声，回道。
朱门所指就是贵族人家的红漆大门，也代指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萧公子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子，出口成章，果然不凡！不过这扬州瘦马的由来，可算不到我们世家头上！我七大世家源远流长，而瘦马的兴起乃是前朝的事情！”张晨微微一笑，道。
萧塬一愣，瞬间明白了张晨的意思。
他们张家在可不是第一在扬州城，但是瘦马在以前却不曾有，是前朝时期突然兴起的，也就是这事并非他们这些世家做出来的。
“不知萧公子可知盐帮？”见到萧塬的模样，张晨又笑着问道。
“盐帮？”萧塬点点头，回道：“虽然未曾打过交道，但是盐帮大名我还是知晓的！所以这事是他们弄出来的？”
“没错，前朝之时，皇帝卖官卖爵，盐帮兴起，那些家伙算是搭着官府的关系，一个个赚的肥头大耳，但是就如同萧公子所，没有底蕴的一夜暴富，总归成不了真正的贵族！”张晨认真的点点头，道：“但是通过贩盐，他们可谓是富可敌国，而有了钱财之后，自然就开始享受起来，于是就出现了瘦马！”
“原来如此！”萧塬恍然大悟，因为盐帮有足够的钱财，他们成了买家之后，养瘦马这事自然也就开始兴起，同时也因为有足够的利润，所以这个行业开始快速的扩充。
再加上前朝遇到了末代昏君，造成了中原混战，老百姓流离失所，给养瘦马创造了条件，自然而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不过自从大夏成立，尤其是当今陛下继位之后，这种事已经基本杜绝了！因为连连征战，咱们大夏的人口下降太多，所以陛下对于这种迫害人口的事情，深痛恶绝！”张晨摇摇头，道：“不管是我张家的春风楼，还是江南各地的青楼，虽然还有瘦马，但是也不多了，而且来源绝对没有问题，都是通过正常买卖培养的！”
卖儿卖女这种事，大夏官方是不会插手的，只要是双方自愿就没有问题。
“而且这事和萧公子你也有关系！”张晨着，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萧塬一眼。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萧塬诧异的问道。
“萧公子从毒盐矿中提取了精盐，导致盐帮的没落，再加上官方的打击，现在扬州瘦马已经很少了！”张晨笑呵呵的道。
盐帮的没落，他们这些世家中人都看在眼里，当初他们和盐帮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因为官府已经完全一手掌握食盐，甚至连他们这些世家都无法插手进去。
但是萧塬听到这个消息，却也感觉不错，至少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不知张先生能否让在下开开眼界？”虽然对方这样了，但是萧塬还是想自己亲自验证一下。
“去，将仙带来！”张晨没有犹豫，对身边的女子道。
“女子红衣，见过诸位！”张晨口中的仙还没有来，倒是春风楼头牌之一的红衣，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包间。
“哈哈哈……萧公子，这位可是咱们春风楼的头牌之一，素有一舞倾城的美名，不如咱们先欣赏一下？”见到红衣到来，张晨笑呵呵的道。
“既然张先生都这样了，子怎敢拒绝？还请红衣姐一展舞姿！”萧塬微微一笑，朝着张晨拱拱手道。
刚进来的红衣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萧塬，但是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最好不要多问。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红衣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蹈和萧塬想象中有些不一样，他在京都的时候，不是没有见过青楼女子的舞蹈，一般都是比较妖娆的那种。
但是红衣的舞蹈却没有给他这种感觉，甚至如果这里不是春风楼的话，他都不会认为红衣是青楼女子。
“不错！”一曲舞罢，萧塬点点头鼓掌赞道。
“哈哈哈……红衣，还不去敬萧公子一杯酒？萧公子可是有京都第一才子的美名，若是能得萧公子赠诗，你今年竞争花魁的几率可要提升不少！”张晨见状，大笑着道。
红衣闻言，眼前一亮，款款走向萧塬，然后倒了杯酒，蹲下敬给萧塬道：“多谢萧公子夸赞！”
萧塬苦笑一声，端起红衣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下，道：“张先生缪赞了，在下这点才名，还是不要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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