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你让我进皇宫,是要给我道歉,还要好好商量我嫂嫂的事。我信了你的鬼话,满心期待地来了,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待’我的!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再信你一个字吗?”
端木森莉的手腕上还留着铁链勒出的红痕,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冷向笛闻言,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缓缓弯下腰,凑近她耳边。
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让端木森莉忍不住偏头躲闪,却被他用指尖扣住下巴,强迫着迎上他的目光。
“九公主,”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邪笑,“可你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端木森莉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滚烫的棉花。
她想起被关在隔壁牢房里的手下,想起他们昨被鞭子抽得惨叫的声音,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冷向笛攥着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指尖的凉意透过肌肤渗进骨头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在的你,就和砧板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你还有其他选择吗?乖乖按我的做,或许还能保住你和你手下的命。”
端木森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抬眼迎上冷向笛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反问:“如果我不呢?”
“不?”冷向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笑了起来,可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反而透着彻骨的寒意,“那你和你的手下,就全部等着死吧!我想要让谁消失,从来不需要第二句话。”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端木森莉的心上。她知道冷向笛到做到。
他是新帝,连她这个公主都敢随意折磨,又怎么会在乎几个手下的性命?
更重要的是,冷向笛了,只要她听话,就能见到嫂嫂姜兰。
只要能见到嫂嫂,只要能确认嫂嫂是安全的,就算暂时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端木森莉咬了咬牙,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来,最终还是艰难地低下了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答应你。”
冷向笛见她妥协,脸上的寒意散去几分,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背着手,转身朝门口走去,墨色的衣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阵冷风。
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扔下一句冰冷的警告:“去见姜兰的时候,把自己收拾干净点。别让她看见你身上的伤,要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我绝对不会让你见到明的太阳。”
完,他便大步离开了,牢房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沉重的锁链再次落锁,将端木森莉困在了这片黑暗里。
端木森莉看着紧闭的铁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冷向笛这话哪里是警告,分明是怕姜兰看到她的伤,会恨他、讨厌他。
他以为自己做得衣无缝,却不知道,嫂嫂姜兰心里从来没有过他,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动摇?
该死的狗东西,你以为我嫂嫂瞧得上你吗?
没过多久,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宫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架起端木森莉。
他们把她带到了一间宽敞的浴房,热水早已备好,氤氲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驱散了几分身上的寒意。
宫人给她褪去沾满血污的衣服,动作粗鲁却意外地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直到这时,端木森莉才发现,之前冷向笛的人给她用酷刑时,竟特意避开了她的脸,连她手腕和掌心的伤,也被细心地处理过,还缠上了柔软的纱布。
等她洗完澡,工人又拿来了药膏,仔细地给她身上的伤口换药,最后还拿出一双绣着暗纹的锦缎手套,心翼翼地帮她戴上,正好遮住了手腕上的红痕。
端木森莉看着这双精致的手套,心里越发不屑。
随后,宫人又给她换上了一套华丽的宫装。那宫装是淡粉色的,绣着缠枝莲纹样,裙摆上缀着细碎的珍珠,走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端木森莉被迫坐在梳妆镜前,工人给她梳了个繁复的发髻,还在她发间插了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镜中的少女依旧眉眼精致,只是眼底的疲惫和恨意,怎么也藏不住。
一切收拾妥当后,两个穿着侍卫服的人走了进来,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九公主,请随我们来。”
端木森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跟着侍卫走出了浴房。
穿过几条长长的宫道,绕过几座精致的假山,终于来到了一座宫殿前——匾额上“明珠殿”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侍卫在殿门外停下脚步,恭敬地:“九公主,殿内便是姜兰姑娘,您请进。”
这几日,姜兰因为思念夫君和儿子,几乎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原本圆润的脸颊变得尖俏,眼底也带着淡淡的青黑,连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宽松了不少。
她伸出手,轻轻拂过一片飘落的花瓣,指尖的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落寞。
端木森莉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句:“嫂嫂。”
姜兰听到这声音,身体猛地一僵,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缓缓转过身,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端木森莉时,眼睛瞬间睁大了,手里的花瓣也掉落在地。
她看着端木森莉身上华丽的宫装,看着她发间的步摇,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好几遍,才颤声问道:“九公主……是你吗?”
“是我,嫂嫂!”端木森莉再也忍不住,快步朝姜兰跑了过去。
可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刚跑了两步,就被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姜兰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满脸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端木森莉稳住身形,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嫂嫂,我就是太想你了,跑急零。”
姜兰没有怀疑,只当她是太久没见,太过激动,便拉着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热茶,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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