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木森莉刚一开口,脑海中却猛地闪过自己先前遭受的酷刑——冰冷的刑具、刺骨的疼痛、无休止的折磨,每一幕都让她对冷向笛恨得牙痒痒。
她死死抓住姜兰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声音哽咽着:“嫂嫂,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她深吸一口气,急切地把真相一股脑倒了出来:“那个新帝,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逼迫你做他的皇后,还特地把我抓起来,对我言行拷打,又骗我进皇宫,让我来骗你,……我哥哥已经变心了!”
到这里,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急切,眼泪掉得更凶了:“可实际上,这几我阿爹刚过世,我哥哥忙着处理我爹的后事,宫里上上下下的事务也需要他出面主持大局,他是实在抽不开身,才让我先来的。谁知道……谁知道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然而,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完,旁边候着的几个太监和侍卫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猛地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端木森莉又惊又怕,挣扎着回头,朝着姜兰哭喊:“嫂嫂!嫂嫂你不要答应他!千万不要答应!”
姜兰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听见端木森莉的哭喊,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快步上前,对着那些侍卫厉声训斥:“你们给我站住!快把她放了!”
可那些侍卫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根本不搭理她,二话不就拖着端木森莉往外走。姜兰心里清楚,不用猜也知道,接下来端木森莉要面对的,必定是比死亡还要难熬的疼痛和煎熬。
一想到这里,姜兰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样,又痛又急。
她下意识地就要冲出去追,可门口的宫女却立刻上前拦住了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又不容拒绝:“姜姐,没有得到陛下的允许,您不能出去!”
“快让开!”姜兰急得声音都变流,想要推开拦路的宫女。
“对不住了,姜姐。”宫女们依旧挡在前面,脸上满是为难,“我们要是放您出去,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啊。”
姜兰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眼眶也憋得通红。
她左右看了一圈——这宫殿哪里是什么住处,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周围的人,无论是宫女还是侍卫,全都是冷向笛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真心帮她。
而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挣扎、哭喊,也根本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她猛地抬手,拔下头上那支精致的玉簪,紧紧攥在手里,簪尖对着自己的脖子,眼神坚定又带着决绝,对着周围的人厉声:“你们现在立刻去让冷向笛过来!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宫人们脸色煞白,一个个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他们可没忘,冷向笛先前特意交代过,姜兰要是有半点三长两短,在场所有人都要跟着掉脑袋。
为首的宫女强压着心慌,连忙摆手:“姜姐您别冲动!我们这就去通报陛下,这就去!”
着,便拉着身边的太监,跌跌撞撞地往冷向笛的书房跑去,生怕晚一步真出了人命。
而此刻的书房里,冷向笛正沉着脸坐在案前,指尖捏着一份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方才去押送端木森莉的侍卫已经回来复命,把端木森莉在姜兰面前全盘托出真相的事了一遍。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冷向笛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猛地抬手,将手中那只温润通透的玉杯狠狠砸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价值连城的玉杯瞬间碎成了满地瓷片,茶水混着玉屑溅了一地。
“废物!全都是废物!”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又狠狠一巴掌拍在紫檀木的桌面上,桌上的笔墨纸砚被震得嗡嗡作响,几支毛笔滚落在地。
他抬眼看向殿内的侍卫,眼神如同刚从血海里爬出来的野兽一般,冷漠又可怕,吓得侍卫们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原以为端木森莉受了酷刑,会乖乖听话骗姜兰,却没想到她竟敢当着姜兰的面拆穿一切,这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更让他担心姜兰会因此彻底厌恶自己。
可怒火过后,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姜兰,想到她得知真相后那失望、冰冷的眼神,冷向笛心里又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怕朝堂上的明枪暗箭,不怕敌军的千军万马,却唯独怕姜兰对他露出半分嫌弃与不信任。
这种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发紧。
就在他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脸色慌张得不成样子,连行礼都忘了,只顾着大声禀报:“陛、陛下!不好了!姜姐她……她在寝殿里拿簪子抵着脖子,要是您不去见她,她就当场自尽!”
“什么?!”冷向笛听到“自尽”两个字,瞳孔骤然收缩,刚才还紧绷着的身体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坐在龙椅上,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指节泛出青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姜兰会被逼到以死相逼的地步,这比得知端木森莉拆穿真相更让他心慌。
站在一旁的贵子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上前半步,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殿下,您……您现在要去见一见姜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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