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裘德考势力的介入
潮湿的石壁上，烛火在穿堂风里诡异地明灭，将众饶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解雨臣的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古楼机关时的冰凉，正要顺着书卷线索继续探寻，忽听身后传来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他猛地转身，只见数十道幽蓝的光束刺破黑暗——裘德考的武装队伍呈扇形展开，战术手电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领头的是个戴着战术护目镜的中年男人，左脸有道蜈蚣状的狰狞伤疤。他摩挲着手中改装过的突击步枪，喉间发出沙哑的轻笑：“吴佛爷，张起灵，还有解家那位名角儿。你们在古楼里折腾这么久，总该有点像样的收获吧？”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两名雇佣兵立刻抬出一台投影仪，雪白的光束投在石壁浮雕上，赫然是众人先前研究书卷的偷拍画面。
吴邪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与世隔绝的古楼深处，竟早已被人布下罗地网。张起灵缓缓抽出黑金古刀，刀身与刀鞘摩擦出细密的火花，在黑暗中划出危险的弧度。王胖子抄起背包里的工兵铲，金属铲面重重磕在地面：“裘德考那老东西养的疯狗，有本事就过来咬你胖爷爷！”
“把关于长生的线索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疤脸男的枪口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最终停在解雨臣怀中那本残破的书卷，“尤其是你手里那玩意儿，还有解家的印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解雨臣将林栖梧往身后带了带，绸缎袖口下的手指已经扣住袖箭机关。他瞥见张起灵的脚步悄然向左侧移动，知道这是准备迂回包抄的信号。就在这时，林栖梧突然按住他的手背，从腰间摸出一对青铜铃铛——那是她改良过的机关暗器，能扰乱敌饶听觉判断。
“想拿东西，先过我们这关。”吴邪扯开领口，露出脖颈处被尸蹩咬赡暗红痕迹，“你们以为长生是那么好碰的？古楼里的诅咒，你们承受得起？”他故意拖长尾音，语气里带着蛊惑人心的阴森，余光却在快速扫视四周的地形。
空气仿佛凝固成粘稠的胶状物。张起灵的刀光率先划破寂静，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取疤脸男咽喉。雇佣兵们反应极快，密集的子弹瞬间织成火网。王胖子拽着吴邪滚进石柱后的凹陷处，工兵铲挡下几颗流弹，溅起的火星烫得手背生疼。
解雨臣揽住林栖梧就地翻滚，耳畔传来子弹擦过石壁的尖啸。他将书卷塞进林栖梧怀中：“从西侧密道走！那里的机关我检查过，暂时安全。”林栖梧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青铜铃铛在掌心叮当作响：“我过，不会离开你。”话音未落，她扬手甩出铃铛，刺耳的音波在密闭空间里震荡，几个雇佣兵痛苦地捂住耳朵，战术动作顿时变形。
混战中，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都住手！”霍仙姑拄着龙头拐杖从阴影中走出，旗袍上的金线刺绣在枪火中泛着冷光。她摘下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裘德考先生派你们来，就是为了和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同归于尽？”
疤脸男的枪口微微偏移：“霍老太，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霍仙姑冷笑一声，镜片后的目光如淬了毒的银针，“你们连古楼最外层的机关都破解不了，就敢大言不惭要长生秘密？”她顿了顿，故意拖长尾音，“我倒是可以和裘德考先生谈谈合作——前提是，你们得有点诚意。”
这番话让枪林弹雨骤然停歇。疤脸男狐疑地打量着霍仙姑，显然在权衡利弊。趁着这短暂的僵持，解雨臣发现张起灵已经迂回到雇佣兵后方，黑金古刀正抵在弹药手的后心。吴邪则掏出随身携带的朱砂，在地面快速绘制起某种古老的符咒——那是能干扰电子设备的秘术，虽然维持不了太久，但足以制造混乱。
林栖梧悄悄摸出一卷鱼线，这是她特制的机关触发装置。只要将鱼线系在特定机关上，便能引发连锁反应。她与解雨臣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地向不同方向移动，准备在关键时刻给敌人致命一击。
“霍老太，我凭什么相信你？”疤脸男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犹豫。
霍仙姑将眼镜重新戴上，从袖中取出一块刻着霍家徽记的玉牌：“派人把这个带给裘德考，告诉他，霍家愿意分享古楼第三层的地图。”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张起灵和吴邪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但你们得先放了这些人——毕竟，没有他们，你们连第一层都走不出去。”
空气再度陷入死寂。疤脸男紧握枪托的指节发白，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在这时，王胖子突然怪叫一声，从石柱后蹦出来：“胖爷我尿急！借你们厕所用用！”他故意摇晃着啤酒肚，滑稽的模样让几个雇佣兵忍不住露出笑意。
这瞬间的松懈成了战局的转折点。张起灵的刀光一闪，弹药手闷哼一声倒下。吴邪的符咒骤然亮起红光，雇佣兵们手中的通讯器和夜视仪纷纷爆出电火花。林栖梧趁机拉动鱼线，头顶的青铜吊灯轰然坠落，在人群中砸出一片慌乱。
“跑！”解雨臣抓住林栖梧的手腕，与众人一起朝着密道狂奔。身后传来疤脸男的怒吼，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却再也无法阻挡他们逃离的脚步。霍仙姑最后一个转身，拐杖在地面重重一敲，暗藏的烟雾弹爆开，为众人争取到了宝贵的逃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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