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艰难谈判与险象环生
潮湿的石壁渗出细密水珠，将霍仙姑旗袍上的金线晕染成模糊的暗纹。她扶着龙头拐杖的指节微微发白，却仍保持着九门长辈的威仪，目光扫过疤脸男身后黑洞洞的枪口：“你以为拿到线索就能解开长生之谜？当年陈皮阿四带了整整一队人进古楼，最后连具全尸都没留下。”
疤脸男嗤笑一声，用枪管挑起霍仙姑的一缕银发：“霍老太，吓唬三岁孩的话留着吧。裘德考先生手里有最先进的科技，比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老把戏管用多了。”他身后的雇佣兵们纷纷举枪，激光瞄准器在众人胸口织成猩红的网。
林栖梧紧贴着解雨臣后背，水袖下的银针筒已经就位。她能清晰感受到解雨臣剧烈起伏的胸膛，绸缎衣料下藏着的袖箭机关正在微微发烫。吴邪悄悄往掌心抹了把冷汗，张起灵则将黑金古刀横在身前，刀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刃口滴落，在青砖上砸出细的坑洼。
“给你们三分钟考虑。”疤脸男扯下战术护目镜，露出蜈蚣状伤疤下阴鸷的眼睛，“要么交出线索，要么看着你们的同伴先死。”他突然抬手，枪口精准抵住王胖子眉心，“就从这个话痨开始。”
空气瞬间凝固。王胖子梗着脖子啐了口血水：“孙子，有本事现在就崩了胖爷，到时候你连古楼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雇佣兵按捺不住，扳机扣动的瞬间，张起灵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出。
子弹擦着吴邪耳际飞过，削落几缕黑发。张起灵旋身挡在吴邪身前，左臂绽开一朵血花，暗红的液体顺着黑金古刀滴落。这血腥味彻底点燃了战局，王胖子抡起工兵铲横扫，霍家弟子甩出九节鞭缠住敌人枪管，古楼内顿时枪声、金属撞击声与怒吼声交织成一片。
解雨臣反手抽出袖中软剑，寒芒闪过，两名雇佣兵咽喉飙出血柱。林栖梧趁乱甩出三枚银针，精准钉入远处枪手的手腕。她突然开口吟唱昆曲《牡丹亭》，婉转的唱腔在密闭空间中回荡，声波震得几个敌人踉跄后退，手中枪械走火射向花板。
“别管吟唱！先杀解家那对！”疤脸男举枪点射，子弹擦过解雨臣肩头。林栖梧水袖翻飞，织成银色的屏障，却在连续挡下数发子弹后被撕裂。解雨臣猛地将她拽到石柱后，自己肩头又添一道伤口：“不是让你躲起来！”
“要死一起死！”林栖梧扯开衣襟撕下布条，迅速缠住他流血的手臂。她摸到腰间改良过的诸葛连弩，正准备再次冲出去，忽听一声巨响——疤脸男启动了c4炸药，碎石如雨点般砸落。吴邪被气浪掀翻在地，额头撞上石壁，鲜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
“东边有机关暗门！”霍仙姑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激活了隐藏的升降梯。张起灵单手持刀，另一只手拽起昏迷的吴邪，在枪林弹雨中劈开一条血路。王胖子挥舞工兵铲断后，后背被流弹擦伤，却仍不忘回头大喊：“同志，撑住啊！”
林栖梧的水袖缠住一根坠落的横梁，借力荡到高处。她甩出绳索套住解雨臣的腰，两人借着惯性滚向暗门。就在即将抵达的瞬间，疤脸男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枪管抵住解雨臣太阳穴：“都别动！再动我打爆他的头！”
解雨臣瞳孔骤缩，感觉到林栖梧的指尖悄然按在他腰后的机关按钮上。这是她特制的声波炸弹，威力足以震塌半面墙，但引爆的话，他们自己也可能被掩埋。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如鬼魅般出现在疤脸男身后，黑金古刀架在他颈动脉上：“放下枪。”
“杀了他们！”疤脸男疯狂嘶吼，却在转头瞬间瞳孔放大——不知何时，霍仙姑已经带着霍家弟子占据了高处，数十支弩箭对准了雇佣兵们的咽喉。僵持中，林栖梧突然注意到石壁上的浮雕开始扭曲变形，古楼似乎因剧烈震动触发了更危险的机关。
“古楼要塌了！”她的惊呼声被一阵轰鸣淹没。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众人脚下的青砖开始下陷。疤脸男终于慌了神，一把推开张起灵向后退去，却不慎踩中地面凸起的青铜纹路。刹那间，无数尖刺从地底破土而出，几名雇佣兵躲避不及，被钉成了血葫芦。
解雨臣抓住林栖梧的手冲进暗门，身后传来疤脸男的惨剑暗门缓缓闭合的瞬间，他看到张起灵抱着吴邪跃入，王胖子挥舞工兵铲挡下追来的子弹，霍仙姑则不慌不忙地最后一个踏入。古楼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石块摩擦声，整座建筑仿佛一头苏醒的巨兽，开始了自我毁灭……
“快走！”张起灵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急迫。众人沿着狭窄的密道狂奔，头顶不断有碎石掉落。林栖梧感觉呼吸愈发困难，密道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她摸到怀中的书卷，祈祷这份关乎长生的秘密，不要就此埋没在坍塌的古楼之下。而身后，疤脸男和他的队伍是否还有幸存者？裘德考的阴谋，又将如何继续？这些疑问如同古楼里不散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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