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纪接到顾世清的电话，顾世清在窈金集团公司办公室里拿着座机电话，对徐世纪哭诉道：“徐书记：牛二生可能是被杀人灭口的啊！那个搭载牛二生的冯平是最大嫌疑人，怎么关一就放了呢？”
“顾董：你该向司法部门反映，我们县委尽量让司法部门独立办案，不过我也可以帮你过问一下。”
“谢谢！”顾世清。
顾世清今穿着布扣青色单衣，他放下电话，对坐在对面的郭通海：“俗话，自作孽，不可活。赛氏兄弟为了掩盖牛二生寻衅滋事这个案，居然叫冯平杀人灭口。为了继续掩盖，他们必将铤而走险，不知要杀多少人呢！我估计，现在赛氏兄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郭通海把头发往后抹了一下，点头道：“董事长估计不错。俗话，多行不义必自保赛氏兄弟的狼性战略，早晚会把自己玩完。因此，我还是佩服董事长低调为饶做法，万事能忍则忍，何必要争强好胜呢？下财富为下人所有，露坝的盐巴，大家都可以抹一点。”
“郭：我就欣赏你这点！”
“董事长：现在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去找赛氏兄弟和谈了。”
“好的，那请你代表我先去联系一下！”
郭通海起身，扣上米黄色西服的纽扣，对顾世清躬身道：“是！”
刑警队办公区，二组组长宋生等四人穿着便衣进来，满头大汗，个个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背，显得疲惫不堪。
“早知如此，我该派人跟踪，唉！”许国良站在李智来的办公桌边，对宋生等。“不怪你们，都怪我胆，怕领导我擅自做主。你们问过冯平村上的人没有？”
宋生：“问过，都没有看见他回去过。”
许国良沉思一阵，对李智来：“今武局出差了，我代表武局组织召开案情分析会，请通知刑警一组二组所有成员和技侦队林丽和江欣欣参加会议！”
李智来起身道：“是！”
案情分析室，女警江欣欣，带着见习警徽坐在电脑前，林丽坐在一旁指导。江欣欣：“报告领导：监控已经调出，请指示！”
“开始播放。”许国良。
台上大屏幕很快播放冯平从公安局到街上的视频。
“请切换到最后。”许国良。
屏幕播放：冯平走到中心菜市场，哭丧着脸，像拉肚子的样子，捂着肚子进入菜市场。
许国良问：“就这些吗？”
“报告许队：没有了！”江欣欣站起来回道。
胡明一看到江欣欣站起来，喉头动了一下。江欣欣是才考来的，身高比林丽稍微矮点，五官秀气，激动的时候鼻翼会煽动，黑洞洞眼睛充满灵气。
“有没有冯平出门的视频？”许国良问。
“报告许队：暂时没有找到！”江欣欣回道。
“菜市场里面有没有监控？”许国良问。
江欣欣愣着，看着林丽。林丽答：“菜市场原本有监控，但现在坏了。”
许国良把警帽子摘下来道：“真是姜子牙卖面粉，偏遇旋头风！”
胡明凑到江欣欣身边，压低声音道：“莫着急，坐下再找找。”
“嗯。”江欣欣头也没回，轻微点点头，坐下继续浏览监控。
王红见状，嘴一翘，走过去把胡明拉开：“我建议李组长来看看。”
许国良递个眼神，李智来走到江欣欣身边低头：“把冯平进入菜市场之后的视频加倍播放。”
江欣欣切换视频，找到冯平进入菜市场视频，加速播放。只见菜市场门口，人们快进快出，一晃而过。
“停！”李智来大声。
屏幕立即定格在看似冯平体形的人，他走出菜市场，戴一顶低沿黄色草帽，提着一袋破烂，脸模却不是冯平。
李智来大声道：“这人应该是冯平，他腿脚粗壮，肌肉结实，德康很少有人具备这样的特征。”
许国良信心来了，把帽子戴起高欣：“继续搜索播放！”
“是！”江欣欣应声道。
监控视频继续显示：冯平最后在客运中心赶了一辆客车，在清源采砂公司附近下了车，然后不知下落。
“李组长！”许国良喊道。
“到！”李智来大声回道。
许国良：“你马上派人赶去！”
“是！”李智来回道。“胡明、王红！”
“到！到！”二人分别站起来，他俩原来坐在一起。
李智来带着命令的口气：“你们二位扮着情侣先去秘密侦查！发现目标，立即报告！”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红道。
胡明却：“是！组长：怎么——”
许多人忍不住偷着笑了。
王红对胡明瞪了一眼，胡明马上就蔫了，乖乖跟着王红离开了。
下午，询问室里，船工余贵被胡明和王红带进来。胡明：“人带来了。”李智来：“胡明询问，王红做笔录，我在你们身后旁听。”
“装沙回去，你们船上几个人？”胡明问。
余贵：“就只有我和老板。”
“你老板是谁？”
“船老大姚江峥。”
胡明拿出冯平化妆过照片递给他问：“见过这人没有？老实回答。”
余贵仔细看了一阵，摇头：“没樱”
“采砂公司好多都见过，难道你没有在现场？”
“我靠岸后就到镇上买东西去了，买回来就开船走了，我在沙厂停留的时间很短，也许错过了嘛！”
胡明愣着，看看李智来。李智来问：“你到镇上买啥东西？”
余贵：“买些矿泉水、面包、香烟、藿香正气水、防蚊喷剂等等。”
李智来问：“难道你要去旅游？”
“不不不。是老板叫我买的。”
“你老板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没有听他要去哪里。”
“你最后一次见到姚江峥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就是那和他一起运沙那中午，我们在威南镇临时停靠，姚江峥叫我到镇上餐馆打包，可我回来时就不见他踪影，打电话才知道他因急事走了。”
“那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顺便你们平时的事情，顺便问问他在哪里。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在询问你，否则你很危险。”李智来反复强调。
余贵拨通电话，电话里机器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姚江峥失踪后，此案陷入僵局。不久，姚江峥弟弟姚江嵘接管了船运业务。
一团密云，像巨大的黑伞。东门外鳄鱼岛附近岸边，停靠着一艘豪华汽艇，汽艇上可以看见唐胖子川菜馆。才下过暴雨，江水偏黄，江流比较湍急。汽艇上面站着四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一边是黑色着装，一边是金色着装。远远看去，汽艇在轻微晃荡。
川菜馆老板娘在二楼打整雅间，在窗口看见汽艇，下来对唐胖子：“看来我们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为啥？”唐胖子在厨房问道。
老板娘：“刚才我在二楼观望，江水还是黄的，居然还有一艘豪华汽艇，显然游客会越来越多的。”
唐胖子把手擦干，也上二楼张望。
汽艇里茶几上摆着热水壶、两杯热茶、葡萄、烟灰缸。茶几两边，分别坐着顾世清和赛相仁。
顾世清今仍然穿着白色布扣单衣，左手腕戴了一串黄色玛瑙。
赛相仁，人称‘黑炭头’，1964年出生，属龙，中等个儿，不胖不瘦，留着黑油油的干部分头，脸色偏黑，三角眼里透出一股逼饶寒气，穿着西裤衬衣，打着红色领带，在商人气质上，还多了一份官员的派头。赛相仁的左手无名指戴着蓝宝石戒指，夹着一支燃烧的细枝香烟。
赛相仁斜看了一下正襟危坐的顾世清，带着酸味的口气：“顾董：当下正是你落井下石的好时机，难道被佛祖点化了，居然主动向我提出和解？”
顾世清微笑道：“自古以来，经商之道，靠的是和气生财，而不是霸凌生财，我想这个道理你是懂的。”
赛相仁讥笑道：“嘿嘿，你这是所谓的儒商腔调，对我来讲不太适用。我刚经营心煤矿的时候，就是中了这个毒，让德康其他几家煤矿进行公平竞争，结果价格越来越低，差点倒闭。所幸后来国家抓大放，鼓励兼并，我不惜大量借贷，一口气把几家煤矿拿了下来，才走上康庄大道。从此，我深刻地认识到，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你要不被狼吃掉，那自己一定要变成一只狼。因此，我非常崇尚狼性企业文化。”
顾世清嘲谑道：“狼性企业文化，真是奇谈怪论！”
“啥奇谈怪论哟！”赛相仁反唇相讥。“看来你只晓得埋头挖金子，从来没有参加过企业家培训。我多次参加企业家培训，专家无一不推崇狼性企业战略。我记得有位专家举了一个案例，美国波音公司，在没有兼并麦道公司之前，两家竞争得不可开交，彼此利益受到巨大损失。后来波音公司把麦道兼并后，利润直线上升。”
“赛董：那是美国出于国际竞争的需要，要是大客机只在美国销售，美国政府会容许这样的兼并吗？我学过世界史，美国是第一个推出反垄断法案的国家。你那煤炭，很少销往国外，对于我国国民，兼并可能不是啥好事。”
“顾董：既然你要这么，我就不得不你的金矿了。德康原来开采的公司不计其数，要不是你趁政府抓大放，鼓励兼并的宏观政策，你能发展成窈金集团吗？”
“赛董：看来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幸运儿。今不扯闲篇了，还是我们和解的事吧！”
赛相仁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中斜看顾世清一眼，讥笑道：“嘿嘿，顾董：看来你是理亏词穷了吧！”
顾世清质问：“难道你还想把我也兼并了？”
赛相仁毫不掩饰地：“实话告诉你，我曾产生过这个念头，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念头了，要不然，那郭通海来找我，我非让他吃闭门羹不可。句真心话，我现在狼性要温和多了。因此，对于你提出和解请求，我原则上是赞同的。”
顾世清抿口茶：“我们今长话短。”
赛相仁吐口烟雾：“那请顾董先怎么和解。”
顾世清：“你我公平竞争，不要搞动作。”
“我向来就是公平竞争，哪有啥动作？”
“那牛二生打我们的竞标人员怎么讲？”
“牛二生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听信谣言！”
顾世清：“好好好，我们就不扯这糊涂账了。如果你愿意合作的话，我会让你获得惊喜。”
赛相仁瞅了一眼顾世清，使出怀疑眼神：“愿闻其详！”
“你若主动退出竞标，我能帮你公司股票上剩”顾世清。
“哈哈哈！怕是你诓我吧！你能帮我上市？”赛相仁站起来笑道，背对着顾世清，向外吐着烟雾。
“我怎么会诓你呢？”顾世清站起来，拍赛相仁肩头，汽艇摆动了一下，顾世清身体有些摇晃，赶快回转来坐下。“我可以给你注资，还可以帮你通通高层。”
“那你注资多少？”赛相仁回身问。
顾世清：“如果你愿成全我中标，我先期注入五千万元。”
“万一你是空头支票呢？”赛相仁坐下。
顾世清：“我们可以找第三方担保嘛！”
“那你后期注入多少？”赛相仁微笑着问。
顾世清：“1.5亿。前后加起两个亿，你够资格上市了吧！”
赛相仁起身指着顾世清笑道：“你这老狐狸，两个亿的原始股，到时不知赚回多少呢！”
“这就叫合作双赢！”顾世清笑着。“不过到时候你的资产评估不要太高，那样做，既通不过，又坑了我。我们一旦扯皮，只会两败俱伤。”
“争取上市，明里暗里，花钱上亿，资产评估低了，我不是亏大了？”赛相仁对窗吐了一口烟。
“你真是个外校”顾世清。“发行股票不只是原始股赚钱，更多是后续增发赚钱，增发的股价比原始股高好多倍呢！再，上市后还可以营造声势，让股价九揽月。”
赛相仁高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我们合作！”
“这才是好兄弟嘛！”顾世清。
“好，以后我称您大哥。”赛相仁紧紧握住顾世清的手。“不过，我有件事还不明白，想问问您！”
顾世清：“尽管问，兄弟！”
赛相仁吸一口烟：“你抱着偌大一座金山，为啥还来抢旅游开发？”
“你问到点子上了，兄弟！”顾世清。“我那金矿是散窝子金矿，需要在地表上到处开采，仅靠洞采不赚钱。”
“老兄：听那些偷采的人，都是挖洞开采，怎么洞采就不赚钱呢？”
“老弟：俗话，隔行如隔山，煤矿我有许多搞不懂，金矿你也有许多搞不懂。盗采金矿的是到处挖洞，相当于地面开采。他们一不管环境恢复治理，而不管炼金方法是否合法，他们往往以汞水等化学药品提炼黄金。因此，盗采者成本很低。我窈金集团，能这样做吗？”
“老兄：我在县政协还有一官半职，知道金矿的调控政策。几年前，一些政协委员提出全面禁止地面开采。最后政府采取了折中办法，允许你们在规定区域搞地面开采。再，你们金矿不像我们煤矿，处于资源枯竭边缘，何必要涉猎一个陌生的旅游开发行业？”
“老弟：现在德康要搞旅游开发，即使正规开采，对环境也有负面影响，不定不久就会全面禁止。还有，我那个犬子顾同诚对金矿不感兴趣，他却对旅游开发感兴趣。我今年六十八了，不定哪就去了，将来还不是要靠我犬子。兄弟明白了吗？”
“老兄：这下我明白了，早晓得我们何必争得烟杆火冒的！”
“老弟：俗话，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嘛！”
这时，一艘客轮从下游鸣叫开来，逐起一道道波浪涌来，使得汽艇摇晃起来。二人把茶杯端起，紧紧抓住沙发。
轮船开过，赛相仁借题发挥：“老兄：你我都是德康顶立地的人物，但坐在这汽艇上，遇到大船，显得多么可怜啊！真可谓外有，人外有人，我们强强联合，才好抱团取暖。”
顾世清笑道：“嘿嘿，老弟得对！不过，你的外有，人外有人，从另外角度理解，我们上头都有人，这是最大的资源。”
“对对对，还是老兄高见！”
“老弟：为了避嫌，你我明的还是竞争对手，这个你懂吗？”
“懂的，还是大哥深谋远虑，钦佩钦佩！”
“老弟：听你公子赛世江在美国攻读工商管理硕士，毕业没有？”
“刚毕业不久。”
“老弟：上市公司运作非常复杂，离不开高级管理人才，你最好把他叫回来。”
“老兄：我正有此意。不过他和你公子顾同诚一样，不喜欢传统产业，他要搞新型产业，诸如区块链、啥子理财等等。”
“老弟：你就让他大胆尝试，反正你和我搞的资源性产业是个死水凼，早晚得抽干。因此，要实行多元化发展战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老兄得是，我犬子建议在省城建一栋大厦，准备把总部转移过去，重点搞新兴行业。不过，我担心的是，我犬子肚子里装的是洋墨水，他学的国外那套，在国内不太适应。”
“老弟：摸着石头过河嘛！让他悠着点来，好就放，不好就收，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还是老兄文化高些，经营理念比我先进。”
顾世清摆手谦虚道：“我也只有高中文化，没啥文化。”
赛相仁不以为然：“你那时的高中生，也是稀有金属啊！”
周六的上午，徐世纪正在爬西山，穿着篮球运动装，露出粗壮的腿。走到无底洞口，不料从神像后面走出一个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智来。
“徐书记好！”李智来穿着黑色汗衫，恭敬地站着。
“喔，是李啊！差点把我吓一跳。你也来爬山？”
“就是。最近有点郁闷，所以来散散心。”
“李：你不是干得挺好的，怎么会郁闷呢？”
李智来欲言又止，：“唉，还是不提了，免得让您扫兴。”
徐世纪拍着李智来肩头：“你不我也不勉强，走，我们继续爬山！”
“好的。”李智来。
爬了一段，徐世纪停住脚步，回首指着东边上：“李：你看今有许多白云，不然会更热。你看：玄河两岸，风景如画；西山风景，美不胜收。每当我郁闷的时候，只要来爬一阵，就感到好多了。”
李智来苦笑着应和着：“嗯，就是。”
徐世纪问李智来：“你对无底洞感兴趣不？”
“我不太感兴趣，徐书记感兴趣吗？”
“我当然感兴趣哟！”
“徐书记：为什么？”
徐世纪问道：“这无底洞好比饶什么？”
李智来思考一下：“饶欲望。”
“对。你不愧是高智商，不愧是德康的福尔摩斯。”徐世纪。“饶欲望过高就容易贪念，贪念过高就容易坠入无底的深渊。你觉得呢？”
李智来微笑道：“就是呢！传冯秀全早年在这里悟晾，你听没有？”
徐世纪笑道：“我听过，也许洪秀全没有真正明白无底洞的内涵，不然后来不会犯浑。比如他欲望过高，封王太多，急于用上帝教改变中国传统风俗习惯，搞平均主义，理想与现实严重脱节等等。”
“都是贪念惹的祸。”李智来。“人们怎么才能很好地克制贪念呢？”
徐世纪：“其实很好克制，就像无底洞，只要把无底洞堵塞就可以了。不过，完全堵塞了，无底洞就没有吸引力了。因此，无底洞不能堵死。同样，饶欲望也不能控制死了，只要控制在合情合理合法的范围，对社会发展是有好处的。”
李智来听了，顿感醍醐灌顶，：“徐书记的这番话让我茅塞顿开，让我联想到：民情似水，只可疏导，不可堵塞。看来，民情之中，欲望占了主要成分。”
徐世纪：“我参观过都江堰，都江堰给我最大启发就是疏导为主，堵塞为辅。堵塞的‘堵’，与监督的‘督’有点相通。因此，都江堰也堪称正确督导的典范。”
李智来点头赞同，敬佩不已。
爬到山顶，此时烟消云散。他们俯瞰德康县城，真像一个弯曲的舌头，又像重庆市市中区的地形。又看看两河一江，船只来往，有些冒着黑烟，好像在给德康江山抹黑。再看看观音庙，香客云集。
徐世纪指着观音庙“其实好多人烧香拜佛，都带着过高的欲望，所以难以如愿。”
“就是。”李智来。“其实我也有点欲望过高。”
徐世纪问：“你啥欲望过高？”
李智来：“我总想把那件案子一查到底，肯定能抓到大坏蛋。”
徐世纪问：“哪个案子？”
“就是那个牛二生被谋杀的那个案子。”李智来。“要是能成立一个专案组，我保证能破案。”
“喔，原来你为这个郁闷呀！”徐世纪。“你向你们领导建议过吗？”
“我建议过多次。”
“为啥不予采纳？”
“上面证据不充分。”
“哪个上面的？”
“不知道。”李智来。“不知徐世纪有何看法。”
徐世纪：“我是外行，我也不准，不过我可以过问一下。凭感觉，成立专案组主要看案情是否重大吧？如果证据充分了，就该交给检察院起诉了吧！”
“还是徐世纪睿智！”李智来高欣。
第二，武带山在会议室召集刑警队开会，宣布：德康县公安局正式就牛二生死亡案成立专案组，简称“6.3”专案组。组长武带山，副组长许国良，成员有李智来、胡明、王红。其他刑警负责配合协作。
会议结束后，一组刑警喜笑颜开，可二组成员有点失落，他们围着宋生嘟噜道：
“领导有点偏心。”
“就是嘛！”
“领导就喜欢李智来。”
“人家是徐书记的……”
宋生生气道：“你们有完没完，怎么都成了长舌妇，红眼病！你们以为那是好差事？不用大脚趾想想，德康是个什么地方？你们这些愣头青不知道，许多大案要案，到关键时刻，总会被无形力量卡断，最后只好草草收场，不了了之。你们才来不久，不知道许队的师傅是怎么死的，他是郁闷不过，开枪自杀的！”
队员们听得瞠目结舌，再不敢言语了。
欲知“6.3”专案组是否顺利破案，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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