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午，在钱东家里，赵症孙西、李南、周北一起对钱东和郭玲一起敬完酒，李南又端起一碗酒大声道：“借此机会，我来吟诗助兴！”
几兄弟惊奇看着李南，孙西拍着李南肩头讥笑道：“你会吟诗？”
李南整了整他的西装，装模作样地：“我学着当年我老师的样子吟诗一首，大家不许笑哈！”
大家点点头。李南摇头晃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老丈母夸女婿，才是好球！”周北打岔道。
周北这一打岔，很是扫兴。李南愣住，赵中对周北生气道：“你不懂，把臭嘴闭上！”
周北气鼓鼓地低着头，钱东解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穿开裆裤的朋友，何必那么当真？”
周北似乎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将钱东抱住：“还是我二哥好，我以后要为他点大蜡烛，把你们三个气死！”
大家嘿嘿发笑，场面又轻松愉快起来。
省城火车站，雨雪霏霏。今年气候有些反常，按以往，即使到了大寒季节，省城也难得下雪。可现在还是雪季节，气温下降到一两度。雨雪气，依然挡不住人们出行的步伐，有的撑着雨伞，有的穿着雨衣，有的顶着衣服，有的戴着帽子，有的单手举着杂志、广告单之类东西，有的头上没有任何遮挡，快步走着，踩得地面雨水四沾，发出“嚓嚓”的脚步响声。
徐世纪和他妻女三人从出租车下来，洪芳和徐萌分别撑起雨伞，把徐世纪夹在中间，慢慢向候车厅走去。
徐世纪这穿着黑色尼子长大衣，内穿红色高领毛衣，脚蹬一双黑色皮鞋。他拖着旅行箱，显得气度不凡。
洪芳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下穿蓝裤和高跟鞋，脸色在红色衣服的映衬下，显得红润了些。洪芳比徐世纪一岁，一米六高，体形偏瘦，面容慈祥端庄，性情温和，丹凤眼里略带忧虑神情。她帮徐世纪提着一袋干粮和矿泉水，把徐世纪一只手紧紧拉住。
徐萌穿着蓝白相间的学生服装，用红绸扎个马尾巴，五官秀气，眼神机灵。徐萌现在读学三年级了，个头有她妈耳门高了，巧清秀的面庞带着真烂漫的笑容，紧紧挽着他爸手臂，踮起脚跟把雨伞撑得高高的，偶尔还跳一下。
“记得去年冬你送我上车，气没有这么冷，许多柳叶还是青青的。”徐世纪坐在候车厅排椅上对洪芳。
洪芳坐着，挽着徐世纪手腕：“前次送你不在省城，而是老家藤山县。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你要随机应变。”
“嘿嘿，正所谓，生成的相，晒成的酱。”徐世纪拍着洪芳，带着自嘲语气。“芳：你调到这里教书，感觉安全吗？”
“我调来是保密的，当然很安全。世纪：现在就担心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不求你荣华富贵，只求你活着回来！”洪芳着流泪了。
徐萌坐在徐世纪左边陪着流泪，突然倒在徐世纪怀里哭道：“爸：我们离不开您！”
此时，徐世纪恋家的心情从心底突然往上涌，心里翻江倒海，眼睛湿润。他突然心硬起来，埋头用衣袖悄悄擦了几下眼睛，抱着妻女安慰地笑道：“好的，你们请放心，我没事的！你们看看我面相，宽额大脸的，吉人自有相，何必杞人忧！”
洪芳和徐萌抬头看着徐世纪的面庞，破涕为笑。
洪芳拍了一下徐世纪，微笑道：“你总是那么乐观！”
“我也向爸学习，乐观自信，坚强勇敢！”徐萌举着拳头，坚定而纯真的神情特别可爱。
徐世纪对洪芳：“这次回来时间紧，只是看了干儿子一眼，没有时间带他出去游玩，你们有空带他去游玩，他现在病情好多了。”
“好的，你放心，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洪芳。“不过，我还是对你放心不下。德康不大，但很复杂，你处理问题要善于迂回。毛主席的农村包围城市就是一个迂回战略。”
“嘿嘿，你还懂得战略战术！”徐世纪笑道。“不过，我这个的县委书记，顶多是个战术家。有些具体情况，就像毛主席的，面对景阳冈的老虎，你打它也要吃人，不打它也要吃人，与其让老虎吃掉，不如将老虎打死。”
“我不过你，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每要给家里报个平安，这个你得听吧！”洪芳。
“好，我保证做到！”徐世纪拍着胸脯道。“但你也得保证一下。”
洪芳问：“保证啥？”
“你有点贫血，保证每要吃点肉。”徐世纪。
洪芳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那我保证啥呢？”徐萌对他父母问。
徐世纪思索道：“好好学习，向上。”
徐萌高兴拍手道：“那我们一起拉钩。”
于是三人一起拉钩，带着节奏道：“拉钩兑现，百年不变！”
候车室许多旅客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此时，广播里女播音员：“旅客请注意：由省城开往仙云市的318普快列车即将检票进站……”
在站台上，火车开动，徐世纪从火车窗口伸出头，向奔跑的洪芳和徐萌挥手道：“你们放心，我会平安无事的！”
徐萌边跑边挥手喊：“爸爸早点回来哈！”
洪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含泪挥手，不出话来。
徐世纪坐上列车不一会儿，接到武带山的电话。武带山：“徐书记：我实在不放心，还是派张明来接站。”
张明三十五岁，身材魁梧，是个非常严谨的人，一级警员，享受二级警司待遇，曾参加仙云市特警全能比赛获得第三名，擒拿格斗单项冠军。
徐世纪对武带山：“我这次是回家探亲，不该特殊，你若真的为了我好，请不要这样做！”
武带山挺着腰杆：“徐书记：您的安全，是上级交给我的政治任务，我是第一负责人。这个保卫工作，您得听我安排！”
“好好好！”徐世纪。
列车在飞奔，徐世纪观望窗外，山野村庄，城镇楼房，在雨雪云雾中向后飞去。这时，广播响起：“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青冈车站，有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徐世纪身边一个中年男子取下行李，向车门走去。
列车到站，上下了许多乘客。
“这是58号吗？”一个年轻女子问徐世纪。
徐世纪侧身一看，这女子年龄大概二十五六，身高适中，穿着白色紧身毛衣，下穿黑色紧身裤，脚蹬一双白色休闲鞋，曲线优美，气质文雅，声音甜美，脸色恰似杏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长睫毛，显得聪慧灵光。她背着红色旅行包，左手揽着黑色长大衣，右手拉着旅行箱。徐世纪回道：“大概是吧！我是59号。”
女子将旅行箱提到她的位置上，欠身对徐世纪比划道：“大叔：能帮个忙吗？”
徐世纪起身站出来，把她旅行箱双手举放在行李架上，并整理了一下，回头问：还需要放其他东西吗？
女子甜美地：“我大衣挂下面，背包等会儿放。谢谢大叔！”
“不客气。”徐世纪。
女子将大衣递给徐世纪：“请大叔帮我挂一下！”
徐世纪接过转身挂好大衣，女子道谢后将背包取下来放在身边，从包里取出大号平板电脑，放在茶几上，又取出一个乳白色保温杯，坐下来沉稳一阵，打开电脑浏览。不一会儿，她播放着丽江旅游宣传视频。在《女儿情》轻音乐声中，首先显出丽江山水、丽江古城俯瞰镜头，然后显出美丽姑娘诸多欢乐场景。同时伴随着女声画外音：“在丽江，山美，水美，人更美。丽江，号称‘女儿国’，在开放的丽江古城，随处可见温柔、甜美的纳西姑娘……”
徐世纪不由得被吸引，自然看着视频，问：“姑娘：你去过丽江？”
“去过多次。”女子甜甜回道。
“去过多次？”徐世纪带着疑问的口气。
女子指着正在播放的视频：“这个就是我们公司制作的，是我策划的，集中诉求‘女儿’美。”
“哟，不简单！”徐世纪称赞道。“那制作这样的视频需要多少钱？”
女子伸出两根指头。
“两千？”徐世纪问。
女子摇头。
“两万？”徐世纪又问。
“二十多万，大叔！”女子看着徐世纪微笑道。“这只是起码的制作费，要是请国际知名公司策划制作，或者请明星出场，那费用有可能是价。”
徐世纪问：“假若不请明星，国内一般公司制作需要多少？”
女子：“单纯制作大概只要十万，加上策划至少要三十多万。”
“策划不过就是出个点子，居然要这么多！”徐世纪摇头。
女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徐世纪：“看来大叔不懂，策划之所以贵，贵在调查研究。调查不好，定位就不准；定位不准，所有宣传都得泡汤。”
“有点不可思议。”徐世纪还是摇头。
女子把视频切换，点出文字资料，指给徐世纪看，：“这是墨西哥地震后的旅游策划，是国际伟达公司策划的，你看这收费，三千多万美元！”
徐世纪看着：“确实让我瞠目结舌。那你们是什么公司？”
女子从背包里取出名片，双手递给徐世纪：“这是我的名片，请大叔关照！”
徐世纪拿着看：大江南旅游策划公司，罗毓芬，策划师。徐世纪：“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能有丽江策划大作。”
“大叔：我也不年轻了。”
“姑娘在哪里学的策划？”
“大叔：我最后在瑞士取得旅游策划硕士。”
“不简单！”徐世纪赞美道。
列车开到一站，又有一些乘客上下，有的难免要挤到罗毓芬，影响到她浏览电脑。徐世纪请罗毓芬坐里边，罗毓芬愉快地同意并交换了位置。罗毓芬对徐世纪：“谢谢大叔！大叔在哪里下车？”
“仙云剩”徐世纪道。“你呢？”
罗毓芬微笑道：“巧呢，我也是。”
过了很久彼此没有话，徐世纪在琢磨德康旅游发展的事情，一直都想宣传德康旅游，今听了罗毓芬的情况，感觉心都凉了。他于是问正在浏览电脑的罗毓芬：“姑娘：有没有特别便夷宣传策划？”
“樱”罗毓芬顽皮道。“不用策划，自己遐想吧！”
“在嘲谑我吧，姑娘！”徐世纪微笑道。
“开玩笑的，大叔莫怪！”罗毓芬甜甜地笑着。“我也不知道大叔是干啥的，不过我爸教过我看相，你是既善良又有掌控力的男子，估计是个好官儿，或者是好的老总。看来我们有缘，你若需要策划，本姑娘可以免费帮你提点建议。”
“好啊！姑娘知道德康县不？”
“没有去过，听那里旅游资源很好，不过很穷。难道大叔是德康县旅游局的？”
徐世纪摇头，然后压低声音：“我是县委书记，姓徐。”
“失敬，失敬！”罗毓芬惊奇道。“不过，大叔是个穷书记哟！”
徐世纪笑道：“既然知道我是穷书记，何不帮我出个点子？”
“那请大叔把德康旅游资源情况给我介绍一下，我试试。”
徐世纪点点头，并叫罗毓芬在电脑里搜索到德康有关图片和文字资料，指着一一介绍了很久。罗毓芬听后还问了一些其他情况，然后对徐世纪出了她一些建议，徐世纪听了高欣：“很好的，这样便宜多了，而且出其不意，太感谢了！你果然是个策划师呢！”
“不过我还要深入调查一下，以免定位失误。”罗毓芬。
“那你大概好久来？”徐世纪：“到时候我叫旅游局配合你。”
罗毓芬盘算着：“我在仙云市还要待一阵，半个月后才能来。”
这傍晚，雨夹雪，飘洒在德康县心娱乐广场。寰宇歌城与银河歌城，虹灯闪耀。两家歌城的歌声，就像隔着的喷泉，看谁先冲到九云霄。喷泉四周，洗脚房一个挨着一个，五彩斑斓；火锅、汤锅，人声鼎罚
李智来和林丽等四人，都穿着冬季休闲服装，坐在一家羊肉汤锅店里，边吃边聊。今是林丽二十六岁生日，因此她邀请了三位来聚餐。坐在李智来和林丽对面的一男一女，是缉毒队的干警，男的叫唐高，女的叫尹玲玲。唐高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三，穿着黑色皮夹克，国字脸，额头上一道明显竖纹，额角有一道横着的伤疤，是毒贩反抗用匕首划赡。尹玲玲是林丽的警察学院学妹，约一米六，留着男士短发，穿着棕色皮夹克，戴着黑色长撮帽，像个帅伙。今唐高和尹玲玲有缉毒任务，要暗中跟踪嫌疑人。
四个以茶代酒，举杯祝贺林丽生日快乐。
尹玲玲对唐高附耳低言一阵，尹玲玲举杯单独向林丽敬酒道：“学姐：妹妹单独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林丽举杯回道。
干杯后，尹玲玲：“我和唐哥今没带礼物，我刚才和唐哥商量了，决定我们请你们一起去唱歌！”
“唱歌可以，不过我今是东道主，我请客！”林丽。
唐高：“林副不领情哈！”
“不是。”林丽。“我是体贴我学妹，她才工作不久！”
尹玲玲走到林丽附耳低言道：“我们今晚有暗访任务，你俩给我们打掩护。不然只有我和唐高，看起来不太像唱歌的。”
“好啊！你们假公济私。”林丽声笑道。
晚饭吃完，四人来到喷泉边，钻进一辆车，唐高坐在驾驶位，尹玲玲坐在副驾驶位，李智来和林丽坐在后排。前面两位注意观察两家歌城大门处，后面两位不知该做什么，就手牵手地随意观看着窗外。
唐高一边观察，一边：“李警官：你是破案高手，凭你的眼力，猜猜我们在寻找什么目标。”
李智来笑道：“那还用猜，你的职业就已经告诉我了，寻找毒贩。”
唐高：“那哪些人像毒贩呢？”
“如果这个就能轻易猜到，估计你早就失业了。”李智来笑道。“你们同我们差不多，多半靠线人报告。”
“嘿，来了！”唐高对尹玲玲。“赶快下去拍摄！”
尹玲玲立即下车，对着走向寰宇歌城的两位美女，用右手牵着敞开的大衣，将中间一颗看似纽扣照相机对准目标。
这两位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九夜总会的左娇和何圆圆。她们走到歌城大门口站着，似乎在等人。一会儿，左娇在接听电话，因距离较远听不见声音。
“玲玲：注意，有个接听电话女子在跑，在和那两位女子招手，可能是买主！”唐高拉着皮衣领。
林丽碰了一下李智来惊奇道：“你快看，跑的不是冯翠吗？”
李智来定睛一看，：“就是。她不像个吸毒的人呀！”
“知道。我好久没有去春风饭店了，谁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林丽碰了一下前面的唐高：“喂，那个跑的女孩是春风饭店服务员冯翠，是我认识的妹妹，她可能是个受害者，能否想法保护？”
“你有她电话吗？”
“有！”
唐高：“好！现在给她打电话来不及了，等会儿看情况再。”
冯翠跑到左娇身边，她们三个一起上楼，尹玲玲也悄悄跟上去。
过了一阵，唐高拉着皮衣领：“玲玲：既然她们定的是305包间，你随便定个包间，能挨着最好，实在不行，隔远点也无所谓。”
一会儿，唐高摸出手机一看，回头：“我们在307包间，走！”
进入307包间，只见尹玲玲在昏暗的包间里唱歌：“哎嗨哟，哎嗨哟……江是江来河是河哟，他是他来我是我！他乘轮船东流去，我在歌城瞎唱歌，瞎啊唱歌。”
唐高对林丽附耳低言一阵，林丽马上进入卫生间打电话。
305包间，一男一女服务生正在上啤酒和茶水。左娇在唱《身不由己》：
我像断线风筝，随风飘落
我像蒲公英，身不由己
多年沧桑，泪水比夜长
今晚酒醒的时候，残月是否还在柳梢上
……
林丽打了一阵，出来对唐高：“对方一直不接电话。”
唐高：“你马上发短信叫她悄悄过来一下。我叫尹玲玲想法去提示她看短信。”
林丽：“好的。”
唐高对尹玲玲附耳低言几句，尹玲玲马上出去了。
尹玲玲在吧台买了几瓶拉罐红茶，借用笔和纸写了几下，然后提着红茶走进305包间：“今有个赠送礼品。”
何圆圆问：“啥礼品？”
“红茶。”尹玲玲一边一边摆放，将纸团悄悄塞入冯翠手心，并下意识捏了捏冯翠的手，然后大大方方地退出包间。
冯翠觉得蹊跷，就上卫生间摊开纸团一看：“请你马上看短信。”
冯翠再摸出手机看短信：“翠妹妹：我是林丽，我在307包间，你想法悄悄过来一趟，我有急事要给你。另外，包间的酒水千万不要喝，切记！”
冯翠被吓愣了，她回忆起服务员刚把茶水倒好，她就喝了一口，她估计自己糟了。不过她还是稳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来：“我觉得好闷，我到大厅透透空气。”
左娇还在唱歌，顺口：“快点回来哈，等会儿该你唱了！”
“好！”冯翠边边走，心里噗噗直跳。
冯翠快速钻进307包间，林丽把她带到唐高和尹玲玲身边：“这俩都是缉毒警察。”
“我刚才喝了一口，估计糟了。”冯翠紧张地。
唐高：“没事，不要紧张，估计她们还没有来得及下毒，再，即使下了毒，一两次不会上瘾。你感觉有些异样不？”
冯翠伸了伸脖子，：“和平常一样。”
“那好，应该没事。”唐高。
“那我还回305包间吗？我好怕！”冯翠身体有些发抖。
“你照样回去，时间太紧迫，来不及细，等会儿我叫林丽发短信给你，你照短信上做就行了，你把手机开到振动上。”唐高。“你现在就回去，不然她们会疑心。”
冯翠回到包间。一会儿，她手机振动一下。她悄悄看短信：“她们会观察你茶杯水少了没有，你要把自己面前茶水和开了啤酒悄悄倒掉，假装喝了许多的样子。等会儿她们邀请你跳舞，你也跟着跳，要装着疯狂的样子。”
“翠：你来唱！”左娇向冯翠递来话筒。
冯翠勉强接过话筒：“我唱不好，还是——”
何圆圆帮腔：“这里都兴乱唱，又不是舞台表演，自己随心所欲。你唱啥，我去帮你点开。”
“那我就唱《新关关雎鸠》。”
“好！”左娇叫道。“这才是好妹妹嘛！”
于是，冯翠跟着音乐节奏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我采荇菜照容颜
鱼儿飞翔泛涟漪
一只木筏顺江流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我采野花戴头上
鸟儿水中云悠悠
君子脱帽抹油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我采荇菜红霞飞
一点清波还未消
田间君子立锄头
一条清波还未消
田间君子立锄头
“好！”左娇和何圆圆拍手叫好。“唱得真好听，声音比歌星还甜美。快去喝口水，等会儿再给我们唱两首。”
冯翠把话筒递给何圆圆，独自来到茶几边假装喝茶，趁人不注意，把茶水倒在垃圾桶里。
歌唱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播放迪斯科乐曲，冯翠跟着左娇和何圆圆跳摇摆舞，她跳得更起劲。
外面雨雪依然在飘洒，整座歌城，声音震动，许多包间，灯光闪耀，忽暗忽明，摇摆疯狂，酒气熏，神情恍惚，如坠梦幻烟雾，那场景既不像地狱，也不像人间，更不像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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