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夜,施度纪和童政把金尚忠抬到驾驶位,把付宋明抬到副驾驶位,给他俩系好安全带,然后将车慢慢推下悬崖。二人对着悬崖俯身观望一阵,突然看见两道强光射出。原来是一辆大卡车,开着大灯从弯道冒出来。施度纪和童政赶快匍匐在路边草丛中,看到大卡车向县城开远后,才陆续站起来。施度纪摸出手机看,对童政压低声音:“现在过了12点8分,该是2月2日了。我们赶快回去!”
童政:“公路上有监控,那我们怎么回去?”
施度纪指着山边:“山边有条路,我以前走过,可以通往断魂崖村,虽然绕道,但可以躲过监控。”
完,二人钻进公路里边丛林。施度纪赶忙给赛世宝微信发出一个句号。一会儿,赛世宝回复取款密码:“。”施度纪对童政高欣:“五十万到手了,我俩平分。”
童政对施度纪竖起拇指道:“施总仗义,我要好好当您的学生!”
别看施度纪年近七十,看似风雨飘摇,但钻山的本领不亚于童政。一路上他领着童政爬坡上坎,左排右踩,感叹道:“唉,现在的年轻人,赶我们那代差远了,堪忧啊!”
他俩绕道路过断魂崖村,引起阵阵狗叫,把童政吓得牙齿打颤。施度纪紧紧拉着童政,压低声音教训道:“爱叫的狗不咬人,你怕啥?你要好好练练胆子,将来做大事,没有胆量行吗?”
这一教训,童政果然胆子大起来了,勇敢地跟在施度纪后面。
他们悄悄回到隐秘套房,童政睡下后,施度纪却无法入眠。他起身来到他原来的寝室,拉开窗帘,看着后山电站引水隧道,心:“这引水的隧道前边不远处就是断魂崖瀑布,在我心里,那才是最好的风景。”
施度纪非常欣赏战国时期的冯谖那“狡兔三窟”的历史杰作。因此,施度纪根据赛世贵经营战略和经营特色,拟定了狡兔三窟、以退为进的计划。于是他俩营造藏身之处:第一个藏身之处就是山神庙;第二个是隐秘套房;第三个是“断魂酒家”。
断魂酒家在哪里,目前还是一个谜,这个谜目前只有施度纪和赛世贵才知道,施度纪准备以后告诉童政。施度纪为了保住这个谜底,生怕梦里了出来,所以他非常忌讳跟人一起睡觉,哪怕是他喜欢的女人。
施度纪在他原来的寝室睡了一夜,日上三竿才起来。他站在窗口再次观望断魂崖瀑布方向,心想,这个春节他过得很刺激,收获不,虽然还有一百万元没有到手,但只要赛世贵被判几年,赛世宝就会兑现。
施度纪坐在床沿,迫不及待地给赛相仁打电话。
此时赛相仁还没有起床,听见床头柜手机震动,一手从被盖里摸到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神算子”,于是坐起来,把床头灯按开,接电话道:“施总:有啥事?”
施度纪单刀直入:“赛董:你侄儿赛世贵快没命了,难道你见死不救?”
赛相仁听得莫名其妙,讥笑道:“神算子:你还是算命那套,出口就先把人吓一跳,然后再慢慢把人诓进去。赛世贵的情况我知道,最多判几年,怎么会没命了呢?”
“赛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赛世贵还有黄赌毒等,光是贩毒就会判死刑呀!”
“啊?”赛相仁吓得目瞪口呆,摇晃了几下脑袋。“即使这样,我有啥办法?”
施度纪:“捞人不行,但可以想法让赛世贵被判个几年嘛!你和陈立煌关系那么好,连这点忙就帮不到吗?你若能帮到这忙,我愿意把我年薪二十万拿出来给你买酒喝。”
赛相仁恍然大悟,激动道:“施总: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谢谢你提醒!你就这样仗义,我哪有不帮的道理!帮这忙是我应该的,哪里还用得着你花钱?我马上与陈立煌联系!”
赛相仁完就挂了,赶忙给陈立煌打电话。
过了一阵,赛相仁打来电话:“施总:陈立煌答应了,不过他又要了我十箱飞茅台。”
施度纪窃喜道:“赛董:好啊,酒者长久也!明你们友谊地久长。飞,龙飞九也!明你们即将运走乾卦大运!”
通完电话,施度纪一阵狂喜,在屋里居然双脚向前跳了几跳,动作像一个僵尸一样。他跳到窗前停住,有板有眼地吟出唐朝孟郊的《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施度纪狂喜过后,立即冷静下来,思索道:“只要有陈立煌出面,赛世贵更不会把黄赌毒等供出来,这样九大酒店就平安无事了,春节后可以照常开业。”
于是,施度纪向谭贵禄打电话道:“谭总:正月初五下午7点收假,初六上午9点举行鸡年开业典礼。”
“好啊!”电话里谭贵禄高心声音。
正月初六上午9点,九大酒店举行鸡年开业庆典活动。往年春节后开业,只是开个收假会议,今年却不同,因为今年童政要闪亮登场,希望通过庆典活动来冲冲喜,并给大家一种新气象,也给童政足够体面。
上午九点,九大酒店鸡年开张典礼开始。一阵鞭炮后,穿着枣红色的男女员工和西装革履的管理人员,列队站在大门前坝子里。童政站在大门口面对众人,他左右分别站着两位副总经理施度纪和谭贵禄。三人都穿着白色西装,打着蓝色蝴蝶结。谭贵禄今更加帅气,更加温文尔雅,面带微笑。谭贵禄虽然是挂牌九公司副总,但他不在九公司拿薪水,他只租赁了客房和餐厅,与九公司是合作关系。这种合作关系,早在九公司成立不久就确定了下来。因此,谭贵禄经营的项目,代表着九公司的阳面。
施度纪今穿着白色西装,脸色没有那么黑了,更显得阴气逼人,寒光四射。他拿着无线话筒,翘起雀儿嘴,发出蝉鸣般的声音:“今,九大酒店鸡年又开张了,首先请新任董事长兼总经理,童政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一阵掌声后,童政稳定了一下情绪,左手拿话筒,右手拿着施度纪写的讲话稿,“嗯嗯”两声后,大声念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各位同仁:大家好!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下面交头接耳,嘁嘁喳喳一片。
“他不是寰宇歌城的服务生吗?怎么突然当上了董事长?”一个女服务员对另外一个悄悄道。
对方悄悄:“不晓得,我也见过,太不可思议了!”
施度纪吼道:“下面不许讲话!没有见识过我们的管理手段吗?”
下面立即安静下来,有些躲避着施度纪眼里的寒光。
这上午,李智来和林丽在技侦队办公室忙。李智来在翻看赛世贵的审讯材料,林丽在电脑前查对车牌号。李智来皱着眉头问:“发现可疑车辆没有?”
“奇怪呢,都是真牌照!”林丽左手托着下颌,显得有些疲惫。“我把当晚所有过往车辆都对照了。”
“丽:再查找与九公司有关的车辆。”
“一根弦:这个有点复杂,车辆登记情况还得慢慢查找。”
“你喊我一根弦?”李智来抬头惊奇地问。
林丽对他一笑:“你看你最近额上那道皱纹,越来越像一根弦了。”
李智来继续浏览案卷,咕噜道:“要是别人听到,以后大家都叫我一根弦、一根筋啥的,你脸上光彩吗?”
“那你就不要一根筋嘛!”林丽也咕噜道。
李智来翻到一页仔细看,然后托着腮帮琢磨,突然抬头叫道:“丽:我发现了新的疑点!”
林丽兴奋地过去,扶着他肩头问:“啥疑点?”
李智来用笔杆指着记录文字:“你看,冯翠在车上威胁她不要报警的嘴里含着变声器。可冯翠在受害过程中,嫌疑人赛世贵没含变声器。你马上打电话问问冯翠。”
林丽立即拨通电话:“翠:请问欺负你那个人,你感觉他是否含有变声器。”
翠在家中寝室回道:“没有,只有车上那人明显含有变声器。”
李智来把大腿一拍,高欣:“含有变声器就是怕暴露,赛世贵既然在欺负冯翠的时候就没含变声器,那他为什么会在车上含变声器呢?显然车上这个人不是赛世贵,而是另有其人。”
林丽把李智来拉起来拥抱着:“你真是个神探呢!一根弦:好可爱!”
着他们要拥抱,这时李智来手机响起。李智来赶忙从桌上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武带山。李智来做了一个闭嘴手势,附耳低言:“是武局!”
武带山的厚重的声音:“陈局长电话指示,同意立案,定为‘2.1纵火案’,由你负责侦破,争取尽快破案!”
“是!武局。”李智来立正回道。“不过赛世贵一案还没结案呢!”
“李:陈局交代了,赛世贵一案是案,要尽快结案。警局明就全体上班了,这个案子明交给宋生办理。”
李智来吃惊道:“我发现新的疑点,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李啊,又是疑点疑点,我们办案要凭证据!陈局,自从他离开后,德康发生了许多大案要案,诸如牛二生一案,唆使殴打徐书记一案等等。一个没破。因此,我们面临的各方面压力太大,因此要把赛世贵一案尽快结了。”
“明白,武局。”李智来回道,显得有气无力。
李智来一屁股坐下来,把头靠在椅子上。林丽上前对他额头那条皱纹按摩一阵,亲了一下:“也好,少些案子少些烦恼,不要把你那一根弦绷得太紧!你休息一下,我再找找嫌疑车辆。”
李智来坐着休息一会儿,打开电脑,在键盘敲击起来,荧屏上逐渐显示:“2.1”纵火案,案发具体时间:2017年2月1日1点,地点:城东镇姚村沙湾归真采砂公司。目击证人:孙西、周北……
“嘿,有新的发现!”林丽突然惊喜道。“快来看!”
李智来走到林丽身边低头看,林丽电脑上正显示一辆蓝色工具车,车牌号是:江南x—tR168。车上坐有二人,但不能辨认,反复放大还是如此。再切换到车牌登记栏目:车主:德康九酒店服务有限公司,委托登记人:金尚忠……
李智来高欣:“这车具有重大嫌疑,金尚忠终于浮出水面了!”
这时,钱东和郭玲在顾世清公司住房客厅喝茶谈正事。顾世清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经过反复考虑,现在我决定,由玲担任大旺公司董事长,郭通海不再挂名当董事长了,他挂名当个董事就可以了。”
“爸:那钱东呢?”郭玲坐在木椅上,手里端着早茶。
顾世清看了一眼钱东,钱东一边喝茶,看着手机似乎在思索什么。顾世清:“钱东比较老成,就当总经理吧!”
钱东赶忙摆手:“顾伯:我还嫩,无法胜任,缓缓再吧!”
顾世清:“你不当,那只有郭玲兼任总经理,这样不是要把她累死吗!”
“我全力协助,还不是一样的。”钱东。
“那好吧!”顾世清。“那你就当融投处处长,这下该接受了吧!”
“可以。”钱东。“不过,我要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请讲!”顾世清道。
钱东一直不明白顾世清执意要投资赛氏集团,在他看来,赛氏集团经营的项目属于夕阳产业,没有什么发展潜力。再加上他做了大量调查,发觉赛氏集团旗下的几个煤矿,不仅开采期限很短,而且管理紊乱,管理者素质也低。更加严重的是,他调查到,赛氏集团即将发行的“赛氏兄弟”股票,资产评估过高,即使将来上市,这股票有可能会是一张废纸,而他却以大旺公司名义投资两亿,这让他心里打鼓。钱东也问过郭玲,但她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只她照办就行了。因此,钱东也不敢轻易问顾世清,但顾世清要他担任处长,不得不问一下。于是钱东心翼翼地问道:
“顾伯:您考察过赛氏集团的产业状况吗?”
顾世清笑道:“这还用考察,不外就是煤矿嘛!”
“顾伯:万一煤炭很快挖完了呢?”
“嘿嘿!至少两三年是挖不完的。”
“顾伯:那投资两亿,两三年能回本获利吗?”
“钱东:你还是学金融的,怎么就不知道原始股的威力呢?它比原子弹威力还大。”
钱东回忆以前读过的金融书籍,对原始股只有概念、解释和举例,其中知道原始股主要作用是便于集资和分红。他也查过很多上市公司的分红数据,大多数还不及银行利息。怎么会在两年内能回本获利呢?这让钱东百思不解。钱东不便多嘴,只:“顾伯:我感觉赛氏兄弟的股票,原始股的估价高了,您觉得呢?”
顾世清平静地:“我知道,股票上市要经过许多流程,其中要花很多钱,若不适当高估,那赛氏兄弟不就亏大了?”
“那这个花费最后由谁来弥补呢?”钱东看着顾世清的脸,怕他生气或不耐烦。
顾世清笑道:“就像击鼓传花,最后接住的,就该谁弥补”
钱东一头雾水,他想起传销模式,于是:“喔,也像传销,传到最后,谁接棒谁倒霉!是吗?”
顾世清大笑道:“哈哈哈,玲你聪明,原来我还不相信,听你提问,我发现你啥都明白,故意在套我话呢!”
钱东苦笑道:“晚辈的确不懂!”
这上午,在玄河急弯处,聚集了许多人,长臂吊车把一辆蓝色工具车吊在路边。大家赶快上前去看,发觉车内两人早已死亡。一个交警:“张、王:你们分别拨打120和110,报告这里情况,我和李拉警戒线。”完,几个交警各忙各的。
张拨通120电话,噼噼啪啪了一阵,最后急道:“看来你是实习医生吧!死了就不来了?即使死了,也要医疗机构来开具死亡医学证明呀!”
李智来和林丽还在技侦队忙。李智来得知金尚忠和付宋明死亡消息后,立即向武带山打电话,刚拨通,对方挂了,这把李智来急得又拍手机又跳脚。
突然,武带山推门进来:“我知道了,一两个大案,太不可思议了!快通知法警去尸检,重点检查胃里残留物。”
“是!”李智来立正道。
李智来正要拿桌上手机,却被武带山拦住:“林丽去通知,我和你单独谈谈。”
林丽走到一边拨打电话。武带山喘口气,平静下来:“你对这场车祸有何看法?”
李智来:“根据交警提供的情况,死者是金尚忠和付宋明,他既是赛世贵一案涉嫌帮凶,又是‘2.1’纵火案嫌疑人,按理他们背后有幕后推手,这个推手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不出意料,这起车祸绝非偶然,是谋杀。”
“我也是这样看的。”武带山。“不过这案子时间不好确定,若是昨晚前半夜发生的,就该定‘2.1’谋杀案,若是后半夜发生的,就是‘2.2’谋杀案。”
“武局:这很重要吗?”
“李:这当然重要。若定为‘2.1’谋杀案,那不是一出现了两个大案?若是这样,社会影响也太大了。”
李智来:“武局:何苦担忧这个呢?验尸后自然就知道了。”
“我得赶快向陈局长报告一下。”武带山。
于是,武带山当着李智来的面,拨打座机电话:“报告陈局:警局最近大案接连发生,许多问题不得不向您报告,具体报告材料我发到你qq里。”
“好!过一段时间回来亲自指挥,争取破获一两个大案,不然我们无法向上级交代。”陈立煌语气平和。
武带山通完话,对李智来苦笑道:“嘿嘿,你看大领导就是不一样,遇事冷静,不急不躁,我们得学着点!”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在尸检房,一男一女法医,将金尚忠和付宋明的尸体用白布盖上,陆续摘掉胶手套和口罩,来到另外一间办公室。男法医指着办公桌上电脑,对女法医:“你去做尸检报告,我先给警局打个电话!”
女法医点头走向办公桌。
男法医走到办公室门外,拿着手机给武带山打电话:“刚做完尸检,两位死者胃里查出有大量乙醇和少许水合氯醛。水合氯醛具有明显的催眠作用,很有可能是被人暗中投放的。因此,两位死者涉嫌死于他杀。”
“具体死亡时间呢?”武带山在他办公室拿着座机电话问。
男法医:“死亡时间在2月1日12点前后15分钟内。”
武带山:“也就是,死亡时间既可以是2月1日,也可以是2月2日。是吗?”
“是的。”男法医回道。
武带山放下电话,马着脸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
于是武带山拨打座机电话,:“陈局:尸检情况大致是这样的……”
武带山汇报一阵后,电话里陈立煌平和的声音:“那就初步定为‘2.2’谋杀案。鉴于‘2.1’纵火案与‘2.2’谋杀案具有紧密关联,两起合并办案,简称‘合并案’。成立一个专案组,成员由你决定。”
“是!”武带山高欣。
赵中的土建队正在放假,由于沙厂被烧,赵中非常纳闷,整待在家里盘腿打坐,就像个道教俗家弟子。今中午前,李南、孙西和周北来给他拜年,午饭他滴酒未沾,发誓,不看到纵火犯逮住,绝不喝酒。其他几个见状,也纷纷发誓:像大哥一样。于是他们围在八仙桌边,以茶代酒,开始发泄,接着叹息,最后寡言少语,周北居然打起了呼噜,但谁也没去叫醒他。
下午三点多,拜年的几个兄弟刚要起身告辞,突然听见车声,他们出门一看,是钱东开着他的黑色轿车来到,副驾驶上坐着郭玲。
几位兄弟满心欢喜,将钱东和郭玲热情接进去,递烟倒茶,不亦乐乎。周北突然对钱东咕噜道:“我们都是上午来拜年,你却现在才来,看嘛,只有喝洗碗水了!”
钱东拿出两瓶好酒放在桌上,:“今晚喝这个!”
“唉!”孙西叹息道。“我们几个都发誓了,逮不到纵火犯,绝不喝酒!”
钱东对赵中问道:“是吗?”
赵中哭丧着脸点点头。
钱东笑道:“各位兄弟:何苦呢?我今给你们带来一个惊喜!”
“啥惊喜?”几个几乎是异口同声。
钱东把郭玲拉过来:“郭董愿意出资五百万为你们恢复重建,她只获取纯利润30%。”
真是喜出望外,赵中激动得不出话来,只是搓手“嗯嗯”几句。李南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对郭玲问:“郭董:这是真的吗?”
郭玲微笑点头。
赵中突然高欣:“好,今晚喝酒,不醉不归!”
周北转圈拍手道:“我又可以当厂长了!你们不晓得,这两我尽睡沙发,脚都打不直,好难受!”
孙西拍下周北的头道:“该背时,谁叫你那晚睡得那么死!”
周北反唇相讥:“你还不是一样!”
李南对孙西和周北道:“你俩是大哥莫二哥,两个麻子一样多。”
大家不由得笑了起来。
赵中突然冷静下来问钱东:“前次你庆父不死,鲁难平矣,现在赛世宝还在,你怎么就改变主意了呢?”
钱东意味深长地:“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刚炸过的弹坑,往往最安全!”
赵中担心道:“万一赛世宝再搞破坏怎么办?”
钱东微笑道:“请大可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啥妙计?”几个兄弟异口同声。
钱东坐到赵中身边,招手几兄弟把头靠近点,像讲评书一样:“列位听好:此计疆打草惊蛇’”
几兄弟纷纷摇头,陆续:“搞不懂。”
于是钱东对大家解一阵,大家纷纷竖起拇指,称赞不已。
欲知钱东所谓的“打草惊蛇”到底如何,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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