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纵火案成为德康爆炸新闻，社交平台，许多人纷纷发表议论，多是含沙射影，箭有所指。茶坊酒肆，街头巷尾，走亲串戚，人们总是离不开谈这新闻。人们根据惯性思维，认为任何事件幕后指挥者，往往是最大利益收获者。由此推断，归真沙厂纵火案发生，最大利益收获者无疑是清源采砂公司，于是大家纷纷怀疑是赛世宝指使的。
纵火案发生后，赛世宝整关在家里，既不出去拜年，也拒绝别人来拜年。他生怕别人起纵火案一事，更怕别人发现他不正常的表情。赛世宝知道金尚忠和付宋明已经被灭口，但还是害怕，整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今是正月初七，他吃过早饭后，坐在卧室里，轻轻拉开一点窗帘，看见许多人提着拜年礼物，走亲串戚，很是羡慕。这时床头柜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舅子”。
赛世宝接通电话：“兄弟有啥事？”
“姐哥：今我来给您拜年，中午要和您喝几杯。”
赛世宝再次看看窗外那些走亲串戚的人们，忍不住：“好吧！”
赛世宝家住太平镇东山村，他舅子住在邻近大石板村。
这时，赛世宝的舅子提着拜年礼品，摇摇晃晃地走着。他矮胖胖的，满脸横肉，左脸上有道明显刀疤，看起来挺吓饶。他舅子名叫杜金龙，二十七岁，是清源采砂公司副厂长，外号“刀疤脸”。杜金龙和外号‘独眼飚’的陈原飚，都是赛世宝的得力干将。
杜金龙路过大石板村村委会院坝，看见几个女孩正在跳橡皮筋，她们边跳边唱：“归真厂，大火烧，纵火者，网恢恢跑不掉。东山村，有快宝，看看哪个先找到，先找到。”
杜金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停下脚步，坐在院坝休闲椅上，点燃一支烟，边看边掏出手机悄悄录像。
录像后，杜金龙起身走到一个女孩身边问：“这歌是哪个教的？”
女孩看着杜金龙脸上刀疤，有些害怕，摇摇头。另外一个高点的女孩：“大家都会唱。”
杜金龙吓唬道：“这歌不能唱，唱了晚上有鬼来捉拿你们！”
几个女孩惊惶不已，一哄而散。
女孩被吓散后，杜金龙把烟头踩在脚下一旋脚，向地上恶狠狠地吐一口，转身离开。
杜金龙走到赛世宝洋楼院坝大门前，举目四望，许多人家都挂着红灯笼，有的房子还挂着彩带，而赛世宝的洋楼，却不见往年张灯结彩、宾客云集的热闹景象，只听见一条狗在恶狠狠地狂剑
赛世宝穿着宽大睡袍，在楼上看到了杜金龙的身影，于是下楼对套着的狼狗喝道：“瞎眼狗，不许叫！”
这狗果然不叫了，对赛世宝不停摇尾乞怜。赛世宝把大铁门门打开，看着杜金龙：“兄弟进来吧！”
杜金龙进去，这狼狗认识他，对他一边扑腾一边摇尾。杜金龙把手中一包肉骨扔给狼狗，狼狗转身摇尾急抓狂浚
“我姐和大侄女呢？”杜金龙对赛世宝问。
“她们走人户去了！”赛世宝转身边走边。“我今年不让外人来拜年，你非要来干啥？”
杜金龙跟着进入一楼正堂屋客厅，把手中东西放在茶几上，：“我又不是外人，您何必见外！再有些事不便在电话里，只好亲自来一趟。”
杜金龙显得神秘兮兮的，但赛世宝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茶水递给杜金龙，再从茶几上拿起一包香烟抽出两根，分别点燃后：“坐下慢慢。”
杜金龙吐个烟圈，抿一口茶：“现在都在谣传，是您派人烧的，我真为您担心啊！”
赛世宝故作镇定：“谣传他们的，反正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姐哥：不是您就好，我就怕您一时冲动，派人去干蠢事。”
“兄弟：你又不是外人，要是我干的，我肯定不会瞒你。”
“姐哥：谣言也能杀饶。您看看这段视频，很可怕的！”
杜金龙把手机摸出来，点开刚才的录像，把手机递给赛世宝。
赛世宝看着录像，脸上逐渐变青，额头冒汗，浑身不自在。他假装糊涂地问：“这唱的啥意思，我听球不懂！”
杜金龙自作聪明：“上半句归真沙厂纵火者跑不掉，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下半句，东山村，有块宝，这分明指您呀！”
“妈比，真是瞎编乱造！”赛世宝气愤道。
杜金龙：“这明显是针对您编的，看来有人要搞我们呢！”
“兄弟：那把火我也不知道是谁点的！”
“姐哥：我最担心的是赵中几兄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要怀疑到您头上，他们肯定要报复，您一定要心啊！”
其实赛世宝心里很虚，后悔自己太冲动了，搞出这惊动地的大事，难道警察真的只是吃干饭的吗？他昨打电话问过施度纪，施度纪尽管保证没事。后来网传这两名死者有纵火嫌疑和被谋杀嫌疑，还知道了他们是九大酒店员工。赛世宝推想，警方肯定会怀疑到施度纪头上。
杜金龙看到赛世宝表情异常，心里有所明白，于是：“姐哥：您的表情连我都骗不过，难道会骗过警察？赶快想法吧！”
赛世宝硬撑道：“反正不是我，可能是别人眼红，嫁祸于人。警方抓人要凭证据，他们总不能无凭无据来抓我嘛！”
杜金龙：“警方好对付，关键是赵中他们不好对付呀！俗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使不是您干的，也该想法和赵中他们解释；即使他们不信您解释，但总比不解释好。”
赛世宝扣着嘴角黑痣，摇头道：“我主动找他们解释，不是簇无银三百两吗？你这是馊主意！”
杜金龙被呛得有些难受，向花板吐出烟雾：“那您该怎么对付？只要姐哥吩咐一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兄弟：暂时不这些了，我去给一个人打电话，你在此稍候。”
“姐哥：好的。”
赛世宝走到二楼卧室，把门窗关好，拨打施度纪秘密电话：“你们还在老地方吗？我总觉得哪里不保险。”
“赛总：你不要担心，我们早就转移了。”
“在国内还是国外？”
“赛总：你不用多问，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施总：我担心警方会怀疑到你们的，你们最好到国外躲避。”
“嘿嘿！赛总：你不要瞎担心，我心中有数，即使警方逮住我了，无凭无据，也拿我没办法。你若真的为我们担心，你就想法把我们送到国外去，我知道你和姚江峥是铁哥们。”
“施总：他自从逃跑后，我一直无法联系到他。若有机会，我一定帮你。”
“赛总：恐怕那时，黄花菜就凉了哟！”施度纪完把电话挂了。
赛世宝下楼对杜金龙：“好了，我兄弟俩去整点吃的，你来当下手，我弄几个好菜，我们好好喝几杯！”
“没事了？”杜金龙问。
赛世宝点点头：“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春节假期结束第一上午，武带山在案情分析室主持召开会议，参加会议有许国良、林丽、李智来、宋生、胡明、王红、江欣欣。大家都穿着警服。
会议上武带山：“根据陈局指示，将‘2.1’纵火案和‘2.2’谋杀案合并一处，成立合并专案组。我亲自担任组长，副组长由许国良和林丽担任。组员有李智来、宋生、胡明、王红、江欣欣。李智来率领刑警一组办理此案，将赛世贵一案移交给宋生二组办理。希望大家协同作战，力争早日侦破！”
会后，李智来把赛世贵一案移交给了宋生，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浏览合并案资料。李智来思索道：“这一年来诸多大案，都是紧密相关，只要一案侦破，其他案子就迎刃而解了。这就好像是抽丝剥茧，关键要找到头绪呀！这关键头绪在哪里呢？姚江峥、冯平？即使是他们，也暂时找不到他们啊！赛世贵？最多涉嫌黄赌毒等，他不可能在看守所里策划谋杀。难道是赛世贵的军事施度纪？”
“组长！”胡明来到，身边还站着王红，她也在点头示好。
李智来高欣，：“你们来得正好！”
“有任务吗？”胡明急切地问。
李智来起身道：“你们跟我到许队办公室去！”
完三人来到许国良办公室，许国良看见三位笔挺站在他办公桌前，疑惑不解地问：“发生了啥事？”
心直口快的胡明抢先回道：“不晓得呢，是组长叫我们来的。”
王红把胡明恨一眼，胡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李智来回道：“报告许队：我们是来请您的！”
“请我？”许国良更加疑惑不解。“请我干什么？”
李智来：“是请您去看监控。”
许国良起身玩笑道：“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们请我去吃饭呢，走嘛！”
“哪里看监控？”胡明话一出口又赶快捂住了嘴，差点挨身后王红的无影脚。
许国良带领几个来到技侦队，林丽和江欣欣把他们迎进去，站的站，坐的坐。林丽和江欣欣回到并排的两台电脑前坐下，林丽回头对许国良：“许队：有何指示？”
许国良对李智来：“这两起案子都发生在春节假期，你和林丽是值班的，因此由你来。”
李智来皱眉思索，额上一条皱纹越加明显，他对林丽：“请调取那辆蓝色工具车，看看在哪里停留过。”
林丽操作鼠标，切换到九大酒店网监控，看见视频显示，蓝色工具车拐向九大酒店开去，时间显示：2017-02-01 21：10。
林丽加快播放，一会儿，工具车开出来，向玄河上游开去，时间显示：2017-02-01 23：35
林丽：“工具车只在九大酒店附近停留两个多时。”
李智来又：“再调到坠车附近监控！”
林丽操作鼠标，时快时慢调取工具车路上监控视频，工具车挡风玻璃后面均是漆黑一片。
林丽；“都不是红外线监控，夜间无法看到驾乘人员。最后一个监控点离坠车地点还有两公里，最后监控显示时间是2月1日23点50分。”
许国良对李智来问：“这些监控明什么问题？”
李智来回道：“这足以明，谋杀金尚忠和付宋明的人是九公司的人。工具车在九停留两时，金尚忠和付宋明胃里发现乙醇和水合氯醛，可以推断，谋杀者和被害人在一起喝酒，趁机投放了水合氯醛。”
“那你有具体怀疑对象吗？”许国良问。
李智来摇摇头：“我只是怀疑是与赛世宝和赛世贵亲近的人，但他们亲近的人比较多，莫法具体锁定。”
许国良自言自语道：“这如何是好？”
胡明：“我建议参照以前破获集体款被盗案做法。”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许国良对沉思中的李智来问：“你觉得呢？”
李智来拍腿高欣：“刚才胡明的建议提醒了我，我看这样做。”
于是，李智来对大家出了他的办法，大家纷纷点头赞同。胡明听了，自吹道：“俗话，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虽然我的建议不是好办法，但抛砖引玉，引出了组长这个良策。所以不能独断……”
王红对胡明大腿暗中揪一把训道：“就喜欢自吹！”
大家嘿嘿地笑起来。胡明摸着自己大腿，笑得很不自然。
一辆警察车开到九大酒店停车场，李智来、林丽、胡明、王红穿着警服下来。李智来领队来到大厅门口，对两个迎宾女：“我们是刑警，为纵火案前来调查，请通知你们负责人出来！”
一个女生到柜台打电话，一个女生引警察到大厅一侧茶几边就座，端茶倒水，礼遇来宾。几名警察站着，带着怀疑的神情，四处扫视。
一会儿，仪表堂堂的副总经理谭贵禄从二楼下来，照样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身后跟着一个女秘书。
女秘书叫王美娟，中等身材，乖巧伶俐，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在下楼梯时与王红眼神相碰。她是王红的内线，前次左娇和何圆圆去寰宇歌城引诱吸毒的情报，就是她提供的。于是王红把这情报提供给了她好友尹玲玲，殊不知这情报却涉及赛世贵一案。
谭贵禄下楼走向李智来，热情道：“哟，李警官，有何公干？”
李智来主动与谭贵禄握手道：“谭总：因排查嫌疑人，请把你店职工花名册和考勤表拿出来！”
谭贵禄应声回答后对王美娟：“王：去办公室拿！”
王美娟应声而去，脚下高跟皮鞋发出轻快响声。不一会儿，王美娟拿着花名册和考勤表下来，递给李智来。
李智来浏览核对一遍：“金尚忠和付宋明呢？”
“他俩还没有回来销假，所以不在上面。”谭贵禄平静地。
李智来看着谭贵禄的眼睛：“难道你不知道你店少了一辆工具车吗？”
谭贵禄回想一下：“金尚忠那辆蓝色工具车是九公司的，不属于我管。因金尚忠与赛世贵关系好，那辆车相当于是金尚忠的私车。”
李智来：“谭总：你让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难道你不是九公司的副总经理？”
谭贵禄微笑道：“我是这酒店承包商，只承包了酒店客房和餐厅，独立经营，自负盈亏。所以，我不是九公司的副总，但金尚忠和付宋明，一个是采购员，一个是锅炉工，他俩工资由我开。”
李智来：“谭总：你们这里的关系绕来绕去的，真要把人绕昏。”
“李警官：九公司总部设在这里，我也没办法，请多多谅解！”
“谭总：听九公司来了一位新的董事长？”
“李警官：他叫童政，在二楼董事长办公室。是否需要通知他下来？”
“谭总：不必了，我们一会儿上去看看。九公司除了这家酒店，还有其他酒店吗？”
“李警官：好像漓河镇还有一家，不过规模很。城东镇原来有家商务酒店，前年停了。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谭总：请把这花名册和考勤表复印一份交给我们，以后人员增减、出差、请假的，都要及时报给我们。”
谭贵禄点头接住花名册和考勤表，转手递给王美娟：“去复印一份，以后记得按李警官的做。”
王美娟接住材料，转身要走，王红把事先准备好的纸条递给王美娟：“这是联系方式。”
“好的。”王美娟接过纸条，转身上楼。
李智来对谭贵禄：“那请谭总陪我们随处看看！”
谭贵禄随和地：“好，请便！”
王美娟回到办公室，见没有其他人，把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写道：“请重点关注童政和施度纪的动向！”
谭贵禄陪着三名警察到处查看，来到二楼董事长办公室，看到童政、施度纪和一位女秘书在里面。李智来进去寒暄一阵，要求他们如何如何后，就离开了。童政和施度纪请求相送，李智来婉言谢绝道：“请二位留步！由谭总陪着就足够了。”
走到酒店大门外，李智来对谭贵禄：“你们酒店的监控修好没有？”
“李警官：昨才开业，还没有来得及修呢！我们尽快修好，实在不行就换新的。”
“尽快修好，要并入网！”李智来。
“好的。”谭贵禄苦笑道。“不过，以后来，除非万不得已，不要开警车，穿制服，我怕把客人都吓到了。”
“好的。”李智来回道。
一会儿，王美娟把花名册和考勤表复印件递给王红，二人在交接的时候，下意识地捏了捏手指。
当夜幕降临，德康县城好吃街，街灯、树灯、红灯、楼阁灯、五颜六色的广告灯，相互辉映；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种美食，香味混杂，扑面而来。李智来和林丽穿着便衣，手挽手从人群中走出来，进入“沁心美味”吃店。迎来的一位女服务生：“楼下已满，请上二楼！需要什么，在桌上扫码点就行了。”
二人来到楼上条桌上坐下，林丽抢先拿起二维码扫描，浏览播，选中手抓排骨、乌鸡凤爪、糖糍粑、米粥，确认付款后，喝着赠送的茶水，耐心等待。
众多食客，轻言细语，吃相雅观，不由得让李智来感叹道：“要是都像这般光景，那我们就轻松了！”
“树欲静风不止，有些人总爱兴风作浪，唯恐下不乱。”林丽。
李智来：“别，徐书记才来一年多，营商环境好多了。”
林丽：“照这样下去，德康将来会更好的。”
李智来皱眉道：“可是还有好多大坏蛋逍遥法外呢！他们就像定时炸弹，不定哪就会爆炸。”
“你又来了，一根弦！”林丽打了一下他手。“他们都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你要乐观些！”
这时，两位女生端来美食和筷勺，有序地轻轻摆好，一位女生道：“请二位慢用！”
二人吃完，刚走出吃店，李智来接到王红报告：“九公司报告，施度纪因胃病发作请假，去省城看病。”
李智来回道：“他啥时候离开酒店的？”
王红：“是午饭后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好久离开酒店的不详！”
李智来问：“问过你内线没有？”
王红：“问过，她也不知道施度纪是怎么离开的，但施度纪的车还在酒店停车场里。”
电话关闭后，李智来对林丽：“鱼儿可能上钩了，我们到警局看监控！”
刚回到警局，林丽在电脑前查看监控，李智来立即给武带山许国良打电话汇报情况。
最后许国良：“对施度纪继续查找，必要时秘密进入酒店侦查。”
“是！许队。”李智来立正回道。
李智来走到林丽身边，帮着看监控。林丽：“怪哉，不见施度纪的踪影呢！”
“你再扩大搜索范围，诸如车站、码头等等，我马上带人去九大酒店秘密侦查。”李智来。
“好的。一根弦：注意安全！”林丽拉着他手。
“是，林副！”李智来立正回道，还摔了个军礼。
林丽看着李智来转身走去的背影，本来想笑，但捂嘴忍住了，立即转入紧张的工作状态。
夜深人静，李智来驾着私车，载着胡明和王红，开到酒店前面路口附近停住。大家都穿着便衣，胡明穿了一件黑色勇闯服，戴上风雪帽和黑口罩，就像一个夜行侠一样。
李智来在车里对坐在后排座的王红问：“施度纪的寝室房号是多少？”
王红回道：“517。”
“王红：你在车上接应，我和胡明进去侦查。”
王红点头，李智来和胡明下车，看见酒店大门边灯光明亮，就绕到酒店院墙后面。这里比较黑暗，只能看见大致人影。胡明拉住李智来压低声音：“组长：您就在这里等，我独自翻进去。”
李智来轻声道：“关键是要看看施度纪在他寝室没有，若他不在，要进入房间侦查一下。你会开锁吗？”
“组长：这菜一碟！”胡明骄傲地回道。
“你哪来这门技术？”李智来半信半疑。
“组长：对不起，我师傅不许我告诉任何人！”
“胡明：这不是开玩笑的哈！”
“组长：事关重大，岂可儿戏！”
听到胡明严肃口气，李智来：“那你心点！”
胡明点头后，从李智来肩膀上抓住院墙上边，双手一撑，轻松翻过去。
胡明蹑手蹑脚，猫腰来到517房门边，贴耳听一阵，轻轻叩门三下，赶快躲在三米远外楼梯口。见无人开门，胡明又去试了一下，还是如此。于是胡明掏出万能钥匙把门轻轻扭开，里面黑不溜秋的。胡明进去把门轻轻关闭，猫腰摸索，发觉的确没有人，就把电筒摸出来照射。
胡明看见这是单人客房，床上用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屋里所有东西规整有序，看似才打整过的，连垃圾桶里都干干净净的，一幅酱色窗帘关得严严实实。胡明把手电筒含在口里，查看了所有柜子抽屉，没有看见施度纪留下任何东西。胡明心：“难道这不是施度纪的房间？”
胡明不甘心，再仔细搜索，他在床下发现一双圆口布鞋。胡明伏在地上，尽量伸长手才把布鞋摸出来，观察一阵，心：“这就是施度纪喜欢穿的道人似的布鞋，明这的确是施度纪的寝室。”
胡明把布鞋里外检查一遍，然后放回原处。胡明走到窗前，把窗帘从中拉开一点，看见这窗口正对着电站临时排水闸门，闸门操控室的门楣上有一盏亮着的节能灯。闸门漏出的流水发出像撒尿的声音，感觉渗人。
胡明把窗帘合上，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想到，这施度纪是个精细之人，不如把窗帘拉开一点，他若回来，肯定要合上。假设在闸门附近蹲守观察，就能发现他。于是他把窗帘拉到两指宽，然后退出房间，把门轻轻关上，走到院墙边，起跑翻过院墙。
李智来在院墙外接到胡明，胡明把情况一一声告诉他。李智来没有出声，带着胡明原路返回到车上，沉思一阵：“今晚要你们辛苦一下。”
胡明一脸茫然，问：“做什么？”
李智来：“你俩到闸门处暂时蹲守一下，等我派人来安放一个隐形监控。”
“好久来安？这冬很冷的。”胡明有些不太情愿。
“亮前必须安好，我后备箱有两件大衣，一件男式，一件女式，你们正用得着。”
胡明咕噜道：“不是我怕苦，我怕——”
看到胡明语塞，脸露难色，王红知道他鬼心思，于是在后排座戳他后背：“你一个大男人，腰间还有硬家伙，难道怕鬼吗？”
李智来明白这两位心思，淡淡一笑：“我了解胡明，他不是个胆鬼。”
胡明突然对李智来附耳低言，出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来。
欲知胡明出什么话来，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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