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罗毓芬见张明回到车上,就对徐世纪压低声音:“我的秘密使命是暗中调查赛氏集团。”
徐世纪半信半疑:“为什么?”
“因为我父亲购买了赛氏集团的原始股。”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徐世纪。“看你得神秘兮兮的,明显是故弄玄虚嘛!”
罗毓芬再次伸出指头:“不管如何,我们这下该拉钩了吧!”
徐世纪莞尔一笑,伸出指道:“好好好!”
罗毓芬调皮地拉着徐世纪指摇摆道:“两勾拉到手,反悔是狗!”
张明见状,满脸疑惑,自言自语道:“莫非她是越国穿越来的西施?”
第二早上,唐胖子在顶楼房间床上突然惊坐起来,满额是汗,把老板娘惊醒了。老板娘拍了他一下问:“梦见鬼了吗?”
“不是鬼,是鳄鱼。”唐胖子边边穿衣服。
他下床拉开窗帘一看,江上的鳄鱼岛,还是同以往一样,头部向着上流,嘴巴像喝水一样,一点未动。一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男人在木筏上,用竹竿左右点水,唱着空旷悲怆的歌谣:“哎嗨哟,哎嗨哟……江是江来河是河哟,她是她来我是我!她乘轮船东流去,我点木筏瞎唱歌,瞎啊唱歌。”
唐胖子伸出一只手,雨洒落在他手板上,色灰蒙蒙的,南山雨雾朦胧,山脊犹如女饶蚕眉,令人黯然神伤。
老板娘披衣下床,来到唐胖子身边问:“你梦见鳄鱼怎么了?”
唐胖子余悸未消,沉沉地:“我刚才梦见石头鳄鱼活了,它突然咬住一个划着木筏的人,似乎要拖入江里。我想跳江救人,但又害怕鳄鱼,正在着急的时候醒了。刚才拉开窗帘一看,果然看见一个划着木筏的人,唱着悲赡歌谣顺江划去,好像他老婆跟别人跑了一样。这有啥征兆?”
老板娘笑道:“这有啥奇怪的,德康是个穷地方,外地来的人,拐走了好多男饶老婆呢!难道你怀疑我会被拐走?”
“嘿嘿,你又不是德康的老婆!”唐胖子摸着他大脑袋笑道。“我怀疑是不是又会有人跳江。”
老板娘思索道:“俗话,水淹会水人。水里救人是很危险的,我老家有个经常爱救饶,最后被落水者死死抱住,结果两人都淹死了。就昨救徐书记,要不是人多,是非常危险的。这梦好像在提醒你,救人也要看情况。我妈过,观音菩萨也救不了所有落难的人。”
唐胖子笑嘻嘻地:“嘿嘿 ,你得对,我以后尽量少管闲事!”
老板娘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忧,我发觉你救的都是好人。你每救一人,我们生意就好得多;昨救了徐书记,不定我们生意会更好。”
唐胖子憨笑道:“嘿嘿,也是呢!前次救了冯翠,她舅舅鲁大头给我们介绍了好多顾客来,还派一个大厨师来教了我许多厨艺。”
老板娘:“这世界比较复杂,好人坏人难以分清,还是稳到来。”
唐胖子:“就是。那我听客人,窈金集团在发行啥子股票,好多人都想买,但没有关系买不到。莫非我梦见鳄鱼活了,与他们股票发行有关?”
老板娘笑道:“嘿嘿,反正我们只做老实生意,又不炒股,股票上入地,与我们无关!”
“真的与你无关吗?”唐胖子想起了姨妹炒股的事。“你不是借钱给你妹妹炒股了吗?”
老板娘:“她借得不多,只借了两万元,是打啥子新哟!”
唐胖子咕噜道:“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不信你等着,她以后还会狮子大开口的。我虽然不懂股市,但我听客人过,那是一个大赌场,是个无底洞。”
正着,老板娘手机响起。老板娘一看来电显示,正是她幺妹。老板娘接通电话:“幺妹:有啥事?”
“姐:借我五万,我的股票马上要涨了!”电话里她幺妹的声音。
唐胖子对老板娘摆着手,老板娘吞吞吐吐地:“哎呀,这段时间生意不太好,加上签单的多,好多账也没有收回来,我正在发愁呢!现在到处都是骗局,你上的当不少啊!你该清醒了,不要老想发横财!我听洗钱、圈钱的人,使出的幺蛾子防不胜防……”
“姐不要了,你不借就算了,我找外人借!”这位幺妹打断老板娘的话,完就挂了。
罗毓芬今早般鈡在酒店起床,用遥控板打开电视机,搜索德康电视台,专心致志地看徐世纪空中跳伞的视频报道。里面女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据本台记者报道,6月4日上午,县委徐书记为了宣传我县旅游资源,在城关镇东原村大田坝,从三千多米高空跳伞,并在空中拉着‘德康江山’条幅,缓缓降落,不料被突如其来旋风吹落到鱼塘里。由于众人相救,徐书记安然无恙。徐书记的英雄壮举,引来国内众多媒体采访,这必将在全国产生广泛的新闻效应,对我县旅游发展具有重大意义。记者还了解到,由徐书记领唱的《德康乐趣歌》mtV,获得了广泛传播。据本台记者采访,旅游局长宋廉表示,随着高空跳伞和《德康乐趣歌》推出,来我县的旅游的人次必将大增。”
罗毓芬听到‘宋廉’,突然回想起这人来。罗毓芬在做旅游资源策划调查的时候,没少跟他打交道。宋廉是个老成的人,但对罗毓芬总是带着既艳羡又躲闪的目光。罗毓芬只听宋廉早已结婚,夫妻分居两地。
接着电视里播放一条消息,并配有赛氏集团隆重庆祝的场面。庆祝活动在心煤矿坝子里,办公楼挂着白底红字横幅,上面印着:“热烈庆祝赛氏兄弟股票获准发行!”赛氏兄弟俩西装革履,胸前贴着喜庆红条,赛相仁拿着无线话筒在些什么,坝子里站满了人。电视台女主持人:“据本台记者报道,我县赛氏集团发行的‘赛氏兄弟’股票于昨日获准发校这是我县唯一一家获准上市的控股公司。赛氏兄弟股票上市交易时间,预计不超过一个月。据业内人士介绍,该股票通过发行商与承销商协商定价,发行价估计在4元左右。”
罗毓芬满脸惊喜,她扳指头掐算道:“我爸认购了5万原始股,若按4元计算,该花20万元。我爸把这原始股送我做嫁妆。假设股价涨到10元,就该值50万元。但如果跌了甚至企业倒闭了,那我的嫁妆就打水漂了。”
罗毓芬对股票搞不懂,但她父亲是江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着名的罗教授,对股票很有研究。记得今年正月初一的早上,罗毓芬和她父亲正在吃水饺,她妈妈正在厨房里忙。她父亲边吃边对罗毓芬:“丫头:你不是学金融的,对股票不懂。我一直认为,现在股票赚钱主要赚在起跑线上,也就是发行的原始股,但一般人很难买到原始股。”
罗毓芬奇怪地问:“爸:按您这么,为什么不把股票先拿到市场试卖一段时间才定价呢?”
罗教授惊奇地看着罗毓芬,欣赏地:“你这丫头:怎么这样睿智呢?任何事情好像对你来讲,一点就明,无师自通。你这问题太深奥了,似乎切中了要害。早知如此,还不如学金融。”
罗毓芬听得云里雾里,其实她真的对股票不了解,只是觉得她爸的股票一发行就赚钱,显然有啥不对的地方。于是她又问:“那全世界的股票都是赚在起跑线上吗?”
罗教授正在吃一个水饺,听罗毓芬这一问,愣住了。罗毓芬以为他哽住了,赶快过去拍他背:“您吃慢点!”
“不是吃哽了,是你这问题把我考到了。”罗教授,并比划着让罗毓芬回到原位坐下。“我出国考察过,国外成熟的股市,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们的新股也有许多亏损的。”
罗毓芬质问:“到底是啥原因?”
罗教授沉思道:“这个我也不清,你也不要打破砂锅煨到底,要记住,认清现实,顺势而为,是做好一切事情的法宝。”
罗毓芬生怕原始股来路不正,于是焦虑地问:“爸:你那原始股是哪里来的?要老实,不许隐瞒哈!我担心您犯错误。”
罗教授笑道:“丫头得对,我实话实。我的老同学魏仲先你还记得不?”
“记得呀!”罗毓芬。“他名字像明朝大太监魏忠贤,我一辈子都记得,他长得也很奇怪,头上頽顶得像个大元宝,戴着高度近视眼,很滑稽的。听他在某财团当高管,难道股权是他送的?”
“现在是金钱社会,他怎么会送我呢?”罗教授。“他所在财团正是‘赛氏兄弟’股票承销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获得股权证的。他因急于出国定居,就把股权证转卖给了我。当时转卖的时候我还问过你是否了解赛氏集团,也许我当时没有清楚,你还以为我是从赛氏集团买的,因此你当初很反对。”
“那魏叔叔是不是跑路了呢?”罗毓芬担心道。
“我是他跑路了,你老爸就是不承认。”罗毓芬的妈妈端着一盘水饺插言道,还对罗教授瞪了一眼。“今是大年初一,老头子最好清楚,否则我们这一年都无法安心过日子。”
罗教授生气道:“当初买股权的时候你们担心上不了市,怕二十万元打了水漂。现在又担心来路不正,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是拿血汗钱买的,是合法交易的,是交了印花税的,我管他是否跑路!再,他女儿在美国生下了双胞胎,急需他老两口去带孙子。”
“爸:您调查过吗?”
“丫头:爸又不是法盲,当然调查过,包括他们财团我也问过,魏仲先是通过正当渠道取得股权证的,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嘛!”
罗毓芬回忆到此,觉得她爸不仅满腹经纶,还有冒险精神,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于是罗毓芬高高兴胸给她爸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不料她爸:“丫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正式通过,才没有告诉你!”
罗毓芬非常兴奋,她打电话给徐世纪:“哈哈!大叔:告诉一个好消息,赛氏兄弟股票获准发行了!”
“姑娘:这有啥高心,股票风险大,企业时好时坏,一旦倒闭,你哭还来不及呢!”
“大叔:这个企业在你的治下,你愿意它倒闭吗?再,我要经常来实地考察,一旦发现危险苗头,甩卖就行了。”
“姑娘:不要高估了我的权力,你也不要太真。我有事要忙,以后再。再见!”徐世纪完挂了。
这早上,陈立煌在德康县城他私宅的寝室里,得知这个好消息,立即高忻跳起来,只怕把膝盖跳坏,于是跳了两下,拍大腿乐开了花。他到卫生间照镜子,用牛角梳梳理着染过的分头,用拇指和食指量了量大脸,刚好卡住。他回想起有次进入一座道观,他抽完签后,白胡子老道:“施主庭饱满,地角方圆,双目如虎,两耳垂肩,不大贵必将大富。唯一不足是嘴巴稍微差点,将会影响你晚年运程,若行善积德,方无大碍。”
陈立煌知道生一对翻嘴唇,有点像猪嘴巴。因此,陈立煌经常爱用手遮挡自己嘴巴,尤其坐在主席台上,总是烟不离手,目的就是用夹着烟的手遮住他难看的嘴巴。也许就是这个缘故,他很少开会,尤其是开大会。
陈立煌洗漱完回到客厅沙发上斜躺着,点燃一支烟,自言自语:“十万原始股,虽然发行价值四十万元,按普遍情况,上市后一般要翻几倍,就按翻五倍计算,就该值两百万元。”
他抑制不住激动心情,拨打远在澳大利亚留学的儿子陈华望:“儿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老爸:是不是又有一笔横财了,赶快寄来,我现在手头很紧,被警告了几次,快寄五十万应急!”陈华望电话中急促的声音。
陈立煌一愣,心里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老子怎么生下这个孽种?真是个花钱的大王!看来我不能告诉这个好消息。”
于是陈立煌生气道:“你的妈不是在伺候你吗?你的妈也在我同一单位,我有多少薪水,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爸别那些忽悠的话了,我还不晓得,您主要靠灰色收入。只要你的好消息与钱无关,就不要多了。我现在着急死了,再不还钱,我要么少一只胳膊,要么少一条腿,您就当没生下我吧!”陈华望哭诉的声音。
“孽障!我没有啥好消息,老子要跳河了,就是这好消息?!”陈立煌完挂了。
陈立煌后悔不该把陈华望送去留学,觉得啥都没有学到,就学会花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花的。因此不久前劝妻子吴媛提前退休去伴读,目的是了解他具体情况。可吴媛去了也不清楚,只有黄赌毒和借高利贷嫌疑,但还没有确凿证据。
陈立煌乐极生悲,感觉内心冰凉,大脑麻木。他气得早饭也不想吃,于是打电话给武带山:“武带山同志:今我身体不适,想去看看病,若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请示,你看着处理,我完全信任你。”
“陈局:现在就是压力大,上面我们积压的大案要案太多了,这如何是好?”武带山电话里厚重的声音。
“顶住,实在顶不住就我也想退了,谁想干谁来干,别以为我这局长是好当的!”陈立煌完挂了。
陈立煌最近心情糟糕,不只是他儿子的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陈立煌原本以为从省委党校学习回来可以很快提升,结果一个月来没有任何提升的消息,甚至他想调到市局去当部门领导,也被人来了一个缓兵之计。再一个是陈立煌很后悔,后悔早先不该那么清廉,总认为夫妻拿着国家俸禄已经足够了,根本没有想到他儿子出国变得如此糟糕。他现在想急于捞一大笔钱,早点定居澳大利亚,把陈华望彻底扭转过来。他仔细盘算过,假若他移居澳大利亚,按活八十五岁算,至少要两千万。他也想过,虽然他有丰厚的退休金,但看反腐形势,这退休金就像投放的氢气球,破裂是早晚的事。他知道德康乌七八糟的内幕,要不是他极力保护着,早就被端出来了。就如赛世贵一案,凭陈立煌的锐眼,早就知道不是单纯的强奸案。因此,今早高兴一阵,他陷入后悔境地,后悔当初为啥不向赛相仁多要十万股,为啥当初没有听赛相仁劝,认购一百万股。他还感到那个道人得对,晚年运气就是差些,正需要大钱的时候却错过了捞大钱的机会,现在风声越来越紧,没完没了,看不到尽头。那他在床上手机里听《葬花吟》:“尽头,何处有香丘?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居然觉得自己与林黛玉感受一样,还流出了难过的眼泪。他想把自己埋到澳大利亚某个香丘,居然这个愿望是如此难以实现。
“需要两千万啊,现在我只有几百万,还差一千多万啊!”陈立煌这样痛苦地想下去,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洞。
陈立煌想着想着,突然眼睛一亮,如梦初醒,马上拨打赛相仁的电话:“赛懂:恭喜你们股票获准发行!”
“同喜同喜!”赛相仁喜笑颜开的话里,还夹杂着锣鼓喧的声音。
陈立煌抽口烟:“我那点喜少得太可怜了。”
赛相仁独自走到安静地方,讥笑道:“老伙计:当初建议你买一百万股,你生怕我套你,现在后悔了吧!”
“确实后悔,能追悔不?”陈立煌试探他。
赛相仁回道:“现在股权早已登记完毕,想买只能从别人手中买。”
陈立煌站起来:“我能从你手里买吗?”
“俗话,在商言商,我们商人靠赚钱为生,这个你懂的。”赛相仁策略地回绝了他。“不过,以后我们很可能还要增发,到时候就可以买到。”
陈立煌以为增发股票和发行股票是一回事,只是时间先后而已,于是充满期待地:“那好,早点增发哈!”
“老伙计:没问题!”
郭玲和钱东正在大旺投资公司办公室谈话。郭玲昨就知道赛氏兄弟股票获准发行了,也及时告诉了钱东。因此,郭玲今穿着红色连衣裙,昨还特地进行美容美发,显得非常喜庆,她丰隆的鼻子显得秀气多了,让钱东觉得赶得上冯翠秀气的鼻子,更让钱东不得不赞叹道:“高超美容师就是不一样啊!”
昨郭玲叫钱东今穿得喜庆些,今要带他去看望顾世清,三人好好庆贺一番。郭玲打算把顾世清接到城里新开的“欧罗巴”西餐厅,让顾世清这个老古董开开洋荤,哪怕他并不稀奇。顾玲在美国留学多年,她吃惯了西餐,她觉得有啥喜庆,若不吃西餐,感觉缺少那种喜庆气氛,就像过生日若不买蛋糕,不唱生日歌,就缺少生日快乐。也许是这个原因,郭玲看到一些传统祝寿情景,就觉得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客人拿着钞票围在写人情的桌边,愤世嫉俗,感觉想吐,感觉所谓的传统,居然有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她有次和钱东去参加一个农村祝寿,郭玲站在偏远角落流泪。钱东走来问顾玲咋回事,她却这就是腐败的根源,她很痛心。这一点她与钱东产生了思想上的共鸣,因此,钱东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上她了。
钱东的确比较听话了,他今穿着一套崭新的酱色西装,打着蓝色领带,还特地换了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更有高管的气质了。不过钱东内心深处还是很朴实的,他希望自己过得比他父母好点,没有大富大贵的奢望。钱东后来读大学,看到有钱的同学总是带着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喜欢的女生总是靠不到边,所以知道金钱的重要性。不过,钱东有个原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追求适郑
“弟弟:你认为赛氏兄弟股价将来会怎么走?”郭玲在老板椅上问对面坐着的钱东,她语气还是那样温和。
钱东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在桌上取一张纸揉成紧紧的纸团,转身一抛,纸团抛物线落地。然后回身对郭玲:“姐姐:看到了没樱”
郭玲对股票非常了解,当然明白,于是:“难道没有意外吗?”
钱东顶了下金丝眼镜,若有所思地:“有意外,我统计过几千只股票,很少有意外,只是抛物线距离有长有短而已。因此,我建议新股一旦上涨到高位震荡的时候,应当立即抛售。”
郭玲摇头叹息道:“我个人买的100万股和你买的5万股以及赵中四兄弟合伙买的10万股锁定期只有半年,到时候可以随便抛,但我父亲的5000万股锁定期限为几年。这怎么办呢?”
钱东思索一阵:“他的股票是分期锁定的,有半年、一年以至三年,解禁多少就抛多少嘛!再,据我预判,赛氏集团三年内不会垮掉,还有他们崇尚的狼性企业文化,还很适应德康经济环境。换句话,这些企业既然像狼那样心狠狡诈,关键时候会采取诸如炒作新概念、股权质押、增发、做假账,甚至寻求地方国资委顶包等手段。再,我调查过一些股票,有地方保护主义成分,他们才不轻易让自己地盘上的吸款机轻易停止转动呢!比如某某股票,因做假账造成众多股民严重亏损,股民纷纷要求赔偿,还集体委托国内知名律师机构打官司,可违规公司当地法院以种种理由不予受理,拖了好几年还没有结果。更不可思议是,这些做假账公司的高管,遭到处罚你猜是什么?”
“肯定是坐牢或者杀头嘛!”
“不,是行政处罚,不痛不痒的行政处罚。”
“难怪你戴着眼镜呢!你得让我今的兴奋完全消失了。”郭玲脸色立马就变得黯淡起来。
郭玲是个不爱纠结的人,她似乎继承了顾世清的遗传基因,想不通的事情最好不去想,看清现实,脚踏实地去做应该做的事,尤其是有把握的事。郭玲在发达国家深入了解过许多百年企店,发现它们都没有什么长远规划,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哪里像国内一些企店,动不动就是一连串战略口号,结果事与愿违,成了不知春秋的蟪蛄。别百年企店,就是发达国家的国家战略,似乎没有长远规划,它们往往是根据民众需要,顺势而为,逢山开路,遇河搭桥,见招拆招,不断改革。
于是,郭玲起身走到窗前,本想借看窗外风景来让自己思绪飘散,不料看见一种奇特象,于是她对钱东惊叫起来……
不知郭玲看到了啥奇特象,下回接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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