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见110警车鸣叫开来，急忙把手枪插入腰间枪套，跑到客栈路口边对警车招手。几个警察下来，其中一个男警官问：“你是谁？”
林丽把手中警察证递给他：“我是德康县警察，来这里执行特殊任务的，正要与人接头，不料这人被毒死了。”
“走，带我们去看！”警官道。
于是林丽领着几名警察向客栈茶坊走去。
那晚罗毓芬中枪后，被120救护车护送到县人民医院抢救，徐世纪跟着赶到医院，坐在手术室门外，耷拉着头，内心五味杂陈，难以表达。紧接着张明、吴大明赶来。然后是李智来和胡明以及几名特警纷纷赶来。李智来和胡明穿着便衣，几名特警穿着警服。过道拥挤不堪，大家声议论着。胡明对李智来声：“我们根据监控指引，追到断魂崖村就失去了目标，只搜到羚瓶车和头盔。”
一位女护士推着推车路过：“这是医院，只留必要亲属，其他人最好离开！哪个是伤者亲属？”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看到徐世纪。徐世纪站起来回道：“我！”
胡明抢先走到女护士面前指着徐世纪：“护士：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县委徐书记！今这位中枪者救了徐书记的命，赶快去抢救，不要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还发号施令！”
徐世纪对胡明责备道：“怎么对护士这样话呢？护士姑娘：对不起，我们马上疏散。他们也是心太急了，请原谅！李队长在吗？”
“在！”李智来立马挤到徐世纪身边。“徐书记：有何吩咐？”
徐世纪：“李队长：你们辛苦了，这么晚了，你带队回去！”
李智来回道：“报告徐书记：现在刺客没有抓到，现在还很不安全，再，我还要等着拿回子弹呢！”
徐世纪：“没事的，这里有张明同志，到时候他帮着送来。其他的警察都回去，来日再。”
“报告徐书记：陈局派我们特警队前来保护您！”特警队长洪盛云立正道。
徐世纪毫无表情道：“都回去，今晚保护工作暂由张明负责，明你们再来一两个轮换。”
警察见状，只有纷纷离开。李智来刚走了几步，突然回转来：“徐书记：我有一个冒昧请求！”
“李队长：请讲！”
“能加您的微信吗？”
“李队长：当然可以，不过只限于反映情况。”
“徐书记：我明白。”
李智来与徐世纪加了微信后离开，接着徐世纪又把吴大明反复劝走。吴大明在楼梯口回头道：“书记您也要早点休息，张警官你也注意身体哈！”
张明哭丧着脸道：“我没事儿！”
吴大明走了几步阶梯又回转来对张明附耳低言：“你尽量不要影响书记与罗姑娘交谈。”
张明勉强点头：“好的，不过，今若不遇到罗姑娘，应该不会出现这件事。”
“你傻呀？既然刺客针对的是徐书记，与遇到罗姑娘没有多大关系。再，今要不是罗姑娘舍身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吴大明对张明悄悄。
张明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点头。
过了一个多时，三个护士把罗毓芬缓缓推出来，其中一个举起吊针，一个抱着罗毓芬的白大衣等东西。罗毓芬这时换了一身病号外套，似醒非醒。接着一个男主治医师提了一个装着子弹的白色塑料袋，那子弹血迹斑斑。他来到徐世纪面前：“您是徐书记吧？”
“对，我是徐世纪。”徐世纪道。“你们辛苦了！”
“徐书记：这是我们应该的。这是刚取出的子弹。”
徐世纪接过袋子，递给张明，对医生问：“她伤情如何？会落下后遗症吗？”
“徐书记：幸好没有山筋骨，好好调养应该没事。”
与主治医生告别后，徐世纪带着张明来到重症监护室。这时三位女护士还在忙着移动吊针架，对吊瓶注射药物，连接观测仪器。其中一个把衣架移到罗毓芬床里边，挂上她的白色呢子大衣，能看见那枚石楠花胸针和右肩上的血迹。罗毓芬躺在病床上，眼睛已经睁开，心情平和地看着花板。
三位女护士对徐世纪交谈几句后离开了。张明对徐世纪：“书记：我在门外值守，有什么随时吩咐！”
徐世纪点头道：“好的，今晚应该没事了，你困了打打盹吧！”
张明点点头，破例地对罗毓芬微笑地竖起拇指道：“罗老师：你是好样的！”
罗毓芬微笑轻声：“谢谢，让你受累了！”
张明离开后，罗毓芬撑手要坐起来，显得很疼的样子。徐世纪赶忙去扶着她：“不要坐起来！”
“不嘛，我要坐起来！”罗毓芬撒气地坚持着，徐世纪只好慢慢帮她抱起来坐着，给她后背垫上枕头。
罗毓芬突然笑道：“我俩是一对傻子，这床可以摇起来的。”
徐世纪看看床下：“嘿嘿，就是呢！那我把你放下去，再摇起来。”
“算了，不，还是帮我放下去，重新摇起来！”罗毓芬露出聪慧的窃笑，心：“我就是想让你多抱我一次呢！”
徐世纪把罗毓芬慢慢抱着放下去，罗毓芬趁机在徐世纪脸上亲一下：“谢谢大叔！”
徐世纪把罗毓芬放下后摇起来，问：“需要告诉你父母吗？”
罗毓芬立即摇头：“不不不，他们知道了那不急死？等我康复后再给他们。大叔：我在中枪前，你要告诉我一桩私事，是什么私事？”
徐世纪显得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等你康复了再吧！”
罗毓芬把徐世纪手拿着笑道：“嘻嘻，难道大叔要的私事儿，是给我下毒药，会加重我的伤痛？即使如此，我也愿意，快嘛，大叔！”
徐世纪看看门外，见无人，于是凑拢轻轻：“姑娘，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两次救我，你的恩情让我终身难以报答。刚才我在广场上有私事，其实是哄你回去。”
罗毓芬一听，突然把头偏在里边：“哼，每次都这样！”
徐世纪见罗毓芬真的生气了，就改口道：“我的是在广场的时候，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真有私事告诉你。”
罗毓芬看着徐世纪复杂神秘的表情，摸着他手背：“看你神神秘秘的样子，莫非大叔时候偷过啥东西？”
徐世纪笑道：“嘿嘿，那是肯定的！你以为我生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吗？我家很穷，时候我难免要偷东家桃子，西家李子的。有回割猪草，还割了人家半背篼红苕藤藏在下面，满以为我妈会高兴，结果被我妈打惨了。喔，还有，我老家原来有个纸厂，我还偷偷捡些碎纸回来做作业本，不过这个没遭打，但被教训了一通，读书人偷偷捡点碎纸情有可原，但以后只能明讨，不能去偷。还有，我从来不怕哪个欺负，敢和人对打，就是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和一个同学为抢球还打过架呢……”
罗毓芬打断徐世纪的话问：“难道大叔的私事就是这些吗？”
“不不不，是另外一回事，不过感觉早零。”徐世纪欲言又止。
罗毓芬玩笑道：“莫非你干过更大的坏事？比如往人家锅里撒尿，欺负过哪个女同学。”
“那倒没樱”徐世纪表情严肃。“我到德康以来，做了秘密记录，未认识你之前，我只记录了工作上的怪事；认识你之后，也记下了我和你的事情，其中包括我难以言表的感受。所以今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想在合适的将来，我把这秘密记录赠送给你作个纪念。”
“那你先给我大致看看，好吗？”罗毓芬带着期待的目光。
徐世纪沉思摇头道：“暂时不行，等我记录完了再给你。”
“哼，又哄我！”罗毓芬再次把头偏在里边，泪眼迷离地望着白大衣上那枚石楠花胸针。“如果我这次死了，大叔送我什么呢？”
徐世纪拿着罗毓芬的手，眼含热泪：“我一定送上我一颗真心！”
林丽第三从凯利县回来，被招到陈立煌办公室接受询问，陪同的有江欣欣。陈立煌坐在办公室皮椅上，依然是吞云吐雾，听见敲门声，沉着脸大声道：“进来！”
林丽和江欣欣进来，都穿着警服，在办公桌前并排同时立正道：“报告陈局！”
陈立煌冷冰冰地回道：“坐下！”
两位坐在办公桌前椅子上，陈立煌瞪着林丽，见她哭丧着脸，目光只看到他帽檐上警徽，满脸不悦地：“林丽：你擅自行动，打草惊蛇，造成线索中断，搞乱了整个破案计划，你知错吗？”
林丽是昨傍晚才回来的，回来后立即把在凯利县的遭遇如实给武带山做了汇报。武带山知道后，感觉林丽这次犯了大错误，陈立煌一定不会轻饶，于是武带山劝林丽要态度端正，虚心承认错误，以免把问题搞大。李智来也劝林丽要暂时忍耐，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报告陈局：我知错了！”林丽看着陈立煌的鼻子回道。
陈立煌抽一口烟，习惯性遮挡着他的嘴巴：“要不是看在你父亲份上和需要你继续与冯翠联系，这次非把你开除不可！”
“陈局：有那么严重吗？”江欣欣带着求情的口气。
陈立煌知道江欣欣一定要为林丽情，因此今特地把她也叫来一起询问，目的就是要让江欣欣为林丽好话，以便林丽对江欣欣增加信任。于是陈立煌对江欣欣：“江欣欣同志：你认为不严重，有何理由？只要理由充分，我可以手下留情。”
江欣欣自从知道林丽出事，就一直感觉很内疚。她认为这次帮陈立煌当暗探，差点把林丽害死，林丽若早到几分钟，也许也被毒死了，那样的话，江欣欣将痛不欲生。江欣欣向来怀疑警局有内鬼，通过这件事，她认为陈立煌一定是内鬼。江欣欣是个非常机智的姑娘，她知道没有充分证据和上面支持，不仅对陈立煌没奈何，反而自己还会遭到暗算。因此，江欣欣心中有数，她要帮林丽情，甚至考虑不惜采取美人计迷惑陈立煌。于是江欣欣对陈立煌抛个媚眼笑道：“嘻嘻，陈局：看您那吓饶表情，我就不敢话了！”
陈立煌差点被逗笑，赶快用夹烟的手遮挡着要发笑的嘴：“严肃点，我又不是老虎，你慢慢。”
江欣欣故意对陈立煌暗送秋波，煽动着鼻翼：“陈局：丽姐主观意图是劝冯平投案自首，即使这个目的不能实现，丽姐也会劝冯平出幕后指使者或套取一些线索。虽然丽姐是擅自行动，但也是出于保密的需要。陈局你也看到了，即使这样保密，结果还是出事了，可见丽姐单独行动是有道理的。”
陈立煌心里一惊，感觉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想，林丽这次单独行动，只有他和江欣欣才知道。李智来这个神探，肯定怀疑他了。不过，没有证据，他们又能把他怎么样。陈立煌毕竟是个老练的人，遇事能沉得住气，他显出愉悦的表情对江欣欣夸奖道：“看你这张巧嘴，把死人都能活！你的理由还算比较充分。那好，我就从轻处罚。林丽：听到！”
“是！”林丽立正回道。
“林丽：鉴于你是党员同志，给予你党内警告处分。接受不？”
“谢谢陈局，我完全接受！”
陈立煌和颜悦色道：“不用谢，都是同志嘛，工作中犯点错也在所难免。之所以非要给予个处分，一是便于向上级交代，二是以免大家我护短。这个你能理解吗？”
“陈局：我完全理解，再次谢谢局长！”
陈立煌和风细雨：“你们请坐，我还有其他事要过问一下！”
陈立煌再次叼起一根香烟，江欣欣赶快把他手上打火机抢来为他点燃。陈立煌对江欣欣手背伸出食指准备按下致谢，不过，他手指却停在空中，最终没有按下去，只：“谢谢！”
陈立煌吞云吐雾地对林丽：“你向冯翠告诉了这件事没有？”
“陈局：当时就告诉了。”
“那冯平有何反应？”
“陈局：冯翠昨传话，冯平彻底不相信我们警方了。”林丽没有把话完，其实冯平还了警局一定有内鬼。
陈立煌故意摇头叹息道：“唉，看来冯平这条线又断了！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你继续保持与冯翠联系！”
“好的，陈局！”林丽。
陈立煌对林丽又问：“冯平为什么自己不来？”
“我不知道。”林丽有没有实话实，她只是在心里：“其实冯平过，正因为他怕警局有内鬼，所以他才派一个同伙先来试探接头。若接头成功，然后带去见冯平，其实冯平当时就在303房间，不过戴有假脸面具。”
陈立煌最后：“那好，今这件事就谈到这里，你们都去忙吧！”
“是！”两位女警立即起身立正道，然后规范离开。江欣欣最后在带上房门的时候，对陈立煌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江欣欣跟着林丽回到技侦队坐下，突然衣兜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摸出来一看，是陈立煌发来的微信：“请你中午12点到玄丽品茗道203包间，我将派遣你执行一个新的秘密任务！”
江欣欣先回复一个oK图标，然后再发了一个女人吐舌头的鬼脸图标。江欣欣用双手在办公桌上托着下颌，看着林丽忙着浏览电脑资料，似乎不搭理她，于是心：“丽姐怎么就不感谢我呢？难道她已经怀疑我了？”
“欣欣：中午请你去好吃街，能赏光吗？”林丽突然站起来问。
江欣欣摇头道：“丽姐：改吧！为什么要请我？”
江欣欣很想听到林丽是为了感谢她。林丽坐下却：“你那么聪慧，难道不知道姐请你吗？莫非你有男朋友了？”
“丽姐：我哪来的男朋友哟！”江欣欣站起来压低声音。“这警局内鬼不揪出来，我发誓单身一辈子！”
林丽疑惑地看着江欣欣眼睛笑道：“那为啥要改呢？”
江欣欣望着花板，掩饰自己思索，突然低头捂着肚子：“因为我今没有胃口，等胃口好了，我要把姐吃得心痛！”
“咦咦，鬼板眼儿多呢！”林丽话意味深长。
江欣欣提前离开警局，回公寓换了一身黑色羽绒服、牛仔裤和软底黑皮鞋，急急忙忙来到玄丽品茗道203包间，给陈立煌发微信：“我到了。”
陈立煌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晚到十多分钟，他手里提着两袋外卖。江欣欣已经点好了两杯茶，一杯花茶，一杯红茶。陈立煌看着红茶：“还是乖乖知道我的喜好，来，我们边吃边聊。”
吃了一阵，江欣欣漫不经心地问：“啥任务？”
陈立煌吐出一个排骨在茶几纸巾上，低沉道：“你明以到市局汇报送材料为由，去东南县烟草公司找冯翠，秘密询问冯翠。做好笔录，并带上录音笔，回来立马交给我。询问重点：一、询问出事后冯翠与林丽通话或短信的真实内容；二、询问到冯平的电话号码，最好能询问到冯平的落脚点。”
江欣欣心里一惊，赶忙做着胃疼的样子捂住腹：“不好意思，我今胃不舒服。”
“嘿嘿，你又是大姨妈来了？”陈立煌心有不快。
江欣欣摆摆手：“这次不是，是真的胃痛。”
陈立煌装着关心的样子：“我帮你揉揉？”
江欣欣摆手道：“谢谢，我没事！我吃好了，我得赶快去准备一下，顺便买点德康土特产带回老家。”
“那好，祝你成功！你尽快赶去，出差手续回来补办。”陈立煌点头道。“你只管走，我睡睡午觉，我来付茶钱。”
江欣欣起身道：“茶钱我付过了。”
陈立煌赞赏地点点头，江欣欣最后意味深长地：“陈局：这个任务看似简单，也有一定难度，但我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江欣欣与陈立煌告别后，她“咚咚”地走到一楼大厅，发现卡间一个戴着羽绒服帽子的廋个儿男子，假装低头看手机，实际上在偏头留意她。江欣欣特意看着那男子的鞋子，是一双黄色休闲鞋，鞋帮上有个她熟悉的标志，于是她暗笑着悄悄走过去，突然把他耳朵扭住，压低声音：“胡怪嘴：你以为我认不出来吗？为啥跟踪我？”
原来这人是胡明，他显出有苦难言的样子告饶：“轻点，轻点，我耳朵快掉了！我哪有闲心跟踪你，我在等王红，不……”
江欣欣不等胡明瞎下去，使劲扭着他耳朵：“你连撒谎都不会，王红在她老家临产呢！老实交代，不然我控告你！”
胡明只好老实交代：“好好好，我老实交代！我在暗中保护你，我怕你发生意外。”
江欣欣慢慢松开胡明的耳朵教训道：“暗中保护我，你怕是暗中起了歹心吧！本姑娘文武双全，智勇兼备，还用得着你保护！”
胡明委屈地捂着耳朵：“好好好，我实话！我发现陈立煌老是约你，我担心你吃亏，所以就暗中保护你，难道这是歹心？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你秀秀气气的，扭我耳朵比王红还狠！”
“暂且饶你一回，正事不做，豆腐拌醋！以后不许跟踪我，否则我对王红就瞎一通，看她怎么收拾你！”江欣欣对胡明教训一顿后，昂首挺胸地离开茶楼，然后偷偷躲在茶楼外边，忍不住发笑，最后笑得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第二夜里，江欣欣把冯翠约到东南县城一个“开心茶楼”包间，一边喝茶一边谈话。江欣欣穿着白色呢子大衣、黑色紧身裤和一双白色高筒皮靴。冯翠穿着红色羽绒服、牛仔裤和灰色休闲鞋。
她俩隔着茶几对坐，江欣欣面前放着笔录单、笔和录音笔。她俩一问一答，江欣欣问冯翠：“自从那毒杀案发生后，你和林丽联系过几次？”
冯翠回道：“只有两次电话联系；一次是林丽打电话给我，我哥派来的接头人被毒杀了，叫我转告他这不是警方干的，请他务必相信警方；第二次是我接到我哥的电话后，我把我哥的话转告给林丽。”
江欣欣记录下来，然后继续问：“你哥叫你转告林丽的内容是啥？”
冯翠回道：“我哥，他一直怀疑警方有内鬼，所以没有亲自出面接头；通过这次试探，充分证明警方有内鬼，他彻底不相信警方了。他还，他当时也在那个客栈。”
江欣欣记录下来再问：“你能主动联系到冯平吗？”
冯翠回道：“不能。每次都是他用不同号码打来，我打回去就无法接通。”
江欣欣记录下来，将笔录中冯翠回答的内容删改一部分，递给冯翠：“下面我正式询问，你就按照这笔录内容重新回答一遍。”
冯翠接过笔录，点点头。江欣欣把录音笔开启询问。冯翠拿着笔录单回答。询问完毕，江欣欣把录音笔关闭，放下笔，将笔录单递给冯翠：“请在笔录上签字！”
“好吧！”冯翠接过笔录签了字，在江欣欣指定的地方盖了手印。
江欣欣对冯翠：“事关重大，请一定保密！”
“我知道，丽姐已经打电话告诉了我。”冯翠。
江欣欣：“若有其他人来询问，你就按今笔录上回答。我们加个微信，我把笔录拍照发给你，你一定牢记你过的内容！”
冯翠点点头，于是和江欣欣加好微信，江欣欣很快将笔录内容拍照发给了冯翠。然后他俩收拾一阵，江欣欣特地把草稿烧在烟灰缸里。
江欣欣和冯翠刚下二楼，穿着酱色羽绒服的李南，从一楼卡间出来迎道：“完了吗？”
江欣欣回道：“完了，让你久等了。”
李南客气道：“没关系，反正是喝茶。”
“听你经管的归真公司很不错的。”江欣欣随便。
“唉，一般化，起步艰难，目前还拖欠着许多工资呢！”李南叹息道。
江欣欣大为不解，他想起林丽过，李南几兄弟买有赛氏兄弟十万原始股，在德康传遍了，都他们发了横财，还有人羡慕得吐血。于是她：“听你们买了许多原始股，前段时间最高涨到二十多元，难道没卖？”
李南摇头叹息：“唉，来话长啊！我们股票前不久才解禁，这时股票已经回落到七块多了，若这时卖了，也将近赚一倍。可后来都怪赵中听了那两个厂长鬼吹灯，以为股票还要涨，不仅没卖，还追加两百多万元买入，结果买进的当就暴跌，就套牢了。开始以为还会反弹，就舍不得割肉，可股票一路下滑，目前跌到了四元以下，就更舍不得割了。”
江欣欣问：“哪两个厂长？”
“哼，这两个家伙！”李南气得往地下吐了口，顿觉不雅，不好意思地笑着，摸出纸巾抹掉地上的口沫，扔到垃圾桶里。“一个叫孙西，一个叫周北。孙西向来是个咬金匠，非那股票要涨到五十元以上。周北是个又憨又赌的家伙，跟着瞎起哄，这把赌对了，他就不会再跪床边了。于是周北还借了二十万元追加买进。股票大跌后，债主到他家催债，周北迫不得已才告诉实情，他老婆顿时像发了疯一样往清源江飞奔，‘咚’地一声跳下去。幸好跳下去的地方水不深，周北和债主追上去把她横抱顺拉弄上岸。他老婆要死要活地大哭大闹，几乎让城东镇万人空巷。”
冯翠生气道：“他们就是不听钱东的劝告，叫他们全卖了，可他们就是不听，该背时！”
江欣欣安慰道：“也许以后会涨上去的，听赛氏集团把总部已经搬到省城去了，还在进入啥子链。”
“区块链。”李南。“可这区块链连郭玲和钱东都搞不懂，难道那黑炭头能搞得懂？我看是花椒面撒坟——麻鬼！”
冯翠：“管得的，万一他们麻到鬼了，股票不就涨上去了吗？”
“隔行如隔山，听股市有地雷，炸倒了成千上万的人。”江欣欣提醒李南。
在一般人看来，警察是啥都该管的，所以有些人连门打不开了，也要打110。不过，江欣欣所“地雷”，李南觉得很恐怖，于是惊骇地问江欣欣：“炸倒那么多人，难道你们警察不管？”
江欣欣一愣……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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