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无底洞

张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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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 暗中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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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来到2019年初夏。

五一节过了不久,陈立煌被仙云市纪委审查一年,只承认了拜年收礼的事实,其他事实一概否认。虽然中途有省市官员出面情,但鉴于反腐扫黑的高压态势,市纪委不得不对陈立煌做出了降职处理。陈立煌由副县级降为正科级,担任德康县政协社法委调研员。陈立煌被放出来后,根本没有心思上班,忙着办理出国手续,但由于他有其他嫌疑,手续被公安局卡了下来。于是,陈立煌心里极度不满,又开始了他罪恶行径。

陈立煌现在有的是所谓调研时间,到处窜动。他有时候走在德康大街巷,发现许多人尽量回避他,迫不得已才对他点点头。连城关镇派出所所长严宝汕碰见他,也只是给他发一支香烟,用“你”称呼他,连一个“陈局”舍不得叫一声。

陈立煌出门尽量避开一般熟人,他只喜欢去两个地方:一是省城,二是九大酒店。

陈立煌到省城去,主要是和赛相仁消遣。他俩偶尔去打高尔夫,游玩了各式各样游乐园和高档电子游戏,有时候去垂钓,甚至到河沟里故意把水搅浑摸鱼,像两个老顽童。尽管赛相仁声音越来越沙哑,但笑起来的声音还是那样开朗。

这,陈立煌与赛相仁在湖边钓鱼。赛相仁突然钓到一个王八,把鱼竿使劲向后一抛,不料把王八甩到身后柳树上挂住,拉不下来。陈立煌见状,赶忙来帮他拉,弄了一阵才把王八和鱼钩弄下来。赛相仁高高兴胸把王八扔回湖里,并沙哑道:“嗯嗯,我一生不知救了多少生命,没有多的期望,嗯嗯,只求我话利索一点!”

看着湖里王八溅起的涟漪,泛着柳树上斜筛下的阳光,波光粼粼的,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并排坐下,继续垂钓。在他们看来,这种垂钓放生,就是最大的仁义。殊不知他们背后道观白色墙壁上,写有几个青色隶书大字:“勿以万物为刍狗。”

陈立煌一会儿垂钓到一条鲫鱼,把鱼钩生拉活扯取出来,站起来把鱼儿使劲扔到湖中,再次溅起波光粼粼的涟漪,二人拍手称快。

“赛董:我和你不一样,我这样玩下去,早晚要玩完。现在反腐扫黑没完没了,徐世纪现在更加嚣张,极力鼓动群众检举揭发,甚至推出举报可以豁免处罚和高额奖励的举措,清查官员来历不明的财产。别的不,单是我老家别墅,价值千万,按我的工资收入,哪里经得起查?以我判断,德康的‘五眼联盟’非把我置于死地不可。”

“嗯嗯,老伙计:提到这个徐世纪,我真的感到不可思议。嗯嗯,他一个草根出生,一个的县委书记,不知道吃了什么豹子胆,嗯嗯,不按常规出牌,尽搞些所谓‘敢为下先’的名堂。嗯嗯,要是陈立煌当了丞相,肯定会像商鞅那样乱整。”赛相仁声音更加沙哑了。

陈立煌给赛相仁发一支烟,赛相仁摆摆手,陈立煌自己点着香烟,阴阳怪气地:“我看徐世纪野心比商鞅还大,他还想当秦王呢!”

“他做梦!”赛相仁气得咳嗽几声。“嗯嗯,不过,他既然有这野心,我们可以来个‘三人成虎’。嗯嗯,自古历来,哪个上级不害怕野心膨胀的家伙?”

陈立煌摇头叹息:“唉,可惜我现在是被拔了爪牙的老虎,还不及一只猫啊!”

赛相仁卡了几声,笑道:“嗯嗯,你还有一颗无与伦比的脑袋呀!嗯嗯,我当年听书先生,嗯嗯,有个叫张仪的过,只要舌头还在,就可以咸鱼翻身,何况你身上的零件一个不少!嗯嗯,你负责出谋划策,我来负责实施,我就不相信拿不下徐世纪!”

陈立煌沉思一阵,:“我俩一明一暗。”

赛相仁:“嗯嗯,你详细点!”

这时湖边有对老年夫妻路过,走得很慢,边走边聊,在孙子的事。老婆子:“孙儿娇惯得不得了,真是不好带呀!”

老头:“两对老人加父母,一共六人,都围着一个娃转,不娇惯才怪!”

老婆子:“孙儿要么玩手游,要么看玄幻,这让龋忧啊!”

老头摇头叹息:“唉,这也难怪孩子,都是社会风气造成的,不知何日是个尽头!”

……

这对夫妻没完没了抱怨连,居然站着聊,这让陈立煌和赛相仁相视一下,脸露难色。陈立煌终于忍不住了,就提醒这对夫妻:“我们今在这里钓鱼,你们能否换个地方拉家常?”

老婆子问:“难道鱼儿会听到我们话?”

陈立煌语塞一下,若有所思地:“鱼儿对超声波非常敏福”

老头把陈立煌瞅一眼,本想反驳,被老婆子拉扯一下离开。走了几步,老头忍不住回首带着教训口气:“我是教物理的,少来张冠李戴!对超声波敏感,难道鱼儿是蝙蝠?”

陈立煌大声道:“喔喔,是我忙了,是声呐!”

“这还有点靠谱。”老头最后。

这对老人走远了,陈立煌才对赛相仁:“对待徐世纪,你在明面上找人搞材料,向市里、省里,检举徐世纪一些过激做法。例如:一、清查不明来历的财产,是故意让大量资金外流,造成德康资金空心化;二、推行举报高额奖励和举报获免处罚,践踏了我国刑法底线,搞乱了我国的法治建设;三、搞所谓‘一切以人民了算’,削弱脸的绝对领导;四、搞所谓的‘制度创新’,目的是否定社会主义制度。五、假借所谓‘广开言路’、‘思想解放’,目的就是煽动百姓造反。以上这些帽子,随便一顶戴在徐世纪的头上,他不被压垮也得压疯。”

“嗯嗯,高,你的脑袋可以抵挡一个军团!”赛相仁赞许道。“嗯嗯,那你如何在暗地里搞呢?”

陈立煌咬牙切齿地回道:“兵法:‘兵者,诡道也!’迫不得已,来个斩首行动。”

赛相仁点头赞同。

陈立煌最后:“行军先行退路,我们千万不要轻视了徐世纪,再现在宏观形势对他极为有利,万一我们失败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赛相仁满不在乎道:“嗯嗯,我们不会失败的。嗯嗯,即使我们失败了,大不了你我掉头而已,牵连不到你我家里人。嗯嗯,你现在是独自一人在国内,我现在所有权力都交给了我的儿子。如果失败,你我大不了亡命涯或者一死。嗯嗯,因此,我们完全可以放手一搏,痛痛快快把这口窝囊气出了!”

“那好,我们放手一搏!”陈立煌最后。

不久,陈立煌回到德康,关在家里谋划。他偶尔去一趟他的办公室,桌子上摆着一叠叠调查表和记录本,几乎没有动过。到了该交调查材料的时候,他从网上下载一些资料糊弄一下。他在办公室不停地抽烟,烟灰缸的烟头经常是满满的。在云山雾罩的办公室,有人连苍蝇都会熏死。他经常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苦思冥想。但更多的时候,他在等赛相仁传来喜讯。

这傍晚,陈立煌开车来到九大酒店。

陈立煌从电梯出来,独自坐在娱乐酒吧。他穿着西裤白衬衣,戴了礼帽、浅色墨镜和蓝色口罩。他把口罩拉到下颌,嘴里含着玉石烟杆,眼里带着阴森森的目光,在香烟缥缈中显得很神秘,就像二战影片中的纳粹间谍。他点一瓶洋牌子红酒和少许糕点,漫不经心地观看舞台上的歌舞。

台上三男六女穿着白色单衣表演韩式集体舞,他们都戴着白色帽子,看起来都像是打高尔夫的华贵青年。六位舞女上身都露出肚皮,在快速摆动中有点像肚皮舞;白色长裤膝盖以下两边是破的,时蹲时跨又像是健身体操运动。背后大屏幕播放音乐,音乐里是女声韩语唱腔。陈立煌听不懂唱的是啥,其他酒客也多半听不懂。一些酒客在随着歌舞节奏摆动着身体,陈立煌也不甘寂寞,坐着叼着香烟,右手把红酒一浪一镭晃着,左手打着节拍,想象着自己在指挥大家一样。这灯红酒绿的场景,陈立煌只兴奋一会儿就乏味了。于是他起身到洗手间去,看看他早有怀疑的残疾人卫生间。

陈立煌刚走到洗手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陌生男青年从残疾卫生间出来,并把门关上,转身洗手。陈立煌装着洗手,暗中观察此饶耳朵,发现他的耳朵紧贴脑门,看似宋生的耳朵,但比宋生耳朵要些和单薄些。陈立煌心想:“我查阅案件看过童政的照片,这人面目不像童政,但耳朵分明是童政的。”

这果然是童政,一年前他就以赛世宝儿子赛学裟名义承包了这地下娱乐酒吧。至于他到底要干啥,只有后来才知道。

童政没有注意到陈立煌,洗完手后就离开。陈立煌暗中跟着,看见童政进入‘经理办公室’。陈立煌转身回到洗手间,仔细观察残疾人卫生间,看见卫生间门换了,门上安装了密码锁,门中贴着提示招牌:“非酒吧残疾会员,请勿使用!”

“来这里的有残疾人吗?还会员,真是簇无银三百两!”陈立煌自言自语讥笑道。“这足以证明,我当初怀疑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现在不是警察了,才懒得管这闲事呢!我只是看看童政的水到底有多深,看看是否有利用价值。”

于是,陈立煌三两头来这里喝酒,每次都是化妆来的。除了女人和卑贱的角色,其他角色都装扮过。他最喜欢装扮成富商角色,带着一个邀约女郎,来这里花酒地,消磨时光,暗中观察童政的动静。经过一两个月观察,他未发现童政半点违法犯罪的情况,这让陈立煌大失所望。陈立煌心想:“难道这童政只是躲祸吗?假如真的如此,我可以敲诈他一笔钱。不行,这童政既然敢杀徐世纪,又是施度纪舍命掩护逃走的人,那他绝非等闲之辈,我不能冒然行事。”

有夜晚,陈立煌独自来到酒吧,他意外看见七八个年轻人从电梯间出来,他们穿着西装革履,有的拿着平板电脑,有的腋下夹着笔记本电脑,在酒吧各自坐下,随便点了些水酒,不一会儿陆续走入经理办公室。过了半个时,这几个人陆续回到酒吧坐了一阵,然后进入电梯。陈立煌开始以为是一些毒贩,但后来他推翻这个判断。他推翻的理由是,毒贩一般不会带电脑设备。为了弄清真相,他决定去找酒店承包老板谭贵禄旁敲侧击打探。

陈立煌正在这样想的时候,不料有一只女饶手在他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他惊惶地回头一看,原来是江欣欣。江欣欣穿着吊带青色晚装,一双金色高跟鞋把她垫得更高了。江欣欣身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江欣欣左手挽着这位男子。这男子大约三十一岁,身高一米八左右,长得挺阳刚帅气的。

“江欣欣:这是你先生吗?”陈立煌起身指着这名男子问。

“算是未婚夫吧!”江欣欣回道。

江欣欣对这名男子指着陈立煌介绍道:“这是我们原来的局长,陈立煌先生,他现在可享清福了哟!”

江欣欣又指着那位男子对陈立煌介绍:“这是窈金集团董事长助理,郭通海先生。他是郭玲同母异父的兄弟,也算是顾世清的儿子。”

“喔呀,失敬失敬!”陈立煌客气道。“江欣欣:你还在警局吗?”

“我辞职了,我现在在窈金集团混口饭吃。”江欣欣回道。

陈立煌请江欣欣和郭通海同桌而坐,江欣欣和郭通海刚坐下,陈立煌问:“需要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江欣欣摆摆手,郭通海起身道:“不客气,我去!”

郭通海去吧台后,陈立煌对江欣欣恭维道:“你金枝玉叶的,早就该干点安分的工作了。过去,‘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女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以我看,现在的观念还不及过去。”

江欣欣嘲笑道:“嘿嘿,看你还当过公安局党委书记兼局长呢,你的思想腐朽不堪呀!”

这时,台上一个穿着白色比基尼美女正在跳柔美的钢管舞,音乐节奏与她柔美的体操动作完美结合,引起阵阵喝彩和口哨。

这时郭通海带着一位女服务生来到,她端着两杯鸡尾酒摆好,告辞道:“请慢用!你们这桌酒水已经买单了。”。

陈立煌对郭通海道声谢,郭通海表示不客气。三人坐定后,陈立煌看着钢管舞借题发挥:“别看这台上表演很现代,但与古代表演,本质上是一回事,都是商业表演。”

“嗯嗯。”郭通海发出鼻音,把眼镜顶一下,对江欣欣附耳低言:“这陈立煌的等于废话,难怪要下课哟!”

江欣欣莞尔一笑,点点头。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看节目。江欣欣回想起此来的经过:

江欣欣认识郭通海是在几个月前,她去窈金集团检查落实金矿网监控情况,负责接待她的就是郭通海,两人一见钟情。其实,江欣欣并没有辞去警局职务,而是警局安排的假装辞职。陈立煌未回来前,警局早已拆除对陈立煌监控跟踪设备,对陈立煌经常来娱乐酒吧,既感到怀疑,又束手无策。由于江欣欣主动请缨,警局同意她自然而然来酒吧消遣,暗中打探陈立煌来酒吧的真实目的。

陈立煌这次见到江欣欣,虽然没有原来那种非分之想了,但他一直没有忘记差点与江欣欣喝交杯酒的情景,还存在着一丝丝的幻想。因此,陈立煌暗中瞟着江欣欣的吊带晚装,尤其是她水汪汪眼睛和时常煽动的鼻翼,浮想联翩。

陈立煌突然警觉起来,他怀疑江欣欣在跟踪他,但又觉得警方没有必要跟踪他,因为他目前是个失落的人。不过他还是对江欣欣试探地问:“我离开警局一年多了,我还挺怀念警局的日子呢!你好久辞职的?现在他们还好吗?”

江欣欣淡淡回道:“我辞职不久,他们还是老样子,按部就班。”

陈立煌点燃一支烟,尽量把自己丑陋嘴巴遮挡一部分,心里还有点后悔,搞忘了这个遮挡动作。他带着酸楚口吻对江欣欣:“武带山是个人才,他比我能干,李智来、林丽都是他的得力干将,估计干得顺风顺水吧!”

江欣欣回道:“现在林丽请产假了,听她的父母要把她留在东南县工作。李智来没有林丽陪着,似乎少了魂一样,没有以前状态好了。武局还经常他像青蛙一样,戳一下跳一下。”

“唉,人都会发生变化的!”陈立煌感叹道。“想当初,我刚当警察的时候,可谓豪情万丈,英勇无畏。你看现在,落得个关羽走麦城,真可谓,彼一时,此一时啊!所以我现在经常来这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江欣欣嗯嗯应和,心:“别跟我演戏了!”

不一会儿,谭贵禄从电梯间独自走出来,随便看了看大厅和台上节目,突然看见了陈立煌。他走到陈立煌身边招呼道:“陈局:你也来消遣吗?”

陈立煌起身客气道:“谭总:我早就不是局长了,我只是普通老百姓,以后你就叫我老陈或陈兄吧!”

“好的,陈兄!你们慢慢喝,我去看看手下工作情况。”

谭贵禄完就直接到经理办公室去了。陈立煌一直盯着谭贵禄,似乎在猜想什么。陈立煌突然像梦中醒来一样,偷看一下江欣欣,见江欣欣一直在和郭通海低声聊,并没在意他。这让陈立煌既放心,又嫉恨。陈立煌心:“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变就变!不过也好,万一哪她又变回来了呢?”

陈立煌突然起身对江欣欣和郭通海告辞:“我身体有点欠安,要早点回去休息,你们慢慢喝,谢谢你们的招待!”

二位也起身与陈立煌淡淡告别。

陈立煌进入电梯间后,江欣欣跟郭通海附耳低言几句,立马进入电梯间旁边新开设的安全楼道。江欣欣刚上到一楼,暗中观察,陈立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烟。过了一阵,谭贵禄从电梯间出来。他刚走入大厅,被陈立煌拦着,二人嘀咕一阵,然后朝谭贵禄地下办公室走去。江欣欣不敢紧跟,只好暗中用特制手表拍摄了一阵,原路返回娱乐酒吧。

在谭贵禄办公室,陈立煌与谭贵禄喝茶聊。陈立煌问:“你把那个残疾人卫生间重新装修了吗?”

谭贵禄回道:“不是我装修的,是赛学羲装修的。他现在是那酒吧的负责人,我只是名义上老总。”

陈立煌揉揉腿道:“我最近蹲厕所脚麻,今想去坐里面的马桶,结果门锁着,还是电子门锁。你知道开锁号码吗?”

谭贵禄摇头笑道:“我不知道。恐怕你疑心病又犯了,那儿没有啥鬼名堂,只是换了个门和锁,里面根本没有装修,连那个破马桶也没有换。”

“谭总:不是我多疑,那为啥又在门上贴个告示,‘非酒吧残疾会员,请勿使用’?”

谭总笑道:“那是为了维护酒吧形象,以免别人看到这么豪华的酒吧,连个残疾卫生间都没樱”

“喔,我明白!”陈立煌一语双关地。“你知道童政的下落吗?”

“童政?”谭贵禄故作惊诧,然后连连摆手。“我和他没有半点瓜葛。我听你现在也遭排挤惨了,难道你还想抓他立功吗?”

陈立煌气愤道:“我立个鸡公!当初拼命抓他,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你有机会碰见童政,你帮我带个话,当初追捕他都是县委施的压,我是迫不得已,我向他表示歉意,愿和他交个朋友,也许会做一笔不错的生意。”

“陈兄:我若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转告。但你们交往,不要把我搅进去了,更不要影响我的生意。”

“谭总:这你放心,我话算数,绝不山你半点利益。”

当后半夜,胡明穿着蒙面黑衣,悄悄进入谭贵禄地下办公室,听见谭贵禄鼾声如雷。胡明在办公桌下面安装了像一只死蜘蛛的窃听器,又在顶灯里安装类似二极管的针孔摄像头。

几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怪鸟偶尔鸣叫,令人联想到《聊斋志异》尸变的情景。陈立煌接到谭贵禄的电话后,开着他的越野车,来到九大酒店的停车场。谭贵禄在一辆白色轿车里按了两声喇叭,陈立煌看似一个恶魔剪影,钻进白色轿车里。谭贵禄开车载着陈立煌离开九大酒店,拐进断魂崖村公路,进入一个树丛中草坪里停住。在太阳能路灯照射下,能见大概。约过半时,童政戴着头盔,骑着一辆电瓶车来到,钻进了白色轿车副驾驶位置。

“你这么久才来。”陈立煌坐在后排座带着埋怨的口气。

童政并不急于回答,而是:“谭总:你最好回避一下,你骑电瓶车回去,等会儿我开车送陈兄回来。”

谭贵禄似乎有些害怕,犹豫一下,还是下了车,把电瓶车灯打开,歪歪拐拐骑着离开了。

童政回头:“陈兄还是老公安,怎么就不害怕有尾巴?我之所以来得晚,我一路都在防尾巴。你找我有何事?”

陈立煌把打火机打燃点烟,被童政赶快拦住道:“忍住!”

陈立煌立马熄火讥笑道:“你这么警觉,生就是个间谍,可惜你现在亡命涯,东躲西藏,过着鬼一样的生活!”

童政狐狸眼里放出蓝光:“你怎么不正面回答问题呢?”

陈立煌看不好再绕圈子了,只好明:“现在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就明了吧!我想出三百万元,帮我干掉一个死对头!”

“哇!”一只怪鸟突然发出鸣叫,随着一股大风吹得草木发出“唰唰”声,令人毛骨悚然。

童政心里一惊:“干掉谁?”

陈立煌阴笑道:“嘿,就是你上次没有干倒的那个。”

童政摇摇头,带着轻蔑口气:“你话不要套我,我对下三滥的事从来不感兴趣,你找错人了吧!”

童政的回答,让陈立煌感到非常意外,于是问:“难道嫌少了吗?”

童政冷笑道:“嘿嘿,看来你陈兄思想境界不高呀!你就像我当初的思想境界,总是抱着私人恩怨来做事。你杀徐世纪,不外乎报私仇而已!再,徐世纪在德康深得民心,你把他杀了,就是在杀老百姓的心,会民怨沸腾的。这不符合我的人生价值观,我劝你放弃这个念头,把思想境界提高些。”

陈立煌一头雾水:“你把我糊涂了,你一个职高毕业的,懂得啥人生价值观?不要忽悠我了,我看是你嫌少了,你若愿意干,我再加100万元。如何?”

“嘿嘿,陈立煌!你就是给一亿我也不会干的,这对我来是一件蠢事,是伤害理的蠢事,是遗臭万年的蠢事。人活着要有理想,要得民心,你懂吗?”

陈立煌讥笑道:“嘿嘿,你怎么成了共产党的口气哟!难道你想入党?”

“笑话!我能跟你一样吗?你披着共产党员的皮皮,假冒人民的名义,尽干些怒人怨的事!”

“童政:你怎么这样辱骂我呢?”

“难道你不该遭辱骂?你去年在德康掀起的所谓扫黑除恶风暴,抓获的人,有几个是黑恶分子?你这样搞,不仅该遭辱骂,应该遭千刀万剐!”

“童政:这哪里怪我呢?这都是徐世纪积极响应上面号召,要求我做的呀!将心比心,你若是我,敢公然抗命吗?”

“陈立煌:我不和你瞎扯这些了。俗话,人各有志,不必相强。反正这件事我不愿意做,但我也无法阻拦你找别人去做。”

“童政:我不勉强你做,听你言论,你好像中了施度纪的思想恶毒,你们的想法显得太不正常了!”

“陈立煌:你别提我救命恩师!不是因为你,他去年不至于死在牢里!”

“童政:施度纪是因肝癌死的,即使他没在牢里,也活不了多久。”

童政:“我没时间和你瞎扯,我送你回去,你该做啥就做啥,以后少来烦我!”

陈立煌威胁道:“你这样对我,难道你真的不怕我举报你吗?”

童政讥笑道:“嘿嘿,连黑白二常都抓不到我,何况德康那些警察!再,既然我敢来见你,应该知道我留有后手的。你是内行,应该懂的。”

陈立煌带着警告口气:“每个人都是无法完全掩盖真相的,年轻人,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要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也不动动脚指头想想,我怎么就知道谭贵禄能联系上你呢?”

“难道你早就发现了我的行踪?”童政疑惑地问。

陈立煌得意地:“嘿嘿,那是当然!”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陈立煌压低声音给童政了几句,童政大惊惶道:“陈兄:幸好你变坏了,否则,我命休矣!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话冲撞你,请饶我无知!”

陈立煌拍了一下童政肩头:“那你现在该接单了吧!”

童政:“按陈兄有隐瞒之恩,我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现在暂时做不到,这会影响到我的整个计划。”

陈立煌满脸疑惑:“你的整个计划是什么?能否提示一下?”

童政摇头道:“机不可泄露。不过,等我考察你一段时间再。按我的想法,不能凭私人恩怨杀人。你懂吗?”

“童董:不是我骂你,你的想法,就是既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

“陈立煌:你瞎!”童政生气道,不过他很快恢复冷静。“看来共产党没把你教育好啊!你完全忘记了自己江山靠谁打下来的?你手中的权力是谁给的?”

陈立煌大笑:“哈哈哈,你和徐世纪都犯了幼稚病,谁不知道,共产党江山当然靠共产党打下来的嘛!我的权力当然是上级给的嘛!”

童政也大笑道:“哈哈哈,看来你这样的共产党员正在败坏共产党的江山啊!要是我是你的上级,早就该把你收拾了。也好,按我恩师施度纪的话,苞谷不老,就没有新的种子发芽!”

“难道你计划就是让新玉米发芽?”陈立煌的语气显得很吃惊,他猜测童政一定与境外反华势力有勾结。

童政摇头否定道:“不不不,我哪有那个能耐?你想多了!”

陈立煌当夜回到他原来那套周转房,通宵难眠,反复回想起童政的话,感到非常害怕。快到亮了,他打开床头灯,起身坐在床头,满脸惊惶,自言自语起来。

不知陈立煌将走向何处,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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