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午，陈立煌与赛相仁秘密见面，陈立煌给赛相仁发烟，彼此抽了几口。
陈立煌思索一阵，：“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赛相仁亲切地拍着陈立煌的肩头：“嗯嗯，我俩现在是命运与共，有什么不好讲的？”
于是陈立煌心翼翼地对赛相仁附耳低言：“我准备来过以退为进，主动要求调离警局，理由是有人指控我涉嫌受贿，还有就是这两年来警局积压了不少大案要案，请求组织上把我调到类似政协部门担任一个闲职。若赛董能把政协副主席让出来，并且推荐一下，我来接替这个职务，那你我就更加安全了。”
赛相仁点头道：“嗯嗯，我现在已经不是董事长了，主要产业又不在德康，我正想辞去这个职务，以免被劝辞。再，嗯嗯，我辞职后，也免得那些贪官老是来打我主意。你若当上政协副主席，对我最后一点煤矿产业，也是有好处的。”
于是，陈立煌给主管领导打电话了一阵，最后对赛相仁：“上面可以，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表示遗憾。”
星期一上午10点多，陈立煌面带消极情绪，一边抽烟，一边看手机走入警局大门，生怕碰见同事。进大门的时候，除了两个保安对他微笑点头外，其他人对他尽量回避。就连出纳陈晓晓从大楼出来，也装着打电话的样子匆匆而过。
陈立煌在二楼刚冒出头，远远看见江欣欣在敲他办公室的门。陈立煌一惊，倒退两步，差点跌倒，幸好他抓住了楼梯栏杆。他稳住神，探头观察江欣欣，他怕江欣欣来报复他。他看见江欣欣穿着单薄的警服，两手空空，身段依然是那么美，没有发现藏有啥硬家伙，面容平和，脸色比以前更加白嫩了。
江欣欣连续敲了几次门，正要转身从那边离开，陈立煌突然大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报到。您不是声称要处分我吗？”江欣欣显得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宁愿被开除，也要遵守警局的纪律！”
“看来你还知道纪律，还是可以挽救的。”陈立煌微笑着把门打开，把江欣欣引进去，再把门关上，还用自己肥大的屁股顶了顶门。
江欣欣规矩地站在办公桌的前边，看着陈立煌的皮椅方向。陈立煌没有急于坐在皮椅上，而是走到茶几边，把热水壶提起摇了摇，走到江欣欣面前，把热水壶递给江欣欣，温和地：“请帮我把热水壶清洗一下！”
“是！”江欣欣接住热水壶，出门到洗手间去。
江欣欣在洗手间，把茶壶洗好后，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比以前更加漂亮一些，于是在墙上摸一把灰，准备往自己脸上抹，刚要贴上脸的时候突然停住想：“无论陈立煌来软的还是硬的，我都来个将计就计，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江欣欣正在洗手的时候，胡明穿着警服从男卫生间轻轻走出来，嬉皮笑脸地看着江欣欣，什么也不。江欣欣看到胡明就厌烦，压低声音道：“胡怪嘴：滚开些！”
胡明压低声音回道：“我也要洗手，怕把你挤着了。不过，陈立煌狡猾得很，我还是担心你吃亏呀！”
江欣欣不屑一估：“猫哭耗子，假惺惺，少管闲事！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我，我是吃亏的人吗？”
完，江欣欣洗完手，故意把手上的水珠夸张地甩着。胡明吓得避开，还用手腕遮挡自己的脸，斜着脑袋悄悄瞅着她，不敢言语。然后，江欣欣端起茶壶，趾高气扬地离开洗手间，向陈立煌办公室门边走去。
胡明探头对江欣欣背影看了一眼，心里不是个滋味，转身几下洗完手，使劲甩了几下手上的水珠，蹑手蹑脚走到陈立煌办公室门边，贴耳听一阵，做了一下踢门的假动作，然后对着门翘了翘屁股，又回到洗手间，一边照镜子，一边点烟，心：“到底是他们变态还是我变态？不，我是吕洞宾啊！”
陈立煌茶几上摆着两杯红茶，一杯是自己保温杯，一杯是纸杯。陈立煌坐在沙发上，招手示意江欣欣坐在他左边。江欣欣端正地站在茶几边：“还是先把我处分了吧！”
陈立煌点燃一支香烟夹在右手上，特意遮挡部分嘴脸，微笑道：“你生了一场大病，请假手续齐全，怎么会处分你呢？怪我当初不了解情况，错怪你了！前不久，我还来过医院，只是因为那个院长刁难，加上我时间紧，就没有见到你。来来来，请坐到我身边，消消气！”
江欣欣犹豫一阵，于是去坐。江欣欣刚坐下，陈立煌办公桌座机响起，陈立煌把江欣欣大腿拍了一下，淫笑道：“嘿嘿，宝贝儿：你稍等，我接个电话。”
陈立煌提起电话，只听见一个命令的声音：“市局通知，你马上去德康政协报到，政协冯主席在等着你，然后回来立即办理移交手续。”
“是！高部长！”陈立煌立正道。
陈立煌慢慢放下电话，显得满脸无奈的样子，心：“怎么来得这么快？唉，都怪我自己心太急了！早知道江欣欣要回来，我可以拖一段时间嘛！看来江欣欣这道菜，不是那么好吃的。”
“真不凑巧，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陈立煌走来对江欣欣。
江欣欣问：“啥急事？”
陈立煌摇头叹息道：“唉，去政协报到！”
“担任什么职务？”江欣欣追问。
“估计是副主席吧！”陈立煌显得有些失落。
江欣欣拍手笑道：“那你高升了，显然是好事嘛！”
陈立煌对江欣欣瞪一眼：“宝贝儿：你还年轻，不懂官场，这叫明升暗降，再都是副县级啊！”
陈立煌调离警局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警局干警们，大多数交头接耳，拍手称快，就差没有放鞭炮。
陈立煌被通知调离警局的同时，武带山接到市公安局电话通知，叫他代理局长职务。可武带山放下电话还是马起脸，沉思一阵，拨打李智来的电话：“请马上来我办公室！”
李智来刚坐到办公桌前面，简单交谈了几句后，武带山双手把皮椅撑了一下，毫无表情地：“陈立煌突然调离，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按该是好事，因为他调走，您全面负责，有利于我们大胆开展工作。”李智来回道。“不过，仔细思索，我们还没有向上级反映陈立煌的问题，他突然就调走了，感觉很意外。是不是县委要求的呢？”
武带山回道：“我也感觉意外。上次我们在无底洞密谈，听徐书记口气，他似乎比我们还着急，应该是县委要求的。”
李智来皱眉道：“那是不是陈立煌发现不对劲的苗头？”
“李：我就担心他主动退却，另有阴谋。”
“武局：您也别过于担心，既然他失去对警局的掌控，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不怕他搞啥阴谋。也许有这种可能，陈立煌是出于自保。据内线报，陈立煌的儿子陈华望，毒瘾处于晚期，也许他想早点抽身去照管他儿子。”
“李：还有个奇怪的事，赛相仁上周五突然主动辞去了政协副主席，他们会不会是商量好的呢？”
“武局：估计很有可能。”
“李：要是这样的话，至少明他们主动退却有目的。你分析分析，他们大致有什么目的。”
“武局：我们一直怀疑陈立煌与赛相仁是诸多谋杀的最终策划者，按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隐瞒这个事实，企图逍遥法外。”
“这就麻烦了啊！”武带山叹道。“现在有关陈立煌的犯罪证据还不充分，申请逮捕证显然很困难。一旦陈立煌出国了，我们就难办了。”
“武局：虽然陈立煌涉嫌向施度纪索贿证据不足，但是，陈立煌利用拜年机会大肆收取财物，严重违纪，证据确凿。因此，我们可以向县委建议，由纪委出面把他控制在国内。您觉得如何？”
“李：你得对，我下来立即向县委请示，绝不能让陈立煌跑路。不过也有一个问题，陈立煌是副县级领导，按规矩要由仙云市纪委调查，但那里有陈立煌的保护伞。”
“武局：您可以向县委建议，不要居于老套套，干脆由县纪委先期初步审查，也可以申请异地介入调查。徐书记敢于吃螃蟹，估计他会采纳的。”
“李：好，下来我马上去见吴常委。”
施度纪在看守所里原本是单间羁押，后来因抓获的涉黑人员太多，就增加了七八名囚徒，其中有郑友志、郑长生和蒋勇。
郑友志是个非常冲动的人，好像凭他身高力大能摆平下，爱气势汹汹举起拳头，但关键时候又不敢下手。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举起大拳头，就会像鲁智生，三拳准要出人命，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只鸡都不敢杀的软心肠。前年春季那次上访，他向信访局程局长举起高高拳头，即使不被赵中等拦住，他也打不下来。他就知道赵症李南在身边，所以才故意嚣张起来，目的就是吓人和彰显自己还算个村里的英雄。
其实，郑友志的儿子郑长生才是一个敢于下手的人。别看郑长生平时老实本分，连孩都起哄招惹他，他总是“嘿嘿”憨笑。但是，假若遇见恶人或他认为无法再忍的时候，他就会爆发出惊饶举动。郑长生读初二的时候，几个同学经常欺负他，向他勒索钱，尽管郑长生常常是“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啥，但还是把自己包包掏空。可有一，这几个同学再次勒索的时候，郑长生“叽叽咕咕”，翻开所有的包，一分没樱一个头目气得对郑长生的头一拳砸下，这把郑长生惹火了，他冷不防朝对方裤裆踢去，结果把对方睾丸踢坏一个。最后，郑长生一家赔惨了，郑长生还被劳教了一年。那上访，要不是孙西和周北阻拦，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三个村民被关押了两个多月，除了在城东镇派出所被审讯过，再没人来审讯过。
蒋勇一辈子对养殖业一直有个美梦，但总是功亏一篑。虽然他曾经侥幸获得一万元大奖，可他这次被关起来，似乎大家早就忘记了县委书记亲自给他颁发过大奖。他也曾经想托人去向县委书记反映，总被几个狱友劝住。
这，蒋勇对大伙儿道：“这样被关下去，不知道好久放出去。按我多次被关的经历，关得越久，交的罚款越多。我还是要托人向徐书记反映。”
施度纪教训道：“你砸坏意见箱本来就犯了大错，人家颁奖的目的是商鞅的立木取信，商鞅立木取信的目的，就是把老百姓整得像机器人！再，来抓你的人，哪个不属于县委书记管？你大脚趾头就该想得到，他会尿你这把夜壶？”
蒋勇反驳道：“赵中他们几个，听就是找县委反映了就放聊。”
郑友志帮着施度纪解释：“因为赵中他们向政府捐过钱，还向徐书记送过瓜子仁。你这样做了吗？再，赵中是群众监督组的组长，是县委保护的红人。你撒尿照照自己，你脸比猪屎还黑，红在哪里？”
“啊，那不是这样等死吗？”蒋勇仰头痛苦地问。
郑友志气愤道：“我就想死呢，你们偏要把我拦住！若我碰死在这里，保证会引起社会重视……”
“打住，打住！”施度纪阻拦道。“你这样白白碰死，不仅毫无意义，还落得一个自绝于人民的臭名。”
“神算子：我本来就是人民，怎么会自绝于人民呢？”
“郑友志：你只是普通老百姓。”
“你这江湖骗子：你老糊涂了，老百姓不是人民吗？”
施度纪摇头叹息道：“唉，可悲呀！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啊！活该你们倒霉！”
郑友志反驳道：“你施度纪比我们还早来，还好意思看我们的笑话！”
施度纪摇头不语，背着双手，“咿咿呀呀”地哼道：“愚民如此之多，纵有诸葛在世，又岂能奈何！”
施度纪唱完，回首看看三个狱友，似乎对他所唱一点不感兴趣，一个个像霜打聊茄子，坐在床沿边，闷闷不语。施度纪摇摇头，心：“我被关是罪有应得，就是被杀头，也是理所当然。尽管我杀的不是好人，但毕竟是两条人命。这赛世宝真是不怕我呢！居然超过期限三了，还不来回话，看来你是吃了秤砣了。老子再等你两，两不来回话，我就一锅端出来，我也好向阎王爷交代：我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
这时，两个狱警打开牢门，一个狱警大声道：“施度纪：出来！”
施度纪昂首挺胸地出来，把双手抬起：“需要铐住不？”
一个狱警：“不要多嘴，谅你也耍不出啥花招！”
施度纪被带到看守所临时审讯室，坐到受审椅子上，狱警要把他双手铐在椅子上，坐在审讯台上的李智来：“算了，不用铐他。”
主审是李智来，陪审记录是宋生。李智来还没有发问，不料施度纪举起手道：“李警官：我有问题先问你，可以吗？”
李智来一惊，心想，这老家伙耍什么花招？于是问：“你问吧！”
施度纪：“我比起郑友志父子、蒋勇三人，是我涉嫌罪过大还是他们罪过大？”
“那当然是你嘛！”李智来立即回道。
施度纪冷笑道：“既然是我罪过大，我每有好吃的，还有你们经常陪我聊，可他们待遇远远不及我，这就是你们的司法公正吗？”
“你住嘴！”宋生厉声道。“到底是我们审你还是你审我们！”
施度纪振振有词道：“有理不在声高，杀人不过头点地。要人伏法，就得服心！警察和罪犯都是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宋生正要反驳，李智来摆手示意。宋生气得把笔重重地搁在桌面上。李智来对施度纪心平气和地：“你的看似有道理，但是，我们今不是和你扳道理，是叫你把你的犯罪事实交代出来，大家彼此落个心安理得，无愧良心，你是不是？”
“对，做人就是要落个心安理得，无愧良心。”施度纪也心平气和回应。“但是，我早就过，你们不把陈立煌法办了，我死也不认罪。”
“施度纪：你没有资格给我们讲条件！你只能无条件地老实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宋生再次厉声道。
施度纪冷笑道：“嘿嘿，我是在给你们讲条件吗？我是在帮你们清除内鬼，我在立功赎罪！看来，你们和陈立煌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免谈，要杀要剐请随便！”
完施度纪就伏在桌子上，审讯顿时陷入僵局。李智来和宋生碰头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宋生连连点头。于是李智来平静地：“施度纪：你把头抬起来！”
施度纪等了一阵，终于抬起头。李智来：“你一心要帮我们清除内鬼，我们表示欢迎！但没有充分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连个通话录音都没有，赛世宝又不愿意给你当证人，你我们能把堂堂的局长拿下吗？将心比心，你若站在我这个位置，你有办法吗？”
“我有啊！”施度纪骄傲起来。“我若是，我就把赛世宝叫来与我对质，你看他能当着我撒谎不？”
施度纪这番话，居然把李智来难住了。宋生对李智来附耳低言道：“不如实话告诉他，赛世宝愿意为他作证，以便把陈立煌早点拿下。”
李智来轻声回道：“我想再等等施度纪是否会把赛世宝老底揭穿呢！”
“李队：孰轻孰重你最清楚。现在陈立煌是最容易逃跑的，又是最危险的。施度纪和赛世宝的问题是次要的，我们早晚都会搞清楚的。”
李智来一听，觉得有理，于是点点头。李智来对施度纪：“施度纪：我们问过赛世宝了，他愿意为你作证。这下你该满意了嘛！”
“那当然满意呀！”施度纪笑道。“不过，我要亲自听赛世宝表态，万一你们是忽悠我的呢？”
李智来对宋生递凛眼色，宋生从衣兜里取出录音笔，大声播放赛世宝被询问的一段录音：“李警官：我现在想通了，既然陈立煌派你们来抓我，我就只好鱼死网破了。只要你们保证我家人安全，我愿意为施度纪作证……”
这施度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居然套出警察的真话，心中窃喜道：“赛世宝：算你识相，再晚两，我就拉你两兄弟垫背了！”
李智来见施度纪微笑不语，怕他话不算数，于是催促道：“施度纪：这下你不该推脱了吧！趁早把你们谋杀金尚忠和付宋明的事实交代出来。”李智来。
施度纪摆手道：“不不不，我要看到陈立煌被逮捕了再！”
李智来：“那就一言为定！”
施度纪举手发誓道：“若陈立煌被捕我不老实交代，我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当晚上，徐世纪在他住处客厅，接待了武带山和李智来，陪坐的依然有吴大明。武带山把陈立煌的情况反映后，徐世纪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陈立煌太无法无了，太猖獗了！就叫德康县纪委先介入调查，上面若追责，我负责！另外，请把错抓了涉黑人员尽快放了，不许罚款！”
武带山和李智来正要起身答应，却被吴大明起身拦住道：“书记：对陈立煌的处理不能操之过急，我担心打虎不成，反被虎伤，最好想个更好的办法，例如申请其他地区纪委介入调查。”
徐世纪摆手道：“吴常委：申请异地介入调查似乎也是一种创新，再也多半申请不准，耽误时间，万一陈立煌跑路了，那就晚了。但丁过，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就敢于制度创新，敢于打破陈旧框框，就这么定了！”
吴大明“嗯嗯”两声，不再多。
徐世纪对武带山：“你有啥意见？”
武带山鼓起勇气：“不是我胆，只是我担心陈立煌的关系网太庞大，背景太复杂，若急于停职审查，一旦查不出结果，势必引来更大的麻烦。”
徐世纪决心已定：“我们避让也麻烦，不避让也麻烦，就像景阳冈的武松，若不把老虎打死，最终将被老虎吃掉。再，我们代表着正义力量，有党的信任，有人民的支持，只要我们放手发动人民群众，没有战胜不聊敌人！因此，你们要大胆办案，放手发动群众，打破陈旧框框！”
“是！”武带山和李智来都站起来回道。
第二上午，德康县纪委书记杨世开带队，把陈立煌带到德康县纪委和监委大楼，进行隔离审查。陈立煌虽然料定将受到审查，但没有料到居然是县纪委审查。因此。陈立煌显出满不在乎样子，坐在被审查座位上，一时抽烟，一时喝茶，做着爱理不理的样子。
调查人员是一男一女，三十多岁，穿着纪委制服。男的是林科长，国字脸，满脸正气。女的是办公室秘书张倩倩，高挑身材。林科长：“陈立煌：你要向组织老实清你的问题，否则，我们就一直调查下去！”
陈立煌轻蔑道：“我们审讯犯人都不会用威胁的话，你们把杨世开叫来！我有话要问？”
话音刚落，杨世开推门而入：“你要问啥？”
“杨书记：我即使被双规，也该由市纪委来调查嘛！你们有权来调查我吗？我可以斗胆地，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杨世开反驳道：“你是共产党员，别县纪委有权调查你，就是城关镇纪律部门都有权调查你，就是新闻记者都有权调查你，就是人民群众都有权调查你！我们党员干部，口口声声接受人民群众广泛监督，难道监督不把情况调查清楚吗？再，你涉嫌受贿，严重违反党中央‘八项规定’，涉嫌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涉嫌泄露党和国家机密，涉嫌故意破坏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这么多嫌疑都发生在德康，难道不该接受德康县纪委调查吗？”
陈立煌不敢正面对抗，只好：“好好好，现在枪把子在你们手里，随便调查，你们问一句，我可以答十句。开始吧！”
杨世开对两位调查员：“好好调查，一定要把他的问题搞清楚！”
完，杨世开气冲冲地离开了。
林科长问：“陈立煌：你为什么要向施度纪索贿？”
陈立煌回道：“我根本没有向他索贿，何来为什么？”
林科长厉声道：“现在施度纪和赛世宝都指证你，你还狡辩！”
陈立煌：“不是我狡辩，这明明是这两人凭空诬陷嘛！若是指证，那证据呢？”
林科长拿出施度纪通话记录本和赛世宝被询问的笔录，：“这里有施度纪原始记录，还有赛世宝被询问的笔录。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陈立煌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只是指控，这不是指证！换句话，他们二人都是证人证言，没有他们的通话录音。若你们不理解指控与指证的区别，可以去咨询检察院、法院、司法局以及律师事务所。”
林科长无言以对，只好另外提问：“那你为什么要教唆赛世宝把他手下涉黑人员躲藏呢？”
陈立煌苦笑道：“你又来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何来为什么？”
林科长：“今年2月21日，也就是正月初六，赛世宝给你拜年，好多人看到你带赛世宝去你房间，赛世宝也把你和他谈话内容做了如实交代，你还狡辩啥？！”
陈立煌又是大笑：“哈哈哈，这仍然是空口无凭，枉口白牙！要是像你这样定罪，那不知要造成多少冤案啊！”
林科长火道：“陈立煌：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你！春节期间，好多人给你拜年，送了大量礼品礼金，人证物证俱全，这你不能狡辩了吧！”
陈立煌一惊，但还是冷静回道：“哪个屁儿没有点干屎！要是拜年收礼都被调查的话，我敢，德康被调查的至少成千上万！你们为啥不调查他们，偏偏调查我呢？”
林科长：“其他自然有人管，反正你现在被逮着了。党的十八大召开以来，你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胡作非为！你只有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陈立煌坐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懒得给你们外行，你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尽管调查好了，我若虚火，就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
林科长厉声道：“陈立煌：你只披着共产党员的外衣……”
林科长还没有完，杨世开推门进来，向两位调查员招手示意出去。二位出去后，杨世开对二位压低声音：“接市纪委通知，交由他们调查。”
两位调查员摇头叹息，林科长：“唉，我们成了擀面师傅——白忙乎！”
欲知后来结果，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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