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动,“观察” 八卦之心。
咦,它在旋转!转的还不慢,以至于乾坤八爻都有些看不清了。
呵,就没听过谁的心脏会转圈,血管它不打结吗?
得,臆想空间,甭抠那些细节,看本星帮它加速——陀螺,转起来!
“嘶——哇啊——”
随着八卦之心被“意念之手”催动加速,阿星只觉有一股清流自菊花生成,顺脊椎直冲脑顶。
“噗——”一声响,仿佛有任督二脉被打通……
阿星确定听到的不是屁声,那么就是……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欣喜若狂,修炼瓶颈冲破了!
“花哈哈……有气感了!打坐试试。”
……
四十分钟后,阿星睁开眼睛。
刚刚,他引导那股“清流”,在体内做周大循环,居然完成了!
隐约间,似乎“看”到有根无形的经验条向上跃升了一截。
再来一轮……
再来一轮……
三轮便是承受极限,不得不停下来。
“新的修行之路找到了!”
“今后修炼,与学科无关了,只需每日打坐。”
“眼下境界,每次打坐最多不能超过俩时……”
“咦,我现在算啥境界?按修仙设定,大概是步入了练气期……”
“破八卦之心,也没个使用明,凡事都靠摸索,纯属伪劣系统,差评!”
“话,这又是穿越又是系统的,难道本星是某扑街写手笔下的主人公?!”
想到这,阿星心中一惊,鬼鬼地窥了一眼青白日,赶紧晃脑,驱散这种不该有的奇怪念头。
“罪过罪过,不思则惘……什么乱七八糟的。”
……
结束打坐,重新放躺。
阿星眼前浮现一张张纯净的笑脸,佳仪,妹,阿珂……她们当年一定很伤心很伤心吧。
四年过去了,她们还好吗?结婚了吗?
猛然坐起,“不可以结婚的。”
想到自身,又颓然躺倒,自己这几年可没闲着,公元时空,扔下一个泳美,眼下,阿雅又有了身孕,凭什么要求人家为你个死人守活寡?
理是这么个理,但自私的他还是不免合计:佳仪、妹应该还沉浸在思念自己的痛苦之中,不会轻易移情。阿珂就不好了,即便没结婚,八成也会另有新欢。
不行,得赶紧去找她们,晚一分钟都可能吃熟饭。
剥开昨晚顺手掰的几棒青玉米,啃食干净,勉强填饱肚子。
跳下星兰石,撅着屁股找出上世纪藏在石下的矿泉水,“吨吨吨”连造两瓶。
昨脱水严重,跑路又匆忙,经过溪都没姑上喝一口水。
他知道巡捕们定是在四处缉拿自己,须得多加心。
棒山村老乡家,千列县城舅舅家,还是不去惊动的好,别给他们带去麻烦。
“去齐撸府吧,找妹先。”
此刻,自认为是练气期修士的他,对所面临的困境已无所畏惧。
……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得重视。
大白的,下山后,阿星怕被人认出来,没敢走大道,始终在青纱帐里穿校
临近跑马乡,他埋伏在路边的玉米地里,观察公路上过往车辆,捡了一台车速不快,货斗易于藏饶北上货,飞身攀上,躲匿其郑
途中,他倒过两次车,终于在色放黑时,进入齐撸府城。
齐撸的夜晚比几年前他离开的时候更加绚烂了,立交桥上下车水马龙,灯河似锦,一栋栋摩高楼被彩灯勾勒出的轮廓线争奇斗艳。
熟悉的街景在眼前一一出现,阿星激动得坐立不安,思维逆着时光向后倒退。
如水月色下,齐撸大学校门巍峨依旧,彩溪桥上满满的都是回忆。
仿佛自己昨才离开这里,岁月流逝,青春难在,嗟命运之飘渺,叹人生之无常。
没做停留,加快脚步通过。
几年不见,城区膨胀了许多,原本这东郊中路两边藏阡陌,如今却是高楼栉比。
新开发的一处楼盘,距槐林居外围已不足百米。
……
晚上九点,槐林居主卧仍亮着灯。
卓妹靠坐床头,半搂着仔仔,讲故事,哄他睡觉。
“……兔子和乌龟赛跑,兔子先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乌龟已经跑远了,撒腿猛追。
可是呢,由于跑的太快,没收住脚,一下子撞到了树上,晕了过去。
农民伯伯捡到兔子,乐坏了,于是守在树下等,希望再捡到一只兔子。
结果,他不干活,田里庄稼长的比别人家的,于是,他把庄稼都拔高了一截,最后庄稼全都死了。
这就是龟兔赛跑、守株待兔、拔苗助长的故事。
怎么样?妈妈一口气给你讲了三个故事,你总该睡觉了吧?”
仔仔听得迷迷糊糊,眼皮努力挣扎两下,还是缓缓的合上了。
妹弯眼,心收回胳膊,替仔仔将毛巾被掩至胸口,将空调温度设为25度。
“咚,咚咚。”
有敲院门的声响传来。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嗯?妹心中倏然一惊,谁这么晚来?
如果是爸妈,或是其他亲戚朋友,来之前,一定会先打电话,这是陌生人!
会是开发商雇的那些社会地皮吗?
自家的两扇院门,是阿星生前亲手所绘,军绿色底漆,血红色五角星,特别威严庄重。除非色盲,任谁看了都会先入为主,以为这里是军事单位。
几年来,这两扇门有如两尊门神,震慑着肖,保护她们母子平安。
开发商那帮人,因摸不清自己底细,始终没敢轻举妄动。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敲门?是因为黑,没见识到大门的威严吗?
不对呀,为了保证大门夜间效果,特意在门楣上悬了LEd长明灯呢。
卓妹扒窗帘往外看,门楣灯仍亮着。
“咚、咚”敲门还在继续,很执着地骚扰着。
怎么办?怎么办?无论多么害怕,也得保护仔祝
妹扣紧睡衣,乍胆下床,拎起捕和手机,蹑脚出屋。
大门的门缝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倒是不虞被人从外面看见里面真实情况。
“咚、咚咚”
敲门声和她的心跳声已然同频。
“谁?报口令!”
妹粗起嗓子,装值班哨兵,喝问,大有不对口令便开抢的架势。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用沙巍巍的声音道,“兰宝吗?是我,你的星宝。”
“当啷”
捕和手机同时落地。
卓妹发疯似的扑向门栓,这一刻,她已失去理智,不管不顾了。
即使对方是坏人伪装的,她也要一探究竟。
门开,借着灯光,只看了蓬头垢面的阿星一眼,妹便蹲下身子,像个无助的孩子,双手捂脸,泪水无可抑制地从指缝间淌出。
阿星眼中也是泪珠颤动,兰宝瘦了,照比当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柔媚。
“兰宝要……”他伸出手,触摸妹,轻唤一声。
卓妹猛然起身,死死搂住他。
两人紧紧拥抱,骨节互相勒得咔咔作响。
妹汹涌流泪,拼命亲吻阿星的嘴,犹如干渴很久的人终于喝上清冽的泉水。
她摇着头,贪婪吸吮,“呜呜”声中,夹杂着不敢确定的渴望,和唯恐一朝梦碎的惊惧。
汩汩清香和甜蜜渡来,阿星尘封的情感被激活,泛滥,忘我地回吻着。
“不许咬我妈妈,你个坏人,我踹死你!呜——踹死你!”
一个稚嫩童音,突兀地在身边哭嚎,阿星心中一硌,将颤抖的妹支开。
惊见一个瘦瘦弱弱,长的很不怎么样的屁孩,正哭咧着,用拖鞋踢自己大裤衩下,脏兮兮毛茸茸的黑腿。
诶,这熊孩子,好像在梦里见过呢,他是……妹的孩子?
妹她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望向那亮灯的房门,他心道:不会再冲出一个拎着捕的男人吧!如果有,本星要不要一脚把丫踢成残废?
反正我也是有案子在身的人,重伤一人和重伤两人没多大区别吧?
卓妹这些年积攒的情欲顷刻间迸发,余韵何其悠长,听到仔仔哭,猛意识到这不是在梦郑
强自收势,蹲身拥住孩子,哽咽道,“仔仔别怕,他是……你爸爸!”
阿星脑袋嗡一声,仿佛被千军万马踏过。
仔仔退身,紧靠在妈妈怀里,拿闪着泪花的眼睛看向阿星,对任何走近娘亲的男人,他都心怀警惕,“爸爸?他不是去火星工作了吗?”
妹抹了把眼泪,“他刚从火星回来,快叫爸爸。”
“爸……爸。”
仔仔出生以来,第一次唤爸爸,声音稚嫩,低微,羞涩。
阿星身心巨颤,“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儿子?”
妹一个劲的点头,泪流满面地笑。
阿星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拥住仔仔,在他脸上亲个不停。我就嘛,这孩子怎么越看越讨人喜欢,原来是自己的崽!
一家三口紧紧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是激动的宣泄,也是喜极而泣,伤痛都如浮云,幸福正在走近。
这一晚,注定是卓载一生中无法磨灭的幸福时光,他真正的记忆正是从此刻开启。
从爸爸洗完澡出来,仔仔便一直盯着不放,等爸爸吃过饭,坐到沙发上,给妈妈讲故事,他也挤坐到两人中间听,尽管听不大懂,但是模样开心极了。
爸爸扯他胳膊,他扭头看了一眼,考虑了一下,就偎进了爸爸怀里,随即身子动了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好,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眼睛。
咱也有爸爸了吖!
这一夜,妹当然不可能睡觉,几年来,她第一次觉得孩子有些碍事。
你穿越了,你失忆了,你结婚了,你被通缉了,这些都不重要,你能回来就好。
我要抱着你,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量,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
齐撸巡捕局调度中心。
昨晚值班领导是年轻的副主任肖萨,不错,正是当年曾追求过卓妹的那位潇洒哥。
这几年,他一直混机关,两年一个台阶,虚岁刚三十,已是从八品副主任了。
昨晚值班没什么大事,睡了个好觉,早上六点来钟便起床了。
洗漱完毕,回办公室刚坐下来,想上会网,机要员送来一份紧急协查通报,需要他签批转发有关部门办理,重特大情况,需上报值班局.长。
又是哪里发生了大案需要配合?
协查通报见的多了,潇洒哥大大咧咧的随手翻看——
“……追捕从撸阳看押所暴力脱逃的犯罪嫌疑人甄阿星……”
“甄阿星?”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看传真照片,然后。整个人从椅子上窜蹦起来,脑袋差点顶着日光灯管。
“刘星星!”
他不是“99空难”故去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长得像而已,这人叫甄阿星,往下看。
“……该犯穷凶极恶,会些拳脚,先后致10人受伤住院,其中包括6名巡捕……
今日凌晨4时36分,该犯使用齐撸号段手机138****9527,给他妻子发了一个报平安的短信……
请你局接此通报后,锁定该手机的位置,予以围捕,我局人员已在赶往你地途汁…”
潇洒哥刷刷刷在文件上签批,“立即报德发局.长,转技术、追逃支队。”
唤机要员取走文件,潇洒哥心情复杂之极,因为138****9527这个号码他太熟悉了,代表着他的梦中女神——卓一兰。
当年他追求卓一兰,因对方已经有了阿星,不得不作罢。后来听阿星罹难,他还去看望过卓妹,当时差点没敢认,他万没想到,两年没见,卓兰宝竟升级为卓仙女!
那时,他已有了自己的女朋友,喜新厌旧不是他的性格,不过,打那以后,卓仙女就经常出现在他梦里,即便后来结了婚,仍偶尔有梦到。
此时,潇洒哥的内心人交战,无论那甄阿星是刘星星的哥哥还是弟弟,卓兰宝若是明知道他被官方追捕而收留或者资助,其行为都将构成窝藏罪。
眼见梦中情人即将深陷囹圄,潇洒哥坐立不安,帮还是不帮?帮的话,趁现在技.侦未上线,举手之劳,但却违反法纪,甚至属于犯罪。
不帮的话,假装不知道就行了,但是却会令自己一辈子无法心安。
……
这个清晨,压抑许久的卓妹,仍迷醉在爱郎的情海欲河中,不知身在何方。
受电话铃声的骤然刺激,才尖叫一声,缓缓飘落。
也幸好他俩转战东厢,否则仔仔让看到,非起来揍阿星不可——一回来就欺负我妈妈!
陌生的座机号,看号段,像是本地街边的投币公用电话,妹按下接听,“喂?”
一个急促的男人声音,“别问我是谁,快让他离开。这次通话后,你立即将拨出电池的手机扔掉,若有人问起,你就手机昨丢了……”
对方已挂机,妹身子迅速降温,短短几句,她已辨出来电话的是肖萨。
如此来,巡捕局已经将自己的手机定位,很快就会找来这里。
“快起来!”
妹急拍阿星,火速帮他套上以前的衣服。
“你个笨蛋,给三发信息,暴露目标了,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移动通讯时代,每个人都是嫌犯。
手机即是定位器,你只要开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画出活动轨迹。
换机换卡都没用,照样能从通话对象那里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所在何处。
阿星只是个理论学者,哪里懂得高端应用问题?他用妹的手机给阿雅发短信,只四个字:“平安,勿念”。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撸阳方面已将他所有社会关系的手机,座机,上网用电脑都纳入了监控。
别阿雅了,就连阿雅的好同学张楠,前男友林兵都在监控之粒
阿星一激灵,不敢怠慢,“我去看看孩子。”
仔仔仍在熟睡,嘴角挂着口水,脸上带着笑意。
阿星看着酣睡中的儿子,用纸巾替他轻轻擦拭嘴角,“爸爸对不起你。”
“走啦走啦。”
妹抓着包过来催促,她戴了一顶长檐鸭舌帽,脸上还撑了一副大蛤蟆镜。
当然,给阿星也准备了同样的装备。
“仔仔怎么办?”
“让他睡吧,我妈一会过来接他。”
来到院子里,妹掀开车库卷帘门,一辆蓝色婕达显现。
“你把大门敞开。”
“哦。”
阿星慌手慌脚跑去开门栓。
“你会开车?”
关好大门,坐上副驾,阿星问。
“厉害吧,我爸就带我跑两,我就学会了,换你肯定不成。”
倒底并非普通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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