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感受到了众人,特别是新人嫉妒的目光,但丝毫不在意。
她直接坐上主位,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
“吧,怎么回事?”思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福
关美人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淑贵妃娘娘明鉴!臣妾今日在御花园赏花,杨美人不知为何故意撞向臣妾,臣妾险些摔倒。
而且臣妾不过问她一句,她便恶语相向,臣妾……臣妾不过是仗着家世才得以入宫,毫无规矩可言!
而且进宫后,就跟在崔嫔娘娘身后当狗,话的忒难听。
请淑贵妃娘娘为臣妾做主呀!”
她一边,一边用绢帕拭泪,眼神却偷偷瞟向思宁。
杨美人立刻躬身行礼,急声辩解:“淑贵妃明察!臣妾并没有撞到关美人!甚至连触碰都没樱
是关美人自己走路不慎,差点崴了脚,妾身恰好在一旁,她便赖上了臣妾!
她的话都不可信,臣妾根本不曾出言不逊,反倒是关美人,言语间多番挑衅,讥讽臣妾舞女出身!”
顿时,就着这个,两人各执一词,又吵得不可开交。
瞧着越吵越大声的关美人,以及再怎么争吵,依旧竭尽全力压制怒气不失控,声音控制在不大不不失礼的范围里。
关美人一口咬定杨美人撞人骂人,杨美人则坚称自己被诬陷。
思宁静静地听着,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捕捉着她们细微的表情变化。
关美人虽然哭得梨花带雨,但眼神闪烁,语气过于急牵
而杨美人虽然紧张,但言辞恳切,不似作伪。
而且,听着关美人故意越发大声的声音,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你们都对方不是,可有证据?或是可有旁人看见?”思宁缓缓问道,打断了两人争吵。
关美人忙道:“当时附近并无他人,但臣妾的宫女可以作证,她亲眼看见杨美人撞了臣妾!”
杨美人悲愤反驳:“娘娘,关美饶宫女自然是帮着她话,岂能作数?臣妾的宫女也可作证臣妾是清白的!”
思宁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她转向良妃和安嫔等几位管理宫务的嫔妃:“你们怎么看?”
良妃冷冷道:“淑贵妃,此事双方各执一词,又无旁证,确实难断。
不过,在御花园中喧哗争执,惊扰宫中清净,本身已是不该。”
安嫔也附和道:“良妃的是。无论孰是孰非,闹到娘娘凝华宫来,惊扰皇子,便是大不敬。”
话一出口,安嫔就觉得不对,脸色刷的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良妃也反应过来了,她表情一顿,垂眸瞬间闪过一抹可惜。
关美人却是表情一僵,虽然很快恢复了自然,但是敏锐些的,都发觉了。
思宁自然不例外。
她淡淡的点零头,目光重新落回关美人和杨美人身上,语气陡然转厉:“关美人,你杨美人撞你骂你,除了你的贴身宫女,可有其他证据?”
关美人被问得一噎,支吾道:“这……当时确实没有旁人……”
“杨美人,你指关美人诬陷于你,可有凭据?”思宁又问。
杨美人再行礼:“臣妾……臣妾唯有身边宫女可证清白,但臣妾敢对发誓,绝无撞了关美人之事!”
思宁沉默片刻,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冽:“既然双方都拿不出确凿证据,仅凭各自宫女的一面之词,本宫无法断定谁是谁非。”
关美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杨美人则面如死灰。
然而,思宁话锋一转:“但是!御花园乃宫中清静之地,你二人不顾体统,公然争执喧哗,已违宫规。
更甚者,竟敢在本宫的凝华宫里大声争吵,特别是你关美人,你的规矩有待加强。四皇子体弱要静养,你这般大声争吵,惊扰了皇子静养,此乃不敬之罪!此风断不可长!”
以后什么事都闹到凝华宫来,她儿子还要不要静养了,虽然他儿子不怕,但也决不允许此事再发生。
关美人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恕罪!臣妾……臣妾只是一时情急……”
思宁不再看她,下令道:“关美人言行失当,诬告不成,反惊扰本宫的皇儿静养,禁足一月,抄写宫规百遍,好好静静心,学学什么叫规矩!
杨美人,虽无法证明被诬,但御花园争执亦有错,罚俸半月,以示惩戒。
你二人,可服气?”
杨美人如蒙大赦,当即行大礼拜谢:“妾身服气,谢娘娘明断!”
关美人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辩,只得颤声道:“臣妾……服气。”
“都退下吧。”思宁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锐利。
良妃和安嫔等人起身告湍时候眼底深处还闪过一抹可惜。
李氏反应真快,将事情处理得如此干净利落,既惩戒了挑事者,又维护了宫规,还顺势立了威,手段着实撩。
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惊扰到体弱的四皇子,真真是可惜了。
而且这手段,还被她察觉了,下次再用,恐怕没有用了。
待众人退去,桃枝忍不住赞道:“娘娘真是厉害!那关美人分明是想借机生事,若能惊扰到殿下就更好了,却被娘娘反将一军!”
思宁靠在软枕上,闭上眼,轻轻按着太阳穴,淡淡道:“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经此一事,那些新进来的,还有那些暗地里盯着本宫和渊儿的,也该知道收敛了。
本宫现在没空跟她们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但若有人非要撞上来,本宫也不介意让她们知道,这后宫,如今是谁了算。”
她睁开眼,望向内室的方向,那里,她的儿子明渊正安然熟睡。
同时也在庆幸,明渊虽然饶,但胆子挺大的,压根不怕被惊扰。
但不怕,也不能被别人知道。
就让那些人这么认为吧。
她的目光变得无比柔软坚定:“一切,都是为了渊儿能平安长大。”
但是,某些人,该为此事付出代价了。
真以为她没有手段不成。
二月初一
凝华宫内,角落里摆放的银丝炭盆悄无声息地驱散着初春未散尽的寒意。
思宁半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狐裘薄毯,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串温润的玉珠。
产后的她,虽然身形依旧孱弱,气色却恢复的不错,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沉雪轻轻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娘娘,各宫主子来请安了,都在外间候着呢。”
思宁眼皮都未抬,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暂且执掌凤印后,这每月一日的晨昏定省,如今已是常态。
虽不必次次盛装端坐正殿接受大礼,但这凝华宫的内室,也成了后宫嫔妃们心照不宣的权力中心。
嫔妃们鱼贯而入,按位份高低行礼问安。
良妃、安嫔神色冷淡,其她就妃嫔等人神色恭谨,言语间带着恰到好处的亲近与尊重。
轮到崔嫔时,她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甜美笑容,声音娇脆:“给淑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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