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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丁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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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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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南风生了一个女儿之后,性格变得乖戾了。太子司马衷和宫女有染,她就学她的母亲,动刀子杀宫女。

十四岁的司马衷,自从得到谢才饶教导,对于宫女,就十分有兴趣了。

毕竟经常看中的也不过几个人,渐渐有了固定的身份,那就是妾了。

“父皇有这么多后宫,本想有什么用处呢?现在知道了,他有西宫,我有东宫,一样的!”司马衷高胸。

贾南风听了这种傻话,眼瞪瞪的,无法禁制他,但是作为太子妃,正如皇后的“母仪下”一样,有权统御妃嫔妾妇。

她记得母亲郭槐,怎样在贾府廊下鞭死奶妈,杀死奶妈的故事,后来父亲有怨言,因为奶妈一死,两个一向依偎在奶妈身旁的弟弟就先后忧郁而死,因此贾门无嗣了。可是这儿不同,她们不是奶妈,杀了没有人会埋怨,自然也不会有人来申冤,惟一不满意的该是太子,可是这傻傻呆呆的人,理会他做什么?

贾南风这十六岁的孩子,这样考虑一番之后,就决意动手立个榜样。

过了年,太子十五岁,她十七岁,尤其是妹妹贾午生了儿子,心里有不出的异样滋味,渐渐膨胀,渐渐散发,化成怨愤,遇事总是看不过眼,以至不可忍受。

有个宫女,只十六岁,名叫周花儿,向在贾南风身边侍候的,专管她梳头洗沐,近身使唤。贾南风入宫以来,已有一年了,见她容貌端正,做事勤快,服侍得又妥帖,所以颇能相安。

自从女儿河东公主出世之后,有点异样了,司马衷见了她,喜欢摸摸她的脸,而周花儿也笑,贾南风看在眼里。她入宫之后,还不曾施过威,这是第一次,吩咐把周花儿绑起来,缚在廊柱上,周花儿不知是怎么回事,吓得直哭,还放大哩子:

“我犯了什么罪,把我绑起来?”

贾南风走出来了,撩起了衣袖,提了一根鞭子,走到近前,对年长的宫女:

“给她吃一顿鞭子!”

时,把鞭子授给她,那宫女不知如何是好。

“叫你打呀!”贾南风大声喝骂,“这贱人做得好事,先打一顿再!”

这年长的宫人无奈,依言随意打了几鞭,周花儿已受不了,杀猪一般地叫,贾南风:

“还没打,就叫了,给我着力打!”

又打了十几鞭,周花儿叫不动了,只是呻吟。贾南风这才问,早两个月前,她躺在床上做月子,你这贱坯,干了些什么坏事,如果不直,就杀了你。旁边的宫人也帮着问,叫她自己。有的嘴快,已经了。

“把太子迷了呢!”

“什么!把太子迷了,是个妖精!给我打!”

“别打别打!”周花儿,“我,太子要我的,有什么法子呢?……”

贾南风人虽矮,火性却大,几乎要从喉咙里喷出来,又想到了母亲杀死奶妈的事,亲眼见到她拿把雪亮的刀子,直透奶妈的胸膛,轻轻巧巧地就杀掉一个人,不是难事,于是回身去拿刀。

黑苍苍的脸上,泛起了血光,变成了猪肝色,连眼睛也红了。发疯似的奔过去,向周花儿连戳几刀,周花儿惨叫了一声,就没有了声息。

贾南风掷下刀,恨恨地回房去。好心的宫女早已去书房报知太子司马衷,急忙赶来,周花儿只剩最后一口气,流了一地的血,不能话了。司马衷连叫她几声,只见周花儿头一侧,颈一牵,就断了气。

“谁杀的?谁杀的?”司马衷哭丧着脸问。

没有回答,胆大的宫女应声:

“妃子杀的。”

司马衷冲进房去,和贾南风理论,贾南风冷笑一声,:

“是我杀了!她犯了罪,主子不能杀吗?”

“犯了什么罪?”

“是个妖精,要迷饶。”

“知道了,”司马衷,“我喜欢她侍候我,就她是妖精,你不也是妖精吗?”

“我怎么是妖精?我怎么是妖精?用大花轿抬进来的太子妃是妖精,那你做太子的是什么东西?”

贾南风把脸凑到司马衷的鼻子上,吓得司马 衷开不得口。

司马衷沮丧地回到书房,把这件事告诉太子太傅李熹。

李熹是个正直的人,和这傻傻呆呆的太子周旋,已有六、七年了,很尽心力,见他的傻呆劲似乎在好起来,尤其是大婚之后,人也活泼些,暗暗欢喜,现在竟来告诉他这件事,端末细节,得分明,显然大有头脑了,因:

“这要奏明父皇母后,让圣驾也知道。”

“怎么个奏法?”司马衷。

“照刚才告诉我的话,奏明父皇母后就是了,还儿臣不敢隐瞒,特地来奏明。这就好了。”

司马衷打听得父皇在明光殿,就到西宫去。司马炎听儿子来了,觉得奇怪,对杨琼芝:

“除开上朝之外,连请安也不要他来,只叫他安心读书,一定有什么事了。”

“爷儿俩也太疏了,多来走走也好啊!”杨琼芝。

司马衷进来请了安,司马炎就迫不及待地问他有什么事。司马衷把贾南风杀死周花儿的经过,再一遍。司马炎也没发觉他得头头是道,平平淡淡地问:

“自己动手杀的吗?”

“自己杀的,一刀不算,戳了几刀。”

“唉!朕要杀人,给人饮金屑酒,好好的死,也不自己动手,可是从来不曾用过这毒酒,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自己动刀子,不成话!”

杨琼芝大惊失色了,这头亲事,原是她主张的,收了郭槐不少礼物,听了荀勖、冯纪他们不少好话,才决定了,哪知是这样泼辣的人!只得在旁默默无言。

司马炎没有立即出办法,打发儿子:

“好吧!你且回去,朕自有处置。”

杨琼芝见司马炎有怒意,只劝他不必生气,这些世家子女从就任性使气惯聊,入宫未久,还象在家里一样,要好好的教导。吞吞吐吐地了几句话。司马炎横了她一眼,:

“老二做事不错呀!这个醋罐子!皇后去教导教导她吧!”

“遵陛下旨意。”

恰好这时荆州都督羊祜一连上了几道奏表,奏陈和东吴对垒的情形,司马炎的心只在这上面,无暇问太子妃贾南风的事。

去年九月里,东吴的西陵都督步阐,继孙秀之后,举城降晋,有信给羊祜,羊祜便奏到洛阳,司马炎下了诏书,要羊祜发兵去接应,而且封步阐为宜都公,拜卫将军、开府仪三司,激劝吴将来降。于是羊祜率兵五万人出江陵。东吴方面的主帅陆抗,得悉步阐反了,立刻围攻江陵,羊祜遣荆州刺史杨肇迎击,吃了败仗,而陆抗直捣江陵,把反将步阐活捉,这是十二月里的事。

到了今年,朝里还在议论,特别是荀勖、冯,指责羊祜延误戎机,违背诏命,要免他的官。贾充不话,荀勖、冯统等人,本来反对伐吴的,如今羊祜有失错,抓到手里,怎能放松?力主召回羊祜,甚至暂缓伐吴。

司马炎明白他们的意思,败绩当前,也闷闷不乐,不便为羊祜话,拖了些日子,终于把羊祜坐贬为平南将军,仍驻荆州,杨肇受处分就很严厉,贬为庶人,连一官半职也没有了。

杨琼芝知道皇上这几日常到表妹赵粲那儿去,就去央她告“枕头状”,给贾南风好话:

“你知道啦,表妹,一定要攀贾家这门亲的,不少老臣,都是贾充的人,卫瓘呢?一心想废太子,即使真的把他的女儿送进宫,做了妃子,这个主意也不会变。不错,老二是有些傻气,不过心好,贾南风黑黑的,做妃子也不算辱没她的。你只她年纪,不懂事,任性惯了,在宫里多住几年,自然会好起来,来去,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哩!”

赵粲依了表姐的吩咐了,司马炎不曾置可否,以后便驾着羊车到别处去了。赵粲怀疑,是不是这几句话使皇上不高兴了呢?因此有些后悔。却教贾南风知道了这件事,十分感激赵粲。

其实司马炎也忙。自从他下诏采择公卿女充六宫之后,逐年已收了几批,今年又有一批,其中有个胡奋将军的女儿胡芳,他又入了迷。

去年击败匈奴一役,胡奋有大功,他的左部帅李恪,杀了匈奴酋刘猛,当时胡奋的官衔是监军。女儿选入掖庭岂不可贺? 胡奋其实不愿把女儿葬送在深宫里。所以对亲近的朋友:

“老奴不死,唯有二儿,男入九地之下,女上九之上!\"

儿子早死了,只有这个女儿,现在也将不得见了,十分伤心。

胡芳也体会到父亲的意思,被选之后,准备誓死不从。

上令,一共十几个人都是臣下的女儿,站在那儿,给皇帝皇后看过,点中的几个人,太监就走过来,用一条绛纱缚在她臂上,然后下殿,入宫的入宫,回家的回家。

胡芳给系上了,知道逃不脱,下令,就掩面大哭。宫门深似海,从此要与老父分别,而此后也不会有好日子了。

太监着急,悄悄地牵她的衣服,:

“别哭,陛下听到的。”

“死也不怕,听到了又怎样?”

司马炎果然听到了,觉得她的父亲毕竟是有功的将军,她的祖父又是曹魏的大将胡遵,司马懿北伐公孙渊,西拒诸葛亮,胡奋都在军中,确是将门之女,所以特地遣洛阳令司马肇策拜胡芳为贵嫔,然后车马入宫,补办手续,算是给尽面子的。而她的父亲胡奋,迁左仆射,加镇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升了官。于是胡芳做定了贵嫔。

司马炎有了新宠,别的后宫见了司马炎,畏畏缩缩的,但是胡芳不这样,平常相对,态度从容,司马炎不但羊车每日临门,胡芳的服饰,也象皇后一样,与众不同,格外看待她。

这司马炎来得早,没事消遣,就和胡芳斗樗蒲,斗樗蒲要投箭,本来轮到胡芳,司马炎却取来要掷,胡芳就夹手抢去,还:

“该轮到我掷!”

只一扯,便从司马炎手里抢了去,不料箭簇上刃口伤了司马炎的手,割破一线,流出血来,赶紧用白绢包了,司马炎的脖子上暴起了青筋,恨恨地:

“对了,你原是将种!”

“北伐公孙,西拒诸葛,自然是将种!”胡芳。

司马炎给胡芳的话塞住,默然久之,而且有惭色了。从此反而更加宠爱她。

杨琼芝为此忧愁起来,她本有胃气痛毛病,就发作了。

一者是为了太子妃,皇上有废立的意思;二者是表妹赵粲,看来是不易得宠;三者是这位胡夫人,六宫失色,杨家恐怕会就此失势,要由胡家来代替了!

但是杨家有些什么人呢?父亲未及仕晋,早死了,只有叔父杨骏在朝,现在升官至镇军将军,表妹赵粲 既 然不得力,而堂妹杨男胤也年轻不懂时务,媳妇贾氏又如此,谁可以助我的?

因此茶饭不思,面黄肌瘦,叔父杨骏听得消息,便和夫人入宫探病。恰巧在宫门口遇到胡奋,彼此招呼作揖。胡奋向来看不起杨骏,他并无军功,只是夤缘而进,也是镇军将军,仗着侄女是皇后,居然在朝中同僚之前有傲色,这时相见为礼,不过是平常应酬,杨骏却:

“将军知道皇后违豫吗?”

“深宫之事,弟由何得知?”胡奋。

“令嫒不是也在深宫吗?”

“媵妾而已,何足与母仪相比!”

杨骏面有得色,施然入宫,不解胡奋在骂他。夫妇见了杨琼芝,杨琼芝把宫人、太监打发开,将心事告知叔父,表示不定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希望堂妹杨男胤接她的位。杨夫人还明事理,:

“皇后玉躯要紧,正在盛年,病有何妨呢?还是安心调养,不必操这种心。”

“这倒好,由男胤来做皇后,还是我们杨家的人!”杨骏却这样。

自此杨骏在人前,更加志得意满,仿佛现在的皇后,就是他的女儿了。大家也不明白他何以如此骄横。

司马炎对胡夫人,似乎有了专房之宠,对杨琼芝确是个大威胁,不过她的病渐渐有了起色,大约有了安排之后,得到了倚仗,心情便宽舒些。

但是不久又受到了刺激,贾南风又杀人了!

贾南风也是忍无可忍。司马衷的妾越来越多,作为妃子的似乎没法子干涉,干涉了就会犯上“妒”名,这是不好的字眼。倘作警诫,不如杀人。因为上次杀了人,司马衷的确安详了一些日子。

不过这回要另找藉词了。

她拣了那个叫何巧的女孩子,调到身边,司马衷见了她,不象先时对待周花儿一样,在贾南风面前和她笑谑,但是在眼角嘴边,看到他们在送情输意,贾南风也只当没有这回事。

这一,贾南风忽然失掉了一个珠珥,本来是一对的,满屋子找不着,贾南风:

“翻转东宫来也要找到它!”

宫女、太监一齐出动,处处搜到,终于在何巧的首饰盒子里找到。有了赃证,把何巧送到贾南风面前,拿珠珥比对一下,正是失去的一个。

“冤枉! 冤枉!我没有偷,有人害我的!”何巧大剑

这回司马衷得悉早,忙从书房赶来,见何巧跪在地上求饶,贾南风则坐着冷笑,:

“赃证都有了,还要抵赖!”

“怎么回事?”

“问何巧啦!”

“冤枉的!殿下救我……”

何巧吓昏了,话也不清,勉强了几句,司马衷算明白了,:

“一个珠珥,事。”

“偷我的东西是事?”贾南风,“将来不把一座皇宫也偷了去?”

司马衷代她求情,贾南风只是冷笑,拿一把刀和一条绳掷在地上:

“由她拣,这件事不能饶恕,国有国法!”

司马衷也不知道什么叫国法,看到雪亮的刀子,就有些心惊,想到上次周花儿被杀的事,给何巧担心,好在何巧离妃子远,刀子在何巧身边,不致会拿刀去戳。

哪知何巧拿起刀来,对准自己胸前就刺。

“不好!”司马衷大剑

可是来不及了,何巧的刀子已经插进了胸膛,人也倒在地上,司马衷抢上去,一面叫:

“救人啦!”

宫女、太监七手八脚地来扶,何巧横了心,使劲把刀子往里推,连嘴里也流出血来,呻吟着,还:

“我知道要死的,殿下,殿下,不要理我吧!象一条狗一样,一条命,不值一个钱。让我死了算了!……”

呻吟了一会,终于咽了气。司马衷想哭,可是哭不出,悄悄地回到书房,太傅李熹见他,有忧戚的样子,问他什么缘故。司马衷:

“不了,了也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呢?到底有什么事啊?”

司马衷把贾南风又杀了饶事告诉他,李熹吃了一惊,司马衷继续:

“上次告诉了父皇、母后,有什么用呢?这次就不了。”

“! 要!”李熹鼓励他,“不能长此下去的。”

司马衷不必去告诉,司马炎和杨琼芝已经知道了:东宫又出了命案,这还撩!一问端末,才知是由于失窃。

“那是司刑太监的事,”司马炎,“太子妃随便可以抛刀子绳子的吗?”

“是太放肆了。”杨琼芝也只好附和。

正在话,司马衷来了,还没开口,司马炎就问:

“贾南风又杀人了?是不是?”

“不是她杀的,自裁的。”

“不管自裁不自裁,总是她逼死了人,这个妃子,不如废了她吧!”

司马衷固然一惊,杨琼芝更是大骇,首先跪下来求情,司马衷见母后跪下,也不知所以地跟着跪下。

“这孩子不懂事,”杨琼芝,“陛下不要生气,要好好地管教。”

“皇后不是要管教的吗?今又闹出事来。”

“臣妾有病,这事就托了赵夫人,想必日子还浅,好在这次不是她亲手杀人。”

“太子以为如何?”司马炎。

“这孩子不懂事,父皇不要生气,要好好地管教。”司马衷学着母后的舌头,照一句。

“唉!”司马炎喟叹一声,“想不到老二质朴,有点忠恕之心!既然如此,又恕了她一回。”

母子两人都谢了。

自此杨琼芝又发病,卧床不起,表妹赵粲来探望,杨琼芝:

“照这个样子,贾南风真会给废聊。别的不要紧,要是真的娶了卫瑾的女儿,我们杨家就完了。”

“姐姐早过的,一直担心这件事。”赵粲。

“卫瓘这个人,是直肠子,他如果在朝里,容不下贾家,也容不得我们杨家,那时就只有败在他手里了。”

“怎么办呢?”

“还是只有仗你劝皇上,没有别的路子。”杨琼芝捧着心口,“还有,如果我不起,劝皇上娶了我的堂妹子男胤,这由我来。这样,才保得住我们杨家的荣华富贵。”

“唉!姐姐,你也太操心,”赵粲叹息着,“皇上有了新宠了。”

“有什么法子呢?我又老了,皇上只是看在多年夫妻分上罢了,一入宫禁,哪一不要操心机?这个病,就是入宫之后才有的,太医看不好。”杨琼芝。

“看得好的,只要好好的养息,闲事暂且搁在一旁”

杨琼芝又叹息一声,觉得头脑里昏昏沉沉,心口反不觉痛了,四肢有点麻木,觉得死亡之神在召唤,便合了眼不做声。过了一会,才有气无力地:

“我这病,不会长的,……”

赵粲心惊,但是又不能不告诉她,这些日子皇上不到她那儿去,总是在胡夫人那儿,杨琼芝突然睁大了眼,好象很有精神的样子,:

“是这样,要是我不起了,胡夫人扶了正,不但杨家贾家,连卫家也都站不稳。你知道她的父亲吗?原是名将,能征惯战,话不怕得罪人,人杀得多,谁及得上他!”

“贾南风真是不懂事啊!真要好好地劝劝她!”赵粲。病榻上下,一双表姐妹,相对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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