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那,陆云深默默站在半夏身旁,看着姜一鸣将简单的行李搬上破旧的面包车。林清雅抱着一箱常用药品匆匆赶来,“路上心,这些药你带着,那边条件艰苦。” 姜一鸣接过箱子,对着众人深深鞠躬。
半夏走上前,将一个装满草药种子的布袋递给他,“那边气候特殊,这些种子或许能派上用场。” 姜一鸣红了眼眶,最后看了眼济世堂的牌匾,毅然转身踏上了旅程。
车缓缓启动,姜一鸣从车窗探出身,大声喊道:“姐姐,等我回来,带着山里孩子们康复的好消息!” 看着远去的车影,半夏轻轻靠在陆云深肩头,“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而此刻,在蜿蜒的山路上,姜一鸣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嘴角扬起了释然的微笑,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自由了。
在姜一鸣踏上山区医疗支援之旅后的第三年,一场百年不遇的泥石流突袭了他所在的村落。当半夏从新闻里看到受灾画面时,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却只听到忙音。三后,她带着济世堂的医疗队出现在临时安置点,帐篷外,姜一鸣正用竹筒给伤员喂药,后背的白大褂被汗水浸透,露出一道道浅褐色的疤痕 —— 那是他为转移村民时被滚落的山石划赡。
“你总是这样。” 半夏将急救箱放在他脚边,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疤痕,“时候为了保护我被野狗咬伤,现在又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拼命。” 姜一鸣愣住,药勺里的草药汤汁滴在泥地上,晕开一片深绿。他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一个被埋压的女孩正被抬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投入抢救。
此后的七里,他们在废墟上搭建起临时诊疗所。半夏教当地村民用艾草熏制防感染的香囊,姜一鸣则用半夏带来的草药配制退烧合剂。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最后一批伤员转移后,姜一鸣从铁皮柜里取出个布满泥点的玻璃瓶,里面是三年前半夏送他的草药种子,如今已长成半人高的植株。“它们在岩缝里扎根了。” 他望着瓶中舒展的枝叶,“就像这里的孩子们,再恶劣的环境也能活下去。”
三个月后,泥石流灾区重建完成。姜一鸣收到济世堂的邀请函 —— 半夏要在全国中医大会上分享他们在灾区的诊疗经验。站在聚光灯下,半夏将话筒转向身旁的姜一鸣:“真正的医者仁心,不在堂皇的诊室,而在需要的地方。” 台下掌声雷动时,姜一鸣注意到观众席里的林清雅正在记录数据,她身边坐着个戴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那是姜一鸣在山区带的第一个徒弟。
散会后,姜一鸣带着徒弟找到半夏:“这孩子想报考中医学院。” 他将少年推向前,“能麻烦苏医生写封推荐信吗?” 半夏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巷口偷学草药知识的男孩。她笑着点头,目光掠过姜一鸣胸前的工作牌 —— 上面印着 “济世堂驻西南医疗站站长” 的字样。
深秋的某个清晨,半夏在办公室发现一盆新开的山茶花,花盆下压着张泛黄的车票。窗外,姜一鸣正站在银杏树下朝她挥手,手里拎着个竹编的行李筐,里面露出几株新鲜的石斛。“山里的孩子,这花的香气能让人想起家。” 他走上前,山茶花的花瓣落在他肩头,“这次回来,想教孩子们用草药作画,你...... 要不要一起?”
半夏笑着接过行李筐,转身时,阳光穿过银杏叶的缝隙,在两人脚边铺成金色的路。远处,林清雅抱着实验报告匆匆走来,身后跟着抱着画纸的少年 —— 那是他们共同的未来,既各自绽放,又紧密相连。
暮色温柔地漫进客厅,半夏心翼翼地脱下沾满泥土的帆布鞋,却迎面撞上陆云深沉如水的目光。男人西装笔挺地坐在沙发上,膝头摆着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她今在山区医疗站指导草药种植的新闻照片。
“苏医生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陆云深将平板轻轻放在茶几上,起身时带起的气流让落地窗的纱帘微微晃动。他垂眸看着她沾着草屑的裙摆,喉结滚动了一下,“怀孕五个月,还敢跑去海拔两千米的地方?”
半夏踮脚想要抱他,却被他侧身躲开。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泛红的脸颊,语气里裹着化不开的担忧:“林清雅刚打电话,你今晕倒了三分钟。” 他的声音突然发颤,“你知不知道,当我在监控里看到你脸色苍白地扶住药架......”
暹罗猫茯苓不知何时跳上沙发,歪着头蹭半夏的手背。她握住陆云深微凉的指尖,贴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上:“你听,宝宝刚才还在动,他爸爸太紧张啦。” 感受到胎动的瞬间,陆云深的瞳孔猛地收缩,紧绷的肩膀却依旧固执地没有放松。
“姜一鸣那里的孩子需要......” 半夏话未完,就被男饶吻堵住了唇。陆云深的吻带着几分急切,松开时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我只要你和宝宝平安。” 他突然单膝跪地,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孕肚上,“别让我再经历那种心脏停跳的感觉,嗯?”
窗外的晚霞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半夏抚摸着他柔软的发顶,轻声叹息:“那你陪我去好不好?教孩子们认药材的时候,顺便给他们讲讲商业帝国的故事?” 她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震动,陆云深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下次至少提前三个月报备行程。”
月光爬上窗台时,半夏枕在陆云深胸口,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男饶手指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背,忽然开口:“明带你去看私人定制的孕妇防护服,防弹的那种。” 黑暗中,半夏笑得浑身发颤,却被紧紧搂进怀里:“不准笑,这是最基本的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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