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土建队的工地上，一部分围墙已经砌好了。一下午，十几个民工在工棚外排着队，个个喜洋洋的。一个高挑廋个儿，叼着香烟从工棚里出来，把一叠百元钞票在手板上搭几下，带着潇洒的表情，抹了一下头发，偏头望着夕阳，情不自禁地指着晚霞道：“你们看，今的晚霞好美！”
大家纷纷看着西边的晚霞，一个工友开玩笑道：“刁烟鬼，晚霞再美，也美不过回去抱老婆！”
刁烟鬼笑道：“你等于放屁，哪个不晓得这个道理！你们仔细看，晚霞好像一位凤凰姑娘，估计是钱东未来的媳妇儿！”
“刁烟鬼！”钱东在工棚里大声。“你再乱，下次扣一百块，给大家买酒喝，你们要不要的？”
“要得！哈哈哈！”大家一齐笑道。
正在大家开心的时候，赵中手机响起，他一看是吴大明的，于是边边走出工棚。赵之嗯嗯哈哈’地应答，表情愉悦。
赵中接完电话，刁烟鬼笑着：“队长：是不是嫂子不放心了？”
赵中捡起一块干泥巴向刁烟鬼投去：“只有你那媳妇儿才对你不放心！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难哟！大家是不是？”一个拿着砖刀的民工。
“就是！”大家附和道。
“李南！”赵中回头对工棚里叫道。
李南胸前挂着一个鼓囊囊的黑皮包，手里拿着一沓钱走出工棚：“赵哥：啥事？”
“我要到村委会开会。”赵中。“你和钱东把工钱发完后，带大家到镇上选个餐馆聚聚，叫大家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不许喝醉，不许惹事，遵守规矩，否则开除土建队！”
“好，那你呢？”李南问。
“我也许晚点赶来，你们不要等我。”完赵中戴上工帽，骑着摩托远去。
孙西向李南推荐：“最好去腊蹄花餐馆，我有电话。那蹄花又香又糯，价格适中，而且服务员看起来也舒服，尤其是那个蹄花西施，端材姿势更是叫绝。”
李南一本正经地：“少扯没用的，就腊蹄花餐馆吧！”
周北：“要服务员好看，好不过县城春风饭店的桃花姑娘。”
孙西把周北脑袋拍一下训道：“桃花姑娘舅舅是鲁大头，是我们乱看的吗？再县城远了，吃了饭住宾馆，你舍得吗？”
周北摸着脑袋正要反驳，李南立即：“不扯远了，就城东镇腊蹄花。我还要去发工钱，你俩负责订餐和通知大家，今晚七点。”
李南转身走向工棚，孙西忙着打电话，周北双手架起喇叭形状，不断大声喊：“今晚七点，镇上腊蹄花聚餐！管吃不管看！”
村委会会议室，吴大明、镇党委书记李清源和西村村支书任万山坐上方，吴大明居中，赵东等六名群众坐在下方。任万山是个齐头齐脑的白胖子，夹着香烟指着六位群众：“你们六个，现在是群众成员。”
“群众监督组成员”吴大明纠正道。
任万山憨笑道：“嘿嘿，对，你们是群众监督，下面由李书记讲话。”
吴大明摇头叹息，心：“这任万山话都不活泛，要是群众丢豆子，估计他碗里豆子少得可怜。”
李清源站起来宣读道：
“《城东镇西村群众监督组成立公告》，为了发扬民主，完善监督机制，在县委领导下，经城东镇党委审定，特在城东镇西村试点成立群众监督组。该监督组主要对村里财务及公共投资性项目进行全过程民主监督。经村民大会民主投票，共选出组成员如下；赵症董国富、章成、张翠、高丽君、图世强。组长赵中，副组长董国富。特此公告……。德康县委办公室，城东镇镇党委，西村村委会。2016年5月27日。宣读完毕，谢谢！”
大家鼓掌庆贺。
会议结束，任万山邀请大家到他家吃饭，赵中谢绝了，他要赶去和工友们聚餐。吴大明也谢绝了，有急事离开。吴大明乘坐公务车赶到赵中身边停下，顺便对赵中：“这个群众监督组是徐书记非常看重的，希望你把这组负责领导好，起到真正民主监督作用。”
赵中把头盔眼罩拨开回道：“请放心，我一定不辜负领导和群众的信任！句实在话，别是大家选出的成员，就是一个普通群众站在村干部面前，他们都不敢乱来的。”
“对，也许这是遏制腐败，促进政务公开的好办法。县委希望在你们西村试点成功，以便尽早推广。”吴大明最后。
赵中目送着吴大明远去的公务车，满心喜悦，“嘟嘟”骑车摩托朝城东镇上奔去。赵中衣袖飘飞，周身凉爽，心：“早这样监督，原村主任也不至于坐牢……”
一辆火三轮急匆匆冲来，打断了赵中的思路。赵中放慢速度，把摩托车停放到公路边一个摩托维修店前，把寸头短发抹了几下，徒步朝街上走去。
当晚七点，德康县城显得比较闷热，五一广场十分热闹，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德康新闻，一个女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据本台记者报道，今日上午，县委徐书记带领常委部分领导，视察谅康旅游开发区。徐书记指出：为了建好这个开发区，一定要把招标工作做好，尤其要做好全过程监督，不留死角，不留漏洞，若出现违法违规，不仅要追究直接责任饶责任，县常委领导都要挨板子。以后全县所有招标，除了搞好原有的监督，还要组建群众监督组，让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全过程监督……”
同时，县城南大街春风饭店灯红通明，二楼包间早已客满，就连一楼大厅，座无虚席。有三个身着西裤衬衫，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正在一楼一张条桌边碰杯。
一会儿，四个大大咧咧的来青年，个个敞胸露怀，手腕等多处纹身，横冲直撞进来。一个服务员解客满，他们自称找人，把服务员推开。其中一个肉墩子模样的人，满脸横肉，左手搭在一个伙伴的肩上，右手夹着燃烧的香烟，故意将烟灰抖落在那三个打领带的长条桌上。
“你这人怎么搞的？”一个打咖啡色领带的中年人回头质问：
“你问我吗？”肉墩子鼓着类似麻将二筒的双眼。
“就是问你呢！”对方也没有好生气。“你看看，你把烟灰抖到我们菜碗里了。”
“只是放点佐料，这有啥稀奇！”肉墩子不屑一关，并偏着粗大脑袋，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难道你没见识过吗？”
“你这是蛮不讲理，我们有没有得罪你！”对方。
“你现在得罪我了！”肉墩子，再次伸出手要把烟灰抖下去。
一个打红色领带的中年白胖子站起来把他右手挡住：“我们不惹事，但不怕事。你不问问我们是谁，就敢胡来！”
肉墩子指着白胖子挑衅道：“那你们是啥东西？”
白胖子竖起拇指指着自己鼻子：“你知道窈金集团的顾世清吗？”
“你拿狗头金来吓唬我！”肉墩子青筋暴出，突然一个左勾拳，将打红领带的人打得嘴角顿时流血。
饭厅顿时像爆炸一颗手榴弹，大家散乱开来，拥挤不堪，近处的往外躲避，远处往近处凑来看热闹，许多人还站在椅子上观看，有的还在鼓噪道：
“东南县，出响马；德康县，出好汉！”
“德康人不刁，一定是老幺！”
“德康风景线，不看白不看！”
……
一个穿着枣红色制服的女服务员，面若桃花，五官清秀，被众人挤掉了托盘，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滑落在地，发出“咣当”一声。
只见那四人扑向那三人，拳打脚踢。那三人被逼到墙边，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或抱头遮挡，或拱手求饶。肉墩子对打红领带的边打边骂：“狗头金那杂种，抱着金山还没有捞够吗？居然来抢城东镇的稀饭！你们自己该不该挨打？”
乱了好一阵，城关镇派出所的警车鸣叫着开来，下来几个手持胶棒的警察，拨开人群冲进饭店。打饶四个从后门逃脱三个，警察只抓到肉墩子，给他戴上手铐。一个警官道：“牛二生，惹事大王，铐走！”
牛二生临走时还在对那三个人口出狂言：“狗头金的人有啥了不起，我老实告诉你们，我是牛二，不怕挨刀的牛二！老子见你们一次，就打一次！识相的滚远些！”
经派出所询问，被打的三人是窈金集团旗下玄丽旅游开发公司的白领，来县城准备参加城关镇旅游开发项目竞标。因此，派出所对他们询问完后，就放了他们。
三人出来，打红领带的人，满脸伤痕累累，就像扭赡茄子，赶忙拨通顾世清的电话，哭诉一阵。顾世清在电话里火冒三丈：“太无法无了！肯定是赛氏集团指使的。你们不要怕，我马上派人保护你们！要武斗，我把金矿护卫队开来！”
在审讯室，牛二生死猪不怕开水烫，叫道：“你们不要废话，只管关，只管杀，反正我不怕吃牢饭，不怕吃花生米！”
“那三个同伙是谁？”
“不晓得！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来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牛二生最后还高唱起来，根本没把两个警察放在眼里。
一个警官大声喝道：“牛二生：你别太嚣张！为啥打人？”
“看不顺眼！”牛二生轻蔑道。
“牛二生：看不顺眼就打人吗？！少来胡扯！是不是有人指使？老实交代！”
“我又不是三岁孩，能受哪个指使？！”
……
审问到后半夜，牛二生再也不回答了，先是装昏，然后打起了呼噜。所长严宝汕最后拍板：“将牛二生拘留7，罚款2000元，将处理结果向局里汇报。”
第三上午，公安局刑警队，大家穿着警服。李智来穿着两颗星警服，坐在一组组长位置上，正在看电脑资料。一会儿，林丽穿着两颗星警服，昂首挺胸进来。胡明厚着脸皮迎上去，用艳羡的眼光打量着林丽，还啧啧称赞：“啧啧，不错不错，不愧是一级警花！”
“胡怪嘴：有啥好看的？”林丽白了胡明一眼。
胡明平时怪话连篇，是个厚脸皮，是个敢于拿局长开涮的角色。今不知何故，他被林丽呛了一句，就显得有点尴尬，脸露红晕，于是他憨笑着，用脚尖在地上画圈，自己安慰自己。
林丽直接走到李智来桌边，态度突然温和起来，低头甜甜道：“李组长：顺便给你传话，你们许队长叫你呢！”
林丽完就离开刑警队办公区，显得气质高雅，不可侵犯的样子。李智来正要起身，被几个男组员围住。胡明：“幸好王强已经调离，要不然，他看到了，非和你决斗不可！”
李智来问：“啥意思？”
胡明压低声音：“王强一直对她死缠烂打，未能如愿，就这意思。”
李智来淡淡一笑，摆摆手离开，来到队长许国良的玻璃办公室。李智来刚坐下，许国良递给李智来一叠资料，：“这是牛二生一案的材料，你看看是否构成刑事立案条件。”
李智来看完，皱眉：“这个材料尽管粗略，但也可以看出，牛二生明显是寻衅滋事，并且有幕后指使的嫌疑，这完全具备刑事立案的条件。”
许国良沉思一阵：“你的意见我赞同，那我们一起去武局那里反映。”
正要起身的时候，许国良突然：“不忙，你拿这材料去跟林丽交换一下意见，如果她也赞同你的想法，就把她也邀请去，武局最怕林丽那张嘴，再我们三人一起去，人多力量大。这样如何？”
“还是许队有板眼儿！”李智来笑着。
许国良笑道：“我是在给你机会呢，你不要狗咬吕洞宾哈！”
李智来走到林丽玻璃办公室，这办公室处于刑警队办公区对面，刑警队的人能看见大概。林丽当时正在低头整理资料，抬头见李智来，热情拉椅子请坐，并帮他倒了一杯水。这两茹头微笑地谈着，两人不知不觉逐渐靠近。
刑警办公区的警员把目光纷纷投向林丽的办公室，有的把两根拇指往中间逐渐靠拢，有的伸出舌头做怪相。胡明坐在自己位置上，把脖子扭得如同麻花，目不转睛地看着。
“你脖子快断了！”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女警王红，用笔杆对胡明肩头戳了一下，还翘着嘴，奇奇怪怪地恨着胡明。
王红和胡明都在刑警一组，他俩几乎同时来到刑警队，都是一颗星警员。王红身高约一米六，五官巧，比较俊俏，爱翘嘴皮，是警局出名的辣椒。在胡明眼里，王红翘嘴的时候，既可爱又可怕，可爱的是有姑娘调皮的味道，可怕的是她往往会骂人，会来个一笔杆子、一肘子、弹耳朵甚至是一巴掌或无影脚。当然，王红一般没有使劲，这在胡明的感觉里，哪不被王红修整一下或训几句，他似乎还没有存在福有几王红不在警局，胡明还常常埋怨自己：“奇怪，几看不见这翘嘴，还有点想她呢！看来我这命真贱，莫非与她对上眼了？”
“这么好看的戏，不看白不看！”胡明把王红当空气，对王红看也不看。
“你也想当癞蛤蟆？”王红踢了两下桌下隔板，发出“砰砰”响声。这把胡明镇住了，心想，要不是隔板，他今肯定又挨了。胡明这才正眼看着王红，笑道：“你这翘嘴才讨厌呢！你以为我是王强，老想吃鹅肉，我只是看热闹！”
王红讥嘲道：“别王强，就是李智来，想吃那鹅肉都很难。”
胡明兴趣来了：“为什么？”
王红压低声音：“胡怪嘴：你听好，林丽是县长的千金！”
胡明满脸疑惑：“莫非是杜丽强的女儿？”
王红讥笑道：“嘿嘿，你这猪脑壳，难道仙云市就只有一个德康县吗？不是我们县，是本市东南县，林丽老爸叫林新春。”
胡明：“远水救不了近火，林新春还能管到德康来？”
“真是个榆木脑袋！”王红。“林新春与赵市长是老表关系，赵市长的公子赵春在东南县烟草公司当总经理，据一直在追求林丽，而林丽父母非常认可，尤其是她母亲，在极力撮合呢！”
胡明不以为然，伸头道：“了半，等于白。现在啥年代？哪有父母包办的！我突然发觉你就像克格勃。”
“克格勃又怎样？”王红对胡明伸过来的脑袋，“嘣”地一声弹了一下，那动作特别迅速，让胡明猝不及防。“吃我们这碗饭的，就是要善于打探呢！”
胡明摸着脑门，一脸苦笑，不敢言语。
办公室桌边，武带山穿着警服在电脑上看视频新闻。一个女播音员：“徐书记昨下午在廉政座谈会上讲：‘廉政不仅仅是建立廉洁政府，更重要的是改善营商投资环境。我们要提高人民的幸福生活，不仅需要提高Gdp，还需要提高人民幸福指数，提高人民对党和政府的满意度。如果你们私下去问问老百姓最不满意的是什么，他们肯定会回答，缺少公平正义，缺少廉洁好官，缺少有效监督，缺少对犯罪分子的打击力度。因此，我们要……’”
这时敲门声响起，武带山关闭视频节目，：“请进！”
许国良、李智来和林丽进来，三位都穿着警服。许国良将牛二生一案的资料双手呈给武带山，并：“牛二生是个爱惹事的街霸，狱中的时件比狱外还多。这次他纠集同伙对窈金集团参与竞标的三人寻衅滋事，明显有幕后指使的嫌疑。据我们初步判断，牛二生一案应当属于刑事案。因此，我们特来请武局定夺。”
武带山听了，示意三人坐到沙发上，他慢慢看了材料，然后拿着材料来到沙发茶几边坐下：“作为刑事案我原则上赞同，不过我得向陈局长请示。”
许国良：“陈局在外学习，等他回来，黄花菜就凉了！”
“现在通讯这么发达，网上可以办公。武带山。你们这材料有电子文档吗？请传给我一份！”
“有，等会儿我就传给您。”林丽。“武局：这个看似治安案件，其实是刑事案件，甚至是大案要案，我建议尽快立案。”
武带山：“我尽快向陈局反映。”
“那个巨款盗窃案怎么就那么快立案了呢？”林丽带着质问语气。
武带山：“情况不一样嘛！那个案件明显是刑事案件，这次的既可以作为治安案件，也可以作为刑事案件，再这是派出所已经做了治安处理的案件，当然就复杂一些了。你们觉得我得对不？”
“对，也许很对。”许国良话里带有讥讽。
李智来一脸苦笑。
林丽却对武带山讥笑道：“不愧为武局，嘴巴太油了，要是你的心肠像脸上那么僵硬，那就好了！”
武带山马起脸看着林丽，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笑道：“嘿嘿，鬼丫头：你这是在捧我呢，还是在损我？”
林丽摇头笑道：“嘿嘿，武局：我不知道，我健忘，搞忘了我刚才的什。难道没有听吗？女人两张皮，话不定一。”
林丽这一，把武带山逗笑了。武带山摇摇头道：“难怪孔子要那句话呢！”
“武局不敢，我！孔子：‘唯女子与人为难养也！’我认为孔子的女子和人，指的是黎民百姓，一个国家要养活黎民百姓，难道不是国君最难办到的吗？”
武带山对林丽竖起拇指道：“聪慧过人，不愧是名门之后啊！”
星期六上午10点，春风饭店刚刚开门，工作人员正在做午餐准备，李智来和林丽穿着便衣进来。李智来穿着西裤扎着白衬衣，还打着红领带，看似一个经理。林丽身穿白底黑点连衣裙，显得更加漂亮。一个穿着枣红色服务套装的女子迎来甜甜地问：“需要订餐吗？”
这服务员，十八九岁，中等身材，面如桃花，五官清秀，眼睛黑白分明，显得乖巧可爱的样子。林丽微笑道：“我们还没有吃早餐，饿了。”
“我们没有卖早餐，午餐还没准备好。你们可以预定，等会儿再来吃午饭。”服务员耐心解释。
林丽装着恋人依偎在李智来怀里撒娇道：“我好饿哟，就怪你嘛！”
李智来拍着林丽肩头对服务员：“我们马上订餐，是否可以先来两杯水，随便拿点吃的？我们真的很饿。”
“好吧！”服务员乖巧地答应，顺手递来播。“你们随便点，我去厨房看看。”
“谢谢！”李智来。
林丽挨着李智来坐着，压低声音：“我演得如何？”
“还可以。”
“你可别假戏真做哈！俗话，十个男人九个坏，我随时提防着。”
李智来看着林丽温情脉脉的脸，微笑不语。
“老奸巨猾！”林丽用指头对他肩头戳了一下。“本姐不是那么好骗的哈！”
“茶来了！”服务员拿来茶壶和茶杯，一边倒茶一边：“厨房里只有包子和嫩玉米棒，加热即可。需要不？”
“好的。”林丽，然后递上一百元。
服务员摆摆手：“这是赠送的。”
林丽站起来把服务员手拿住悄悄：“就当姐给你的费，我发觉你像我妹妹。你叫啥名？”
服务员高兴接过钱：“我叫冯翠，你妹妹肯定很漂亮。”
林丽拉着她手，打量一下：“越看越像我妹妹，她没有你长得乖，尤其是你这张嘴，比我妹妹乖巧多了。”
“姐姐太会夸人了！”冯翠高欣。然后：“喔，你们饿了，我赶快去拿吃的，不过要加热，你们稍等一下。”冯翠完，把点好的播拿起，转身进了厨房。
“看来你才是真正的骗子！”李智来对林丽压低声音。
林丽肘了一下李智来，附耳低言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智来低头问：“啥秘密。”
林丽压低声音：“我俩都是骗子！”
“嗯，还是职业骗子呢！比如现在。”李智来笑道。
一会儿，冯翠端来一盘包子和两个嫩玉米棒，然后坐在林丽身边：“现在我还有点空，正好陪你们话。”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一年多了。”
“老板如何？”
“老板是我舅舅，大家喊他‘鲁大头’。”
“你长得这么乖，有没有客人欺负你？”
“很少。”
“那明有嘛！姐姐学过功夫，以后坏人欺负你，我帮你，我有武功。”林丽着握紧拳头示意一下。
冯翠打量着林丽，摇头笑道：“姐姐这么秀气，一看就是舞蹈演员，不像学武的，是安慰我的吧！”
林丽单手拿起一根玉米棒，用大拇指将玉米棒从中卡断。冯翠惊奇道：“姐姐果然有功夫！”
“刚才若卡在坏蛋的喉咙，保证制服他。信不？”
“完全信！”
“你，哪个最爱在这里胡闹？”
冯翠悄悄：“就是那个号称牛二的，几前还在这里惹事呢！他们打伤三个人，据这三个人还是窈金集团的。可想这牛二好横！”
“你见过？”
“见过！当时我正在端菜路过，还挤翻了我的托盘，幸好托的是一碗炒菜，要是一碗汤，我就惨了！”
“那你详细。”
“好的。”
于是冯翠压低声音了经过。
号称牛二的下场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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