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来来到许国良办公室汇报：“昨下午，胡明和王红在姚江峥家院外发现了几个缅甸烟头，可惜不是新鲜的，但足以证明，姚江峥前次的确回了他家。”
许国良：“这也明姚江峥有可能还会回来，因此要继续监控。”
“好！”李智来回道。“我有个想法，虽然姚江峥可以变脸，但不能改变他的体形和走路特征，可否安装隐形监控？再，叫胡明等警察守株待兔，不是最好的办法。还有，可否将姚江峥特征通报给边境凯利县，请他们协助一下？”
许国良：“你这想法好！我请示一下武局。”
赵中土建队院墙施工完毕，临时工棚还没有拆除，一阵阵秋风吹落榆树的黄叶，飘落在工棚上。一上午，赵症孙西和李南正在工棚里一铺床上玩斗地主。赵中盘膝而坐，孙西坐着岔开八字腿，李南坐在床边重叠的红砖上，屁股下面垫有一张广告单，各自面前摆放着零钱。孙西兴奋地把最后两张大王使劲甩在牌中间大声道：“炸，两番！”
赵中和李南各自拿出4元纸币扔到中间。孙西高兴收钱，把牌收拢，准备洗牌。赵中盘腿松开：“不打了。”
“大哥：我正在手红的时候，好扫兴！反正没新活儿干，不打牌多无聊！”
赵东慢慢下床活动筋骨，看看工棚外面，回头：“姚村附近有个沙湾，原来姚江嵘准备建一个采沙厂，一直占着茅坑不拉屎，现在姚江嵘进了鸡圈，我们正好去开个沙厂，你们觉得如何？”
孙西对赵中问：“那需要好多钱？”
赵中思索道：“办手续、基建和买设备，先期投入至少要80万元。我估计院墙工程结账后能赚到60多万，不够的我们几兄弟平均出资，你们干不？”
孙西抢先：“我干！”
“我也想干，不过我一时拿不出多少。”李南面露难色。“还有钱东和周北，也要征求一下。”
赵中回道：“到钱东和周北，他们今去县城了，到时我问问他们。”
李南摸着脑袋：“周北估计要干，因为他一直想出人头地，好在他老婆面前挣点面子，只要封他当个副厂长，负责沙厂保卫，他一定会高忻在地上打滚。钱东估计不会干，他给我过，他要去考单位。”
孙西讥笑道：“单位有啥好的？即使是机关单位，也不一定是好事，沉船事件，一下就进去四个当官的。据我一个当官亲戚，机关单位，官大一级压死人，垂直领导打个喷嚏，就会把手下吓得半死。要想当官，若没有靠山，非塞银子不可。当了官又想捞回来，又会进鸡圈。”
“不要得太夸张了！我们只我们的事，关于沙厂，我们五兄弟全凭自愿，不必勉强。”赵中。
这一早，钱东去县城参加一个公司面试，周北闲得无聊，也跟着来玩。
走到德康清源大酒店前面，钱东举目一望，看见五楼横着“大旺投资公司”霓虹灯标牌，还影daang”拼音字母，心：“每当夜晚来临，这标牌将是多么的醒目！假如今面试成功，我争取在这家公司稳定下来。”
“这公司看起来很洋，二哥去面试，我在楼下等你。”周北望着公司招牌。“若你面试成功，就是白领了，中午请我好好吃一顿哈！”
钱东顶了一下黑边框眼镜：“没问题。不过你要耐心等，不要乱走，不要惹事！”
周北点头道：“你放心，我的牛角早就被你们拍没了，连我老婆都我变得像一个怂包了。”
五楼面试厅门外走廊上，坐着二男一女年轻人，穿着得体，神情凝重，相互打量。钱东也是西装革履，穿着李南的名牌白衬衣，虽然略显宽大，但看起来挺洋气的。
当前面几个面试者纷纷走了后，听见里面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钱东！”
钱东的心“咚咚”直跳。他拍拍胸脯，深呼吸几下，心：书呆子：稳住！我已经三十了，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钱东稳步走进去，看见两个面试官坐在长条桌后边，一个是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瘦高个儿；一个大概是三十二岁的美女，体形饱满，面容和善。这两人都穿着藏青色公司制服，恍若警察。
“钱东：请坐！”女考官，语调平和，语气亲牵
钱东一愣，桌前并无座位，只见三米外的墙边有把木椅，木椅边有一把倒着的扫帚。钱东多次参加过公考培训，虽然屡次落第，但这点把戏他还是明白的。于是，他前去把扫帚立好，却对木椅视若无物，回来端敦站着：“可否允许我站着应试？”
“为什么？”男考官问，上身前倾，眼睛鼓起似乎要顶开镜片。
钱东右手微微指着自己臀部：“工地上受零伤，还没好完，我怕我的坐姿像赵本山演品，让你们见笑。”
女考官忍不住扑哧一笑，赶快低头把嘴轻轻捂住。
男考官问：“看你简历，你是重点大学金融专业学士，长得文文气气的，能吃工地那苦？”
钱东：“万般无奈，我是农村长大的，没有那么娇贵，我身体偏瘦就因家里太穷，从缺乏营养。”
“理解。”男考官。“请把双手伸出来瞧瞧！”
“好的。”钱东上前一步，摊开双手，左手伸给男考官，右手伸给女考官。
他们看到钱东双手老茧，有的裂缝，有的还在浸血。女考官瞧得很仔细，想起了她苦难的童年，左手经常被茅草划破，几乎从来没有好完过，尤其是冬的手上冰口，经常浸血，痛得扎心，还要经常摸冷水。于是她强忍着眼泪，很想拿着他的手轻轻吹几下，但她忍住了，像是关心弟弟的口气问道：“很疼吗？”
钱东摇摇头。
“难怪的。”男考官。“其他面试者都是白白净净的，你却像日晒雨淋的民工。”
两位面试官接下来问了些金融专业知识，钱东对答如流。最后，女考官对男考官低声道“白总：我觉得他不错。”
白总对钱东：“明上午九点，你到我公司融投处报到。这位就是你直接领导。”
女考官递给钱东一张名片：“我们以后是同事，希望你好好干！”
钱东双手接过名片，仔细看：郭玲，融投处处长。钱东赶快点头道：“是，请郭处长多多关照！”
钱东带着喜悦的心情走出酒店，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寻找周北，终于看到周北像一只黑熊，蹲在一棵榕树下抽烟看手机。他头上、肩上还有几片黄叶，钱东估计他又在看《猫和老鼠》，心：“这娃就是个‘逗比’！”
钱东悄悄过去。突然拍下他肩头，还“嘿”地一声吓唬他。
周北突然一惊，扭头望着钱东春风般的笑脸，马上站起来，把身上树叶拍掉，高欣：“嘿嘿，看样子该请客了！”
“那我们到哪里去呢？”钱东问。
周北挠着脑袋，突然：“春风饭店。今你春风得意，去那里正合适。春风饭店每道菜都很香，每个服务员都很美，尤其那个桃花姑娘，据下难找。”
“周北：我看你面带猪像，心里明亮！那里档次太高了，不划算。”
“二哥现在是白领了啊！”周北不依不饶，拉起钱东红色领带。“不进春风饭店，就对不起你这领带了！”
“好吧！”钱东。“现在才十点多，我们溜达一阵才去。”
“嘿嘿，要得！”周北。“最好多溜达一阵，等我肚子溜达空了，才好多装点。”
钱东拍着他头：“你是猪还是潲桶，就知道想多装点！”
周北摸着脑袋，气鼓鼓地：“我总算明白了，我为啥越来越傻，就是你们把我脑袋拍坏了！”
这上午，特警兼驾驶员开着公务用车，载着徐世纪和吴大明来到金矿附近下车，三人爬到金矿山顶俯瞰，只见许多山包被开采得如同癞头，且山体滑坡严重。
这时，十多个清一色着装的护卫人员冲上来，其中领队的大汉远远地高声问道：“你们干啥的？”
“我们是县委的！”吴大明大声，接着指着徐世纪：“这是县委徐书记，来调研的。”
领队走近，抹着额头汗水，喘着粗气：“喔，是徐书记啊！我们还以为是盗采的，误会，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徐世纪问：“盗采情况严重吗？”
“非常严重。”领队，然后指着远山：“你们看看那几座山，好多山体滑坡，都是因为盗采造成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徐世纪问。
领队：“那几座山与邻省盖原县交界，当地许多人经常过来盗采，有的还带着土造武器。几年前我们护卫队还与他们发生冲突，我们招架不住，最后我县还动用了武警，打死打伤几名盗采者。这事闹得很大，连中央都知道了，我县许多领导都遭到了处分。”
徐世纪：“既然中央就处理过，盗采应该被遏制了，但看起来还是很严重，这是为什么？”
领队：“有金沙摆在那里，地域广，盗采人员复杂，我们公司护卫队，只能管我们的开采区域。县上派的人，一般守在关口。但盗采的人往往带着化学药品，翻山越岭进入，就地提炼金子，所以很难逮着。”
中午，钱东和周北走进春风饭店，大厅里几乎座无虚席。这春风饭店，一楼多是条桌摆设，另外有一两张方桌和圆桌。一个穿着枣红色工作装的胖妹，引二位到圆桌旁边的条桌边。这时，圆桌上八九个男子，正在碰杯道：“干！”
钱东对这几个人瞟了一眼，感觉他们不像好人，于是问胖妹：“还有其他位置吗？”
胖妹：“暂时没有了。”
“那楼上呢？”周北问。
胖妹：“楼上都是包间，今也满了。”
周北对钱东：“算了，就这里，哪里吃不是照样香。”
钱东和周北只好坐下点好菜，喝茶等着。周北一边喝茶一边站起来看圆桌的人，见上席位坐着德康着名的混世魔王赛世贵。
赛世贵年龄四十二三，是个肥胖子、长着一对泡泡眼，眼睛有点鼓，脖子上挂一串金珠项链。赛世贵是赛世宝的亲弟弟，黄赌毒及高利贷都沾边，早年靠赛世宝支持成立土建队，利用他叔叔赛相仁和赛相义的势力，在太平镇包揽土建工程，对外地来的建筑公司强行推销砂石材料。后来在城东镇开了娱乐会所，暗中涉及黄赌毒以及高利贷。赛世贵最后在县城郊外断魂崖下面修了九大酒店，同样涉及黄赌毒及高利贷。周北之所以认识赛世贵，是因为他当年在赛世贵的娱乐会所玩十点半赌博，周北看见庄家搞鬼，当众揭发，并要求退钱，结果遭到赛世贵等打手暴揍了一顿，那时周北才十六七岁。
想起这些，周北对赛世贵恨得咬牙，于是他对赛世贵目不转睛，眼里充满了仇恨。赛世贵正在谈笑风生，没有注意到周北，再事隔多年，他早就不认识周北了。不过赛世贵旁边一个尖光头注意到了周北，于是他将啃过的排骨向周北扔来：“土狗儿：看馋了没有？赏你一根！”
周北避开排骨，顿时火冒三丈，鼓起带有血丝的眼睛，起身要冲过去，却被钱东拦腰抱住。钱东压低声音：“请忍耐！不要鸡蛋碰石头！”
尖光头看周北不服气，做着耀武扬威的样子，却被他同伙按住。赛世贵用筷子在桌上重重蹲两下，警告道：“尖光头！你还有完没完，难道今是来打架的吗？给老子坐好！我们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再也不是土混混了，要斯文一些！我们要学习施总，要有文化素养，即使在女人面前，也得玩点高科技！”
周北在钱东怀里挣扎，嘟噜道：“二哥：这口气太难咽了！”
邻座许多人站起来看，个别胆怕事纷纷回避。
过了一阵，桃花姑娘，穿着枣红色工作服装，用托盘端来几盘菜来到钱东桌边甜甜地：“两位哥哥：你们的菜来了！”
桃花姑娘刚把菜摆放好，赛世贵身边一个廋老头对桃花姑娘笑道：“喂：我们的蘑菇炖鸡儿呢？”
这老头把“鸡儿”得很揶揄。
“快炖好了！”桃花姑娘转身微笑道。
这老头名叫施度纪，年近七十，穿青色布扣单衣，脸色如同猪肝，眼睛深陷，目光深邃，长着一张雀儿嘴，外号“青无常”，是赛世贵的狗头军师，挂牌副总经理。施度纪出生于玄河镇河村，祖上是发财人家。施度纪虽只读过学，却博览群书，喜好古典诗歌，酷爱京剧，自谓才高八斗，生不逢时，长期流落江湖，主要以看相、算八字、看风水为生，是德康有名的神算子。施度纪智商超群，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无师自通。他自比三国的庞统，并自吹道，若辅佐刘备，必将拿下秦川，逐鹿中原。有次赛相仁要迁移祖坟，请施度纪选风水宝地，赛相仁与施度纪彻夜长谈，对施度纪才华大为赞赏。当时赛相仁还只是煤窑老板，自然没法重用施度纪。也奇怪，自从赛相仁把他祖坟迁葬后，赛相仁一路大发。施度纪在外省游走多年回来，赛相仁觉得赛世贵更需要一个军师，于是把施度纪介绍给了赛世贵。赛世贵从一个土混混儿变成九公司的董事长，施度纪起了关键作用。
今赛世贵之所以要来春风饭店，是因为他听尖光头，这里有个冯翠，面带桃花，眼含秋水，只要看上一眼，就会通宵难眠。赛世贵不信，德康，居然有如此尤物，于是以吃饭为由来看个究竟。
施度纪曾看见过冯翠，赛世贵还特地问过他，这冯翠面相如何。施度纪认为，冯翠面带桃花，风情万种，沾身不吉。但赛世贵是个色胆包的种，无所顾忌。赛世贵的口头禅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赛世贵望着转身离开的冯翠，对身边施度纪问。“军师：你是神算子，你算算，我会得到她吗？”
施度纪瞅着赛世贵，捏着下颌思索道：“无中生有无须有，是里存非是即非。”
“军师：你又来文绉绉的，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怎么是非不分呢？大丈夫，是非分明，敢爱敢恨。在我眼里，西门庆就是英雄，为了心爱的潘金莲，用不着羞花闭月！”
“赛董：羞花闭月，形容的是貂蝉和王昭君，不是叫美女脱衣服。应该‘用不着羞羞答答’。”
赛世贵摸着金项链尴尬笑道：“军师博学多闻，很懂女人，难怪赛金花那么迷恋你呢！”
施度纪笑道：“她迷恋我裤裆里的钱！”
满座哈哈大笑起来。
周北回想起上次拉河沙的情景，就心生一念：“赛世宝和赛世贵，都不是好东西，若他们再欺负我，老子要把我杀猪杀狗的本事拿出来！”
过了一阵，冯翠用厚厚毛巾端着一个滚烫的瓦罐来到圆桌边叫道：“鸡儿炖蘑菇！”
冯翠把瓦罐放好，刚要收手，不料左手被赛世贵拉着。赛世贵抚摸着冯翠的手：“桃花妹妹：烫到没有？来，哥哥帮你吹吹！”着他真地吹着。
“没有！”冯翠扔一句就要挣脱，可就是挣脱不开，急得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满脸绯红，更像一朵鲜艳的桃花。
正在这时，周北暗中把茶杯紧握，一个箭步冲上去，朝赛世贵的头猛烈砸去，赛世贵一偏头，躲开茶杯，茶杯在赛世贵身后墙壁上“碰”的一声，紧接着发出碎片落地的声音，惊动四座。这一茶杯要是真的砸中赛世贵脑门，肯定是豆腐脑开花。茶水溅洒在赛世贵花白汗衫上，还有几片茶叶如同蚂蟥趴在他身上。赛世贵惊魂未定，面色苍白，呆若木鸡。尖光头几个见状，像几只狼狗一样向周北扑来，将周北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这时餐厅乱成一团，张望的张望，躲避的躲避，拥挤的拥挤，打的打，骂的骂，叫唤的叫唤，报警的报警。
钱东见状，赶快去解围，大声喊道：“不要打了，都是一场误会，这服务员是他妹妹，所以他才生气的！”
尖光头回头瞥着钱东，冷不防就把钱东揽倒在地，边打边骂：“不知高地厚的家伙，看老子打不死你！”
冯翠好不容易挤出来，显得脸红筋涨，看到尖光头还在暴打钱东，于是赶忙去劝解。尖光头看钱东伏地不动，才骂骂咧咧地收手，转向周北踢了一脚。周北匍匐在地，双手抱头，像个穿山甲一样，一动不动。
其实周北皮糙肉厚，加上赛世贵等以为他是冯翠的哥哥，就没有下狠手，他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周北伏在地上想：“还是钱东得对，鸡蛋不能碰石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得先装死。”
过了一阵，城关派出所的警车鸣叫着开来。几个警察逮着赛世贵、尖光头。周北趁机爬起来，冷不防给赛世贵一脚，可惜没有踢到，被警察拉住铐上了。钱东被尖光头揍得很惨，伏地不起，被警察叫来救护车送到县人民医院救治，冯翠也跟着去了。
在城关派出所，周北和赛世贵等分别接受审问。
周北受审直来直去，派出所最终决定，周北具有主动伤害行为，但出于打抱不平，只作拘留5处理。
尖光头受审后拘留7。
赛世贵受审过程很有意思。
当两位穿着见习警服，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的时候，赛世贵带着轻蔑口吻问：“你们二位面孔好陌生，看来是协警吧！我堂堂的九公司董事长，居然被协警审问，真是活见鬼！去把所长严宝汕叫来！”
瘦点男警严厉道：“协警也是警察，你难道不晓得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对付你这种人，就得靠协警来收拾！”
胖点男警：“别藐视我们，不管你是谁，来到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否则的话，我们才不会像其他人，对你彬彬有礼，还给你递烟倒茶。你要老实交代，否则对你不客气！”
警察似乎点醒了赛世贵，他是警方的“常客”，知道协警和武警，对付地痞流氓，那才不管不顾呢！因此，赛世贵态度来了个大转弯，温和道：“既然你们是新来的，那我配合！”这次他“协警”二字都不敢。
“姓名？”瘦个男警厉声问道。
赛世贵大声道：“报告警官：我，赛世贵，现年四十三岁，德康县太平镇人，德康九酒店服务有限公司董事长……”
“少放连环屁！”瘦个男警拍着桌子道。“你为啥要打人？”
赛世贵带着委屈口气：“警官：是那个家伙，用茶杯突然向我头部砸来，幸好我躲得快，不然我就见阎王了。我一个堂堂企业家，正事都搞不赢，哪有闲心去打他呢？”
“据调查，是你调戏妇女，才引起对方打抱不平的。是不是？”瘦点男警。
赛世贵：“你这样问的话，明显在套我，请问你有何证据？”
瘦点男警一时语塞，胖点男警帮忙：“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看见，况且有监控，难道还差证据？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从轻发落。”
“两位警官：不要再问了，我现在还没有被逮捕，我可以拒绝回答你们的询问。即使被捕了，我也可以保持沉默，让律师来回答！你们不要把我当法盲，现在我拒绝回答你们任何问题。要杀要剐随你们！”赛世贵气焰突然嚣张起来。
这下午，县委常委会上，关于整顿金矿开采的议题富有争议。新任的纪委书记杨世开发言道：“金矿盗采滥采必须禁止，不然会破坏德康生态环境，破坏德康旅游战略。对盗采滥采者，必须绳之以法。”
杜丽强：“打击盗采滥采，我原则上同意，但要吸取那年金矿骚乱事件的教训，否则，若再出现那样的事件，我们都无法交代。”
高玉虎：“我几点：第一，金矿处于跨省交界处，盗采者多是邻省的村民，非省上出面不可；第二，金矿是散窝子金矿，若禁止地面开采，金矿企业只有倒闭。若要禁止开采，德康至少有一半公职人员莫法开工资。再窈金集团被一家上市公司控股，牵涉面太广，股东很有背景，我敢断言，只要我们一旦禁止，如同捅了马蜂窝。因此，我斗胆建议，我们整顿金矿开采，要稳妥推进，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梁和贵：“万事要讲究轻重缓急，先解决容易的问题，最后解决难的问题。虽然金矿开采有问题，但金矿位置不是我县旅游重点区域，所以我建议等条件成熟了再来解决。”
徐世纪觉得反对意见也很有道理，因此，此次会议，决定对盗采滥采者严厉打击，有必要组建联防大队，对窈金集团要逐渐规范开采，尽量减少污染环境。
第二上午，德康县人民医院住院部，赵中带着孙西和李南提着水果和食品来到三楼。赵中对柜台一个护士问：“请问叫钱东的住哪个病房？”
护士看了看单子，回道：“326。”
三人刚进入326病房，看见一位漂亮的姑娘正在给钱东喂稀饭。钱东头上包着纱布，右手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钱东看见几个兄弟，眼睛一亮，高欣：“你们来了？”
孙西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姑娘，对钱东问：“这姑娘是你哪个？”
“喔，她叫冯翠，在春风饭店工作。”钱东。
孙西笑嘻嘻地：“喔，英雄救美，你们真的有缘啊！”
“你又在瞎扯！”钱东。
“别那么腼腆，这是助你也，因祸得福。”孙西玩笑道。
冯翠显得不好意思，脸上更像一朵鲜艳的桃花，坐在床前不吭声。
赵中问钱东：“听你今该上班了，请假没有？”
“请了。”钱东。“公司领导挺好的，叫我好好养伤，不要着急。”
正着，郭玲带着一个瘦削姑娘走到门边探望，都穿着大旺公司西服。郭玲一手拿着牛皮纸袋，一手抱着一簇康乃馨，后面姑娘提着一袋东西。
“郭处！”钱东叫道。
大家回头看着这两位：一高一矮，一个饱满，一个瘦削。
郭玲走到床边，冯翠起身让座。郭玲对钱东：“你见义勇为，我代表公司来慰问你，你好好养伤，祝你早日康复！”
完，郭玲把牛皮纸袋塞给钱东，：“这是公司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钱东道：“这，这，我还没有上班呢！我……”
“你不要我可生气了哈！”郭玲将纸袋坚持塞到钱东手里，让钱东顿时脸颊泛红。
“兄弟：收下吧！”赵中劝道。“既然是公司一片心意，你不收就太不领情了。”
“你莫非是钱东的领导？”孙西对郭玲问道。
郭玲应道：“谈不上，是同事。”
“她是我们的郭处长。”那个瘦姑娘。
冯翠悄悄打量着郭玲，不料与郭玲的目光相遇。郭玲对钱东：“这姑娘我好面熟。”
“她是我二哥救的美女！”孙西冲口而出。
赵中把孙西恨一眼，孙西感到莫名其妙，嘴里像咀嚼着生茄子，叽叽咕咕，脸露难色。
李南把孙西拉到门外：“你真是个戳锅漏，难道你看不出？这两位美女都喜欢二哥呢！”
“喔，怪不得大哥恨我呢！”孙西。“你觉得哪个更合适？”
李南。“看样子，当然是性郭的，只是她看似乎比二哥大点。”
“女大三，抱金砖。”孙西。“她这个年龄，估计早就安家了吧！”
“不一定，现在高学历的剩女多得很。”李南。
正着，郭玲和她跟班走出来，赵中代钱东送她们。走到门外，郭玲回头对冯翠：“翠妹妹：钱东是我们的员工，他见义勇为也是应该的，你不要太过意不去。”
“嗯！”冯翠回道，心里酸酸的。
不知冯翠命运如何，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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