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把李智来头抱住附耳低言道:“我想为你生孩子。”
“啊?”李智来既惊喜又疑惑。“你不是要等到把内鬼揪出来吗?”
林丽压低声音:“这内鬼一时半会儿难以揪出来,取证太难了。要是能给赛相义来点大招,他几下就招了,可现在我们拿他没法。再,陈立煌一定要疯狂报复。因此,我非常担心,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连个后人都没有!”
李智来一听,非常感动,紧紧把林丽抱住:“此生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第二上午,气阴沉,冬雾弥漫,还有阵阵北风。在德康县警局大会堂,主席台上方电子屏幕横幅显示:“德康县公安局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动员大会。”主席台背后大型电子屏幕上左右显示着党旗与国旗。主席台上立着三块座位牌,中间一个打印的是陈立煌的名字,左右分别是武带山和龙代全。龙代全是才从东南县调来的,原本是替换武带山,结果武带山被徐世纪强烈要求留了下来。上面考虑到德康治安形势不容乐观,就把龙代全留在德康,主要分管监察、督察、警务保障以及信访等。
陈立煌是昨下午下班前赶回来的,在路上的时候,他接到政法委白书记的电话,要求尽快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始他感到非常紧张,不料老谋深算的赛相仁笑道:“嘿嘿,捞鱼要趁水混,避祸要趁世乱。”鉴于司机曾强在场,陈立煌与赛相仁没什么敏感的话题,陈立煌只:“老兄高见!佩服,佩服!”
陈立煌昨下午一回来,就把武带山和龙代全招来紧急碰头,决定春节前召开动员大会,来个先声夺人,争取春节前打个所谓的漂亮仗。不过陈立煌心中有数,他要趁扫黑除恶形势和春节,要在德康制造人人自危,混乱恐怖的景象,以达到他不可告饶目的。
台下坐着三百多名警察,都穿着冬季警服,基本上分纵列入座,各队队长都坐在第二排,后面是队员,第一排供行政办公室和宣传股部分成员就座,他们有的端着相机,有的扛着摄像机,有的操作会堂电子设备,有的前面放着记录本、录音笔等。第二排坐着各队队长,李智来坐在中间,林丽坐在李智来隔着的一个位置,李智来身后依次坐着胡明和宋生。
一会儿,陈立煌、武带山、龙代全都穿着冬季警服依次登台,分别坐定。三个领导中,龙代全身材最高,约一米八三,他额宽腮瘪,看起来比武带山要亲和一些。今主持会议的是武带山,经陈立煌点头后,武带山拿起话筒笔挺地站起来大声道:“德康县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动员大会现在开始!请全体起立!奏国歌!”
于是大会堂响起庄严、气势磅礴的国歌声,全体干警跟着高唱。
国歌唱完,武带山再次拿起话筒大声:“奏中国人民警察歌!”
于是大家跟着高唱道:“伟大的祖国赋予我使命,复心民族给予我力量。忠诚的道路浴血荣光,英雄的足迹越走越长。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惩恶扬善,剑出锋芒,平安中国,无悔担当。人民公安为人民,我们的名字在警徽中闪光;人民公安向前进,我们的光荣在国旗上飞扬,在国旗上飞扬!”
中国人民警察歌唱完,武带山还拿着话筒站着,没有叫大家坐下,大家都愣住了,又不敢话,更不敢坐下。陈立煌敲了一下主席台示意武带山该宣布坐下了,可武带山却装着没听见,把话筒凝重地递到自己嘴边,郑重地:“我们都是中国人民警察,今趁这个大会,我们再进行一次中国人民警察宣誓。下面我一句,你们跟着一句。”
完,武带山转身面对电子屏幕,左手拿话筒,右手拳头横在眼角。陈立煌和龙代全也只好跟着转身做好宣誓姿势。于是武带山开始铿锵有力地:“我宣誓——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的绝对领导——矢志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为扞卫政治安全——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而英勇奋斗!”
胡明平时爱调皮,但今显得非常严肃认真,使出全身力气唱歌和宣誓。最后“英勇奋斗”四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要是平常,大家一定要看他,可今没有哪个看他,令他很失望。
武带山最后宣布:“宣誓完毕,请大家坐下!下面由陈局讲话,请大家欢迎!”
台下掌声不大,刑警纵列多数是做做鼓掌样子,而胡明连鼓掌样子都没有,而是双手紧握着拳头,放在大腿上,双眼正视前方电子屏幕。
陈立煌今无法抽烟,只好把左手肘子撑在台上,手指遮挡他部分嘴脸,对着话筒大声道:“根据上级指示,我们要举行声势浩大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因此今特地召开动员大会,目的就是扫黑除恶,以维护政治稳定。这次专项斗争,我们不仅要扫黑除恶,还要对警局做全面整顿。若我们警局不团结一心,谈何扫黑除恶!现在警局有种怪现象,就是不服从局党委的领导,擅自做主,难道你们反了不成!哪个敢反?有种的现在站出来!”
胡明突然站起来。
大家顿时瞠目结舌,惊奇的目光瞬间投向胡明。陈立煌立马厉声道:“你要造反!”
胡明突然捂着肚子,指着卫生间方向:“报告陈局:我要——”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笑声。
陈立煌哭笑不得,:“要不是看在你前次立了功面上,我今非把你定个破坏动员大会罪不可!去吧,真是丢人现眼!”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笑声过后,会议继续进行,陈立煌宣读有关文件后,最后强调:“我们要趁全国扫黑除恶,要将那些黑恶势力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要将邪恶分子抓得鸡飞狗跳,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为了完成这项艰巨任务,大家要奋力一搏,敢于斗争,要多抓和快抓,不要担心看守所装不下;若真的装不下,可以临时搭建。因此,为了督促完成任务,有必要定个量化指标。比如,像城关镇、城东镇、玄河镇、漓河镇、太平镇、威南镇等派出所,一个月之内抓获的人数若少了七八个,就别想干了!为了给黑恶势力来个下马威,各派出所今下午就率先开始行动,争取旗开得胜!”
大家多半非常紧张,有的额头冒汗。胡明此时显得毫不在乎样子,对前面李智来悄悄:“看陈立煌这阵仗,没有把邪恶分子吓倒,反而让群众感到恐怖。也许群众今后看到我们穿着警服进村,群众会躲得远远的。”
“唉,悲哀啊,德康!”李智来轻声叹道。
当下午一点过,北风呼啸,是德康县城少见的怪气。钱东一手提着许多东西,一手牵着郭玲,从超市崇扶梯下来。郭玲挺着一个大肚子,穿着非常宽大的外套,一手撑着后腰。他们刚要出超市大门,突然看见许多警察,朝几个年轻男子追去。这条街正是县城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平时人都很多,今就更多了。这一追,几个年轻人只顾狂奔,哪里姑了街上的其他人,像冲锋舟一样对人群冲去,人群顿时被冲击得像河水一样向两边分开。许多人避让不及,纷纷跌倒,街上顿时大乱。于是被撞到的、挤倒的,甚至被踩踏的惊呼呐叫,哭爹叫娘,咒骂连。一阵大乱后,各种年货洒落满街,许多人惊魂未定,站在街边东张西望一阵,才去地上收拾自己的东西。有个穿着旧棉衣的老大爷,被撞倒在地,手里塑料袋被踩破了,里面的散米散落在地。他慢慢翻身坐起来,看见自己散落的大米,心疼不已,一边跪着去抟米,一边哭骂:“这是哪股水发了?这些棒,作孽啊!”
钱东见状,把东西放下叫郭玲看住,他独自提着一袋米来到老大爷面前:“大爷:算了,米已经打脏了,不能吃了!来,我这里多一袋,拿去将就一下吧!”
老大爷跪在地上望着钱东,把眼泪抹了一下站起来:“谢谢,不过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我还是给你钱。”
“大爷:您给钱我就不干了,您拿着吧!这是晚辈一点心意,就当给您拜个年!”
“好吧!”老大爷也非常感动,接过大米。“要是你这样的人多一些,该多好啊!好有好报,祝你大富大贵,多子多福!”
钱东淡淡一笑,回到超市门口,郭玲微笑着对钱东竖起大拇指,还在钱东脸上亲了一下:“多积德,子孙旺。”
钱东把金丝眼镜顶一下,若有所思地:“上头政策,怎么到谅康就变味了呢?这让我想起《红楼梦》那道茄子菜,经过许多做法,弄得茄子不像茄子,鸡瓜不是鸡瓜,让刘姥姥大惑不解。”
“书呆子:你怎么像贾宝玉一样,一胡思乱想的!走哟,我爸催我们快回去。明还要回来去你家呢!”郭玲靠在门边。
钱东提起东西牵着郭玲,一边走一边看着满街的扫黑除恶的宣传广告,皱眉道:“晓得这场风暴会席卷到你父亲不?”
郭玲不以为然地:“刚才你像贾宝玉,现在又像林黛玉多愁善福我父亲从来不涉黑,去年捐赠了一个亿,今年元旦又捐了一个亿,徐书记还在人大会上表扬他呢!再,我父亲买的原始股至今亏了一亿多。现在金矿资源濒临枯竭,加上限制地面开采,我父亲准备放弃金矿了。”
“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即使放弃,惦记他的人多着呢!”钱东叹道。
郭玲:“你千万不要对他这些悲观的话,他就是想隐徒国外去,是我再三劝阻才留下来的。常言道,故土难舍,叶落归根,一个年满七十的老人,哪个愿意离开故土,抱着几匹冷冰冰的金砖,过着那孤苦伶仃的日子?在这里,至少有我们和弟弟陪伴他嘛!”
“好,宝贝夫人:我听你的!”钱东突然高欣。
此时,赵症李南、孙西和周北,正在城东镇麻将馆一楼大厅打麻将,规则是血战到底。赵中坐上方,下方以顺时针依次是孙西、周北和李南。他们几前就停工停产了,正在享受过年的快乐生活。虽然沙厂没有赚到啥钱,但赵中的土建队收获不少,所以今赵中做东,准备打完麻将去好好喝一顿。赵中夹着一张三万要打,突然听见街上乱哄哄的,麻将馆其他人纷纷起身去看热闹,赵中立马站起来:“街上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周北阻拦着赵中急道:“继续打哟,就是塌下来,也不许散伙,我今非捞回来不可!”
这时麻将馆门边堆满了人,有的外拱,有的往里边推,连街上的人也往屋里拱,许多提着年货。街上乱哄哄的,有急速的跑步声、追喊声、杂货摊被撞倒声、叫骂声……
孙西也想去看,被周北使劲拉住。孙西望着门边拥挤的人群:“可能是战争爆发了,城东镇要被轰炸了!”
“不可能,城东镇一个重工业没有,有啥炸的!”赵中冷静地。
李南思索道:“打仗不可能,估计是扫黑除恶,昨我到县城去接冯翠,看见到处都是扫黑除恶的标语。”
孙西:“要是真的是扫黑除恶,那就太好了,估计沙霸王赛世宝要糟,他长期垄断河道采沙,强买强卖,典型的黑社会,他不糟谁糟?”
“还有那个该死的独眼飚。”赵中。
一听独眼飚,孙西马上气愤道:“要是独眼飚遭逮了,我要到派出所去,把他打我的一拳打回来,还要一边叫骂,一边吐他一脸口水。”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赵中坐下来。“他们扫他们的黑,等把赛世宝扫倒了,我们的采沙厂就好搞了。我们高高兴兴打我们的麻将,打完了,我们今晚进海鲜大楼。来,五万!”
“赵哥: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夹着三万,怎么又舍不得打了呢?”孙西对赵中。
赵中微笑道:“嘿嘿,你偷看我的牌哈!”
孙西微笑道:“明明是你夹着牌故意让我看见的,我哪里会偷看你的牌呢?再我们打五元麻将,又是兄弟一场,何必耍诈呢!”
周北迫不及待地对孙西:“尽些屁话,快打哟!”
孙西摸牌后,正要抽出一张三筒要打,只见麻将馆门边看热闹的人纷纷退回来,街上安静了下来。孙西把牌打下去对下家周北大声道:“三筒来了,你割嘛!”
“嘿嘿,我杠,你遭五元哈!”周北高忻手忙脚乱,连忙从自己牌中端出三个三筒,把孙西的三筒捡来排在一起,直接打出一张八筒:“猪奶奶!哪个割了就是杀猪匠!”
孙西对周北:“你这不是自己找骂吗?你老爸就是杀猪匠啊!”
李南对周北笑道:“你杠牌不摸一张,你就当相公了!”
孙西拍下周北脑袋教训道:“幸好是我们哟,要是别人,你内裤都要输掉,还老爱打牌!”
周北不好意思,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摸一张牌笑道:“我是先打后摸,你们开始都这样,难道就不许我这样?”
李南夹着一张幺鸡对周北:“那是每盘开始的时候,图的是打快点,你明明是自己搞忘了摸排,还狡辩啥?来,我的鸡儿!哪个割?”
“嘿嘿,不好意思,我把你鸡儿割了!”孙西对李南悄悄。“看哈,清一色,你这盘输我二十!”
接着周北摸到八筒打出来:“妈哟,自扣就打掉了!”
李南摸牌后打出一张二筒:“一对奶!”
周北马上把二筒捡来:“总经理:不好意思,我把你奶割了!”
看见周北得意的样子,李南想起了周北借钱买股票的事情,于是对周北问:“副厂长:你借的二十万元还了没有?”
周北:“早就还了,要不然我老婆又跳河了!”
孙西操起手:“肯定向钱东借来还的吧!”
周北:“当然是二哥嘛,我以后一定要跟着他闯下,当他的贴身保镖,就像黑炭头那个保镖一样,威风惨了!”
这时,街上又开始乱哄哄的,麻将馆的人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有的起身去看热闹。他们还没有走到门边,突然看见七八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冲进来,把门口堵住,对麻将馆四处扫视。麻将馆顿时乱成一团,许多人以为是抓赌,像疯了一样抓起钱就往卫生间等处躲藏,两个卫生间一下挤得满满的,把门关得死死的。有个中年妇女,手提包链子挂在一把翻板椅上,顾不了那么多,把椅子拖到卫生间才解下来,拍着卫生间门叫道:“快打开!”
赵中四人也惊慌地看着警察,但原地不动。李南还要和赵中决战,夹一张牌要打下去,不料几个警察围来。一个廋警察大声道:“你们四个跟我们走一趟,不要反抗哈!现在是扫黑除恶,反抗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冷二娃:为啥子?”周北立马站起来,握紧拳头,眼珠子就快冒出来了。
廋警察:“周北你少啰唆,到了派出所就知道了!”
赵中见周北要反抗,示意冷静,李南忙着把周北拉坐下来。赵中对警察:“冷警官:警察抓人总得出示抓人证嘛!退一万步讲,也得个理由。我们到底犯了啥罪?”
冷警官:“赵中:不是我们为难你们,是你们一年前,因拆迁问题,你们聚众到镇上和县上非法上访,还在信访局造成群体事件和打人事件,你们有涉黑问题,我们带你们去派出所过问一下,请积极配合!”
赵中轻松站起来:“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几个走吧!”
冷警官亮出手铐:“不,还是带上这个,做做样子,只是吓唬饶,我们好交差!”
周北看着四个警察都亮出手铐,不服气地:“戴手铐?我坚决不去!除非每给我们吃好的,还要开工钱!”
两名警察立马把周北控制住,给他戴上手铐,周北还是乱摆动道:“凭啥子!我不服,惹毛了把你家老房子烧了!”
孙西也愤怒道:“你们不是把故意往我们脑壳上扣屎盆子吗?”
赵中对冷警官:“我们那次上访是合理合法的,还得到了合理赔偿,怎么是非法上访呢?再,群众中有过激行为的,我们几个都是帮着劝阻的,不信可以问信访局程局长,再不然问徐书记和吴常委,他们都可以作证。”
冷警官态度和蔼些了,对赵中压低声音:“赵哥:我知道你和徐书记、吴常委关系不错,但我们头儿要我们来,我们也没办法,请理解!只是做做样子,凑凑数,好交差,我们询问完你们就可以回家。”
赵中:“那好,我们去!”
于是赵中四人被戴上手铐,走了几条街才走到派出所。街上看热闹的人山人海,他们四个就像游街示众一样,这时才感觉颜面扫地,只好低头不语。周北一路咕噜,不知些什么,被李南和孙西你肘子我一肘子提醒,他才没有叫出声来。
赵中四人被带进派出所,在交出手机前,赵中对冷警官悄悄:“我先给吴常委打个电话好吗?”
冷警官点下头:“我带你到洗手间,不然大家看到不好。”
赵中从洗手间出来,几个被分别询问后,被送进临时看押室。四人被推进看押室人群中,由于光线昏暗,他们揉眼一阵,才看见这屋子约二十平方米,像闷罐火车厢一样,挤站着十多个人,都戴着手铐,里面的摆设除了有个黑色塑料马桶,其他什么也没有,屋子里臭气刺鼻,令人窒息。
周北在牢屋里到处乱挤,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回到赵中面前:“怎么就没有赛世宝和独眼飚他们呢?”
赵中也望望:“你们看看,这里的人都是些不起眼的人,赛世宝他们罪孽深重,也许早就抓到县上去了吧!”
蒋勇、郑友志和郑长生与赵中等四人都同村,看见赵中他们进来,挤到门边来见面,相互打听。
“蒋勇:你又犯了啥事?”孙西把蒋勇拉过来问。
“我没有犯啥事,抓我的时候我还在喂我那母猪,我还以为又是去领奖呢!结果到了这里,才晓得是以前上访的事。”
孙西对蒋勇:“你以前上访的事已经处理过,怎么又抓你了?”
“我也这样申辩过,他们这是严打,以前处罚不够。”蒋勇对孙西。“你们几个又为啥事?”
孙西满脸不悦地回道:“也为上访的事,硬我们聚众闹事!唉,我们是被骗进来的,早晓得该跑球了!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蒋勇笑道:“嘿嘿,你以为是皇宫吗!这是鸡圈,我就三进宫了!”
那边赵中对郑友志和郑长生:“要是你父子上次冷静点,就不会有今的结果。”
郑友志:“唉,现在这些都晚了!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的便吧!”
李南把赵中拉过来附耳低言:“你刚才给吴常委打通电话没有?”
“打通了,他答应了,并且要向徐书记反映。他还,这纯粹是瞎搞,是有人搞破坏。”赵中。
正着,牢门开了,几名警察站在门外,其中冷警官站在前面大声道:“赵症李南、孙西:你们三个出来!”
“还有我呢?”周北急忙问。
几个警察把赵中三人放出来,把周北阻拦着,冷警官对周北:“你不是要烧我家老房子吗?就等你去烧!”
随着牢门一关,周北大声愤怒道:“冷二娃:那只是我一句气话嘛!难道我要杀人,你也当真?”
冷警官一听,正要冲上去对骂,被其他几个警察劝住,其中一个警察:“你我是警察,要注意形象,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冷警官实在难忍,把牢门踢一脚道:“杀狗匠:你嘴臭,就让你臭吧!”
周北也把牢门狠狠踢一脚,跳起双脚,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冷警官被几个警察劝一阵,只好悻悻离开。
赵症李南和孙西仍然戴着手铐被带到所长办公室,所长冷潭把赵中拉到一边悄悄:“赵中:你是退伍军人,还是党员,怎么就没有点思想觉悟,居然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按上面指示,像你这种情况,是典型的聚众闹事,肯定要重判的。所幸的是刚才上面来羚话,叫我们暂时放了你们,但需要各自交最低罚款两千元。你看是认罚走人,还是在这里过年?”
孙西仿佛听到“罚款”,脸色一变,正要张嘴,被赵中瞪了一眼,于是低头下来,朝地上吐一泡口水。
赵中对冷潭:“好,我们愿意交,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周北。”
冷警官一听,立即插嘴道:“冷所长:周北叫嚣要烧派出所,还辱骂警察,不能便宜他了。”
“就是,他不能轻易放。”冷潭对赵中。
“可否再通融一下,他们刚才都在吵,俗话,吵架无好言嘛!再周北还是吴常委的亲戚呢!”
“难怪得他如此嚣张。”冷潭若有所思。“既然是这样,可以放了,但他要多交一千罚款,不然我也不好安抚冷警官。”
“好嘛!我替他交。”赵中。
赵中用手机支付了九千元罚款,最后独自来到冷潭办公室假装道谢:“谢谢冷所长!”
冷潭摆摆手,闷声不语。赵中摸出一包中华烟,拆开自己抽出一支点燃,然后把剩余的烟放到冷潭的办公桌中间:“奇怪,今赛世宝要来这里,我想顺便和他谈点生意,怎么没看见他呢?”
冷潭对赵中瞅一眼,不耐烦地:“我这里又不是你们谈生意的地方,他怎么会来这里?你们快走吧!不然上面突然一变,你们就走不了了!”
赵中勉强一笑,点头后立马转身出来,拉着几个兄弟快步离开,就像逃跑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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